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今早給付胭了之後,滿腦子的問題,終於到下午憋不住了,開車去了霍銘征的私人莊園。
一進門,他就看見霍銘征坐在沙發上煙,整個人仿佛籠罩著一層冰霜。
“怎麽了?”
“被驢尥了。”霍銘征撣了撣煙灰,眼都不抬一下。
“驢?你這裏還養驢了?”秦恒一臉疑。
怎麽隔三岔五的不是被貓撓了就是被驢尥了?
大概有那麽三秒鍾,秦恒終於恍然大悟,大膽猜測,“你是說付胭?”
霍銘征沒說話。
秦恒的八卦之火都燒到了天靈蓋,曹方已經不搭理他了,連電話都敢不接,隻發了短信說對他很失,說他背信棄義。
今天要是不問出點什麽出來,他絕對活不過今晚,活活被憋死。
“你和付胭什麽時候開始的?”
“不可能是昨晚吧?”
“老爺子知道嗎?可是你堂妹,他能答應?”
“不對,你都要訂婚了,打算金屋藏養著付胭?”
“可我看好像對你很排斥,那個格不可能給你當婦吧?”
霍銘征皺眉,眉宇間一瞬不耐,“選一個問題問。”
秦恒吸了一口氣,這可太難得了,在心裏瘋狂盤算著哪個問題最劃算。
“你喜歡付胭嗎?”
“我拒絕回答。”
秦恒瞪眼,“你出爾反爾?”
霍銘征起,整理卷起的袖口,“我隻讓你問,沒說會回答。”
秦恒:“……”
看著男人上樓的背影,他一瞬間怒火攻心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霍銘征在樓梯上停下腳步。
從磨砂窗照進來白晃晃的一團,將他立的五線條化了,他低聲說了一句。
“什麽?”秦恒沒聽清。
霍銘征撚掉指腹上的煙灰,神依舊是平日裏的漠然。
“沒什麽。”
……
付胭掛了劉姐的電話馬上給宋清霜打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
劉姐是今天中午才發現宋清霜沒回家,一直等到下午也不見宋清霜回來,給打電話,也是一樣的提示。
宋清霜昨晚去參加太太們的聚會。
出門講究排場,從不自己開車,霍公館給他配了一名司機,但昨天司機不舒服請假了,是自己開車去的,否則昨晚就該發現沒回家。
“曹原,麻煩你送我去怡和苑。”
那是一家私人頂尖會所,昨晚的太太聚會就在那裏,和霍銘征的私人莊園距離遠,到那裏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了。
這種會所實行會員製,付胭沒有這裏的卡,但經理認得曹原,其實他以為是曹方,倆雙胞胎長得太像,他分辨不出來。
他立馬恭恭敬敬將付胭迎進門,“服務員說付小姐來找人的?”
“霍家五太太昨晚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開門見山。
經理嘶的一聲:“這我可不清楚,太太們在東邊聚會,昨晚是沈太太組的局,不希有其他人打擾,沒我們靠近。”
沈太太。
“是沈如山的太太嗎?”
經理點頭,“嗯,是的。哦對了,沈太太臨走之前還說今晚再過來,我們不要去東西。”
付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經理口中說的沈太太是沈唯的母親。
“出口的監控能給我看看嗎?”
經理看了一眼站在邊上嚴肅冷漠的曹原,不敢不答應,馬上領著人去了監控室,把大門的監控調取出來。
這個私人會所昨晚被包下來,接待的都是來參加聚會的太太,所以不會有太多閑雜人。
付胭親眼看到宋清霜進來,將進度條一直往後拖,太太們陸陸續續走了,後來沈唯出現在大門,隨後沈太太也出來了,再之後就沒人了。
一直將監控錄像播放到來之前,宋清霜就沒再出現過了。
“我媽一定還在會所裏!”付胭心下慌,人沒離開會所,卻一直沒消息,是出事了!
經理指著其中一個方向,“昨晚們就在……”
話還沒說完就見付胭跑過去,曹原跟在後很快追上。
“媽!”付胭揚聲喊著。
可是沒有人回應。
拿出手機,手心粘膩都是冷汗差點拿不穩,好端端的人怎麽突然就失去了聯係呢?
再次撥打宋清霜的電話號碼,結果手機沒信號,轉問曹方借手機,曹方的手機也沒信號。
經理掏出手機,“奇怪,我也沒信號。”
“這邊信號被屏蔽了。”付胭四下張,難怪宋清霜手機一直不在服務區。
曹原眼眸微瞇,大步朝假山走去,果然在裏麵信號屏蔽,並關閉開關。
經理臉一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付小姐,我可什麽都不知道啊。”
付胭立馬撥通宋清霜的號碼,手機鈴聲悠悠揚揚地傳來,是宋清霜很喜歡的一首鋼琴曲。
鼻頭一酸,心跳突突撞擊膛,腦子裏一片空白,擔心看到什麽。
“鈴聲從裏麵傳出來的。”曹原鎖定洗手間方向。
付胭立馬跑上去扭著門把,門被上了鎖,用力擰,最後是曹原一腳將門踹開!
“嗚……”
宋清霜被五花大綁地丟在地上,頭發淩,眼神充滿了驚恐和疲憊,裏塞著一個檸檬,不出聲,嚨發出嗚咽聲沙啞混沌。
“媽!”
付胭跑過去,雙手哆嗦著給宋清霜解綁,心疼得直掉眼淚,宋清霜撲進懷裏委屈大哭,最終力不支暈了過去。
……
醫院裏。
付胭守在病床邊,護士剛給宋清霜掛了葡萄糖,醫生檢查過了,除了口腔因為塞著檸檬充腫脹之外,沒有其他的外傷。
過了一會兒,宋清霜悠悠轉醒過來。
“是沈太太……是人把我綁起來的,嗚嗚……”
崩潰大哭,緒起伏很大,付胭趕順了順的口。
“媽,媽你先好好休息睡一覺,我一定會找們算賬!”
“嗚嗚……說要給我一個教訓,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們太欺負人了……”
付胭腦子嗡的一聲,腔堵著一口氣,突如其來的憤怒令咬牙關才能克製住子的抖。
沈太太是沈唯的母親,一定是沈唯說了什麽,沈太太幫兒出口惡氣,哪裏是要給宋清霜一個教訓,分明是在警告,讓離霍銘征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