阮知十分謹慎,一路躲躲藏藏,但凡聽到一點靜,就會立馬停下來,藏在草裏靜等那靜過去。
不沉山很大,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但回頭仍能清晰看到沈致勳那棟別墅,就知道自己並未險,而且,明顯覺到,附近的靜似乎變多了,而且也變快了。
想來是沈致勳已經發現不見了,派了人出來找,阮知更加謹慎了。
耳朵尖,聽到左後方傳來的靜,立馬躲進一簇草叢裏,趴在地上一不,虧得形瘦小,加上上穿的恰好是一件綠的服,這才一直沒被發現。
清晰聽見幾道淩的腳步從左邊距大概兩米左右的位置穿過去。
同一時間,聽見幾人的談話,“沒想到阮知倒是聰明的,竟然從通風口逃了,而且,竟想到用螺刀去撬開通風口。”
“確實是聰明的,任誰也沒想到竟然還能逃走,那談矜言也慘的,他要是晚點來,阮知都已經跑了。”
“也是關心則,何況阮知懷著他的孩子,他怎麽可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
“說的也是,哎,那就是對苦命鴛鴦,算了算了,又關我們什麽事,還是快點找到那個人吧,找不到,倒黴的可是我們!”
腳步聲匆匆離開。
趴在地上的阮知久久未,渾都停了。
剛剛那些人說了什麽?
談矜言去找沈致勳了?
那個傻子!
他去找他幹什麽!沈致勳那麽恨他,他不層皮怎麽可能回得來!
不,別說層皮了,就是層皮都不一定回得來。
想到沈致勳要挖周律明心髒那瘋癲樣,阮知心底一陣恐慌。
談矜言會死在沈致勳手裏的,真的會。
阮知從地上爬起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掉頭重新往別墅的方向去。
必須回去救他,可以死,但他不能。
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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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勳打定了注意要沈致勳的心髒,也是因此,他那兩槍才打在了談矜言小上,為了心髒的完好無損,不能傷到上半分毫。
沈致勳退出地下室,讓人著手挖出心髒以及保存心髒的各項準備。
談矜言不重要,反正挖了心髒,他也就失去利用價值了。
沈致勳可不在乎他的死活,更不會將自己裏那顆心髒反移植給談矜言,他不得他去死。
時間迫,談矜言的人正在外麵虎視眈眈,沈致勳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進行心髒移植,心髒挖下來最長可以保存48小時,隻要把談矜言的心髒挖出來,他後續帶著阮知安全撤離後再來進行心髒移植手並不遲。
沒過多久,被吊在半空中的談矜言就被放了下來,幾個保鏢將他帶出地下室。
沈致勳那邊的人已經做好了準備,隻等挖出談矜言的心髒,但就在這時,那個小中了兩槍,雙手還被銬了手銬的男人忽然了。
那手銬不知怎的忽然鬆開來掉在地上,而那中了槍的人跟沒事人一樣站起來,毫不留直接撂倒了押著他的兩個保鏢。
他像覺不到疼一樣,走路的樣子沒有毫異樣。
因談矜言被銬著手銬,加上中了兩槍,沈致勳的人自然而然對他放鬆了警惕,所以這次來將談矜言帶出地下室的隻有兩個人,任誰也沒想到,這對談矜言來說,竟一點影響都沒有。
撂倒兩個保鏢,談矜言沒有輕舉妄,這一整棟別墅裏都是沈致勳的人,把人驚了,再想逃走可就難如登天了。
談矜言探了探旁邊的房間,裏麵沒有人,且是一個雜間,他將兩名保鏢拉進雜間,出二人上的槍收進懷裏,然後走到窗前,雜間正對的方向是別墅大門,大門口隻守著幾個保鏢。
他垂下眼,阮知應該不是從大門出去的,那裏有沈致勳的人,但別墅兩側和後側,靠近森林,即便沈致勳有派人在那守著,估計也不多人,更重要的是,這別墅背靠不沉山深山,不沉山太大了,幾乎沒有人能從不沉山穿過去過,所以沈致勳並不擔心談矜言的人會從不沉山深山裏背刺攻到別墅來,但阮知不知道,為了活命,隻能逃進深山。
正想著,談矜言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他悄悄走到門前,耳朵在門上。
外麵傳來對話聲,“談矜言人呢?怎麽還沒帶過來?”
“我去地下室看看。”
談矜言瞇起眼,那人隻要去了地下室,就會發現他不見了,到時候整棟別墅的人都會開始找他。
談矜言悄悄打開房門,見外麵隻有三個人,他猛地出手,幹脆利落將離他最近的兩人打暈,等另一人反應過來,談矜言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拖著他往走廊右邊走去,看著旁邊兩條樓梯,他直接將人往左邊那條樓梯丟下去,隨著‘啊’的尖銳響聲,談矜言快速從右邊樓梯往上走去。
這別墅不高,隻有四層,談矜言一路直奔上頂樓,站在頂樓,他可以清楚看到樓下沈致勳的人的布局,他找了個相對死角,翻躍到窗臺上,四樓不算高,四周的樹甚至有差不多四樓那麽高的,談矜言從窗臺跳到樹上,控製著力道,落地的靜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當沈致勳得知談矜言也逃了時,他幾乎氣笑了,麵前幾個保鏢差點當場被他殺了。
他發了很大的火。
因為阮知逃了,談矜言派了一大半的人去抓阮知,現留在別墅裏的人其實不算多。
這也是為什麽別墅四周會沒有多人守著的原因。
但談矜言現在也不見了,沈致勳派出所有人追查談矜言和阮知的下落。
因為知道阮知一定是往不沉山深山的方向逃去,所以談矜言沒有毫猶豫紮進別墅後山裏。
在他離開後沒多久,原地一支衝天炮飛上天,劃出一道藍的線。
那是信號彈,仲源會和聶晉燁看到信號彈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沈致勳的人看到信號彈第一時間趕過來,但隻看到地上那支衝天炮,談矜言早就不見了。
沈致勳顯然也清楚阮知是躲進了後山,所以他派出的人重點搜查後山。
談矜言悄悄鑽在草叢裏,期間遇到了兩次沈致勳的人,談矜言躲起來,發起了兩次襲,把人都打暈了。
直到一次他發現不遠一草叢裏傳來輕微靜,但很快就沉寂了下去,似是發現他的靜,談矜言沒有輕舉妄,他仔細盯著那發出靜又沉寂下去的草叢,黑乎乎的槍頭準被準草叢裏可能藏著人的地方,打定主意但凡有一點不對勁就立即開槍。
可他等啊等,躲在那草叢裏的人似是暈過去了般,一不,談矜言悄然靠近過去,正撥開草叢,裏頭驀地衝出來一個人,拿著一把手刀明晃晃對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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