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璉一直都知道,央如在練舞這件事上很刻苦。不過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的模樣。
對什麼,都是可有可無的,只有在這件事上,一開始雖然遲疑不敢接,但卻無比珍惜這一次機會。
沈璉就在旁邊不斷看著,建立信心,信心崩塌,又給自己加油打氣,重建信心的過程。縱然是沈璉,也知道這個過程有多消耗緒。
他來找更多是為了那點事,但這幾天,看筋疲力盡,不僅是沒有,沈璉也沒有。
尤其是用那雙落寞不甘的眼神看向他的時候,沈璉倒是更希能功。
這一天上午,在跳完之后,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緒,默默的在一個角落里坐著。
他拿水走過去蹲在了面前,擰開瓶蓋遞給。
央如喝了一小口,忽然側目問道:“要是我在李岳青舞蹈團里混不下去了,你真的愿意給我建一個舞蹈團麼?”
“嗯。”沈璉漫不經心的應著。
央如跟他厘清可能會出現的結果:“會虧本的,一場贊助演出,或許會虧損幾百萬,如果是一整個巡演,可能大幾千萬甚至是上億。”
“我虧得起。”
央如看著他的臉,在說上億時,他連眉都沒有挑一下,仿佛說的是一百兩百。
你看,這就是資本家。
“但也只會給你一次這種大規模巡演的機會。”沈璉淡淡道,“之后你就去接小商演,資源砸下去,半天看不到影子,我也不可能每年都來虧那麼九位數。我只是愿意給你嘗試的機會,不是人傻錢多。”
央如抬眸看向他,帶著滿腹疑,問:“沈璉,你現在是想泡我嗎?”
“為什麼這麼說?”他挑了挑眉。
“你以前對我沒有這麼好,你不會在我緒崩潰的時候,在我面前呆這麼久。”
這幾天練舞,他一直都跟著,沒有一丁點不耐煩。甚至他沒什麼,央如不知道,他對的習慣,是不是已經遠不止。
但他陪著,確實要好很多很多。像是不論發生什麼,邊總有堅定跟站在一起的人。
沈璉只是了的丸子頭,聲音很從容,他面對任何事一貫也是這種不急不躁的態度,“不管怎麼樣,你不需要擔心這一次的后果,你盡力去做就是了,萬一表現得不好,我會替你兜底。”
央如了,想說什麼,但最后只是爬起來去練舞。
再一次休息的時候,沈璉拿著巾準備替汗,聽見認真的說:“你應該很為難,怕選擇我,而我永遠夠不上沈家的門檻。”
沈璉看了看,央如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是短擇。那麼并不需要去平衡和沈家之間的關系。
他對就是短擇。
“不要想那麼多,我沒你想象中那麼為難。”沈璉打算將這個話題敷衍過去。
央如卻認真道:“我覺得你不僅是習慣我,你應該還喜歡我。”
沈璉表如常,喜歡當然有,但既然是短擇,喜歡也沒有那麼多。
見他沒否認,又問道:“是不是只要跟李老師一樣出名,我名聲損的那件事,就沒什麼了?”
那是世界頂級的舞蹈家,會被載史冊的,就跟歷史書中所有的名人一樣,人們只在意他們的就,私生活早就無足輕重。
沈璉挑眉,然后笑了笑:“你要為了我去努力嗎?”
央如就這麼盯著他看,眼神很平靜,片刻之后,沈璉意識到沒有在開玩笑,他的笑意淺了些,手再度了的丸子頭。
再然后,把帶進了懷里,無聲的抱著,輕輕拍著的背,像是在哄孩子。
央如很難到那種程度,就連沈璉這個外行人,都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不過的話雖然不可能,聽著倒是順耳。
“如果我能做到,你能一直像現在這麼對我嗎?”抬頭看著他。
沈璉回避了這個問題,笑道:“你都還沒做到,就開始提要求了?”
央如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訓練在繼續著,練得多了,還是有效果的,自己也能覺到,狀態對了,就越來越好。
李岳青出現,是在第三天下午。
他跟沈璉正好個正著,央如在兩人做了介紹。
兩人一個比一個冷淡,李岳青驗收了果,指出了其中兩個小問題,說:“進步了很多,再練一練,離上臺標準不遠了。”
央如松了一口氣。
“我不是故意對你嚴格。”李岳青看著說。
“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央如客氣真摯的說。
“這幾天辛苦了。”
央如其實覺得還好,這幾天就是力大,但沈璉替緩解了很多。
當著李岳青的面,將修改過的兩個問題又聯系了幾遍,之后跟他請假:“李老師,我今天想早點走,帶沈璉去吃個飯。”
“嗯。”李岳青也沒有阻止。
沈璉去外邊接了個電話,跟那頭的人說完,正好看見李岳青從舞蹈室里走出來,兩人肩而過的時候,他聽見李岳青說:“好好對,不要為了一時的而刻意對好。”
沈璉淡淡回道:“我也算弄明白為什麼對你永遠尊敬客氣,原來只需要對好一點就行。看來李老師也沒有那麼特殊。”
李岳青看向他,語氣嚴肅。
他說:“沈璉,以后別像丟垃圾一樣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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