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1章 人偶

人偶上的芒出現劇烈閃爍，它似乎極爲痛苦，蹲在地上蜷一團。周圍空中出現無數點，如同飛蛾撲火般投到人偶的，隨著點越來越多，人偶的痛楚也越發猙獰可見。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點漸漸變得稀，人偶纔有所緩解，慢慢站了起來。它擡起手，手心中浮現出一顆晶瑩剔的水晶球，裡面居然有一個星系在緩緩轉。

人偶的聲音再次在衆人心中迴響：“原來是這樣，真是奇妙的設想。你們的容量是如此微小，卻能設計出這樣妙的結構，以帝斯諾的標準，也可以說是天才了。如果我，不，曾經的艾枚格利亞……這個名字對你們來說恐怕有些困難，就減艾格吧。”

在人偶口中，艾格的信息減了大半，只剩下它的出以及平生大事，即便如此，以人類標準那也是本千萬字的大書。

人偶繼續說：“你們用這個宇宙的一個絕佳模板，結合艾格留下來的原始數據，創造出了這個人偶正是良好的兩個宇宙的連接點。所以我才能理解你們的話，你們也能清晰的明白我的意思。艾格一直找不到這個宇宙的錨點，所以它在前面的幾百萬年本知不到這個宇宙的任何存在，只能用理論憑空推導。它向這個宇宙投放的概念應該都被宇宙本給毀滅了，畢竟維度差異如此之大，那些概念進這個宇宙就會引發許多災難。比如多出幾個巨型黑或是引幾萬顆恆星。”

人偶的目投向了楚君歸：“看來你就是我這個的模板了。不錯，你有很均衡的發展潛力，生命形態還可以更近一步進化。”

它的另一部分眼睛則是看向開天：“我在你上看到了艾格投放概念的痕跡。你應該不是這個宇宙的原生生命，而是某些個在接了概念後，想要仿製帝斯諾生命的產。可惜的是，他們沒能功，也註定不可能功。”

開天很是意外，它立刻抓機會追問：“爲什麼？”

“因爲艾格投放的概念大部分是錯的。那些概念不是太過於偏向我們原本的宇宙，要麼就是爲了適應這個宇宙進行改造，但是修正的方向錯了。畢竟艾格只是個普通的帝斯諾個，打通兩個宇宙需要真正偉大的科學家，可惜它並不是，艾格的母纔是。偉大母本來就在戰爭中到嚴重傷害，創建這個節點時時間急，爲了搶在衍生天災察覺之前創建，用了自己的本源數據。所以在節點功穩定之後，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用最後的概念生下了艾格，期待艾格能夠像自己一樣偉大，爲帝斯諾開闢一條逃生的通道。然而生命是奇妙的，就是最偉大的帝斯諾也無法掌握所有的奧。艾格只是個平庸的帝斯諾，這是可悲且無奈的事實。艾格用盡自己的一生試圖進這個宇宙，甚至爲此放棄了誕生下一代的機會，可是依然沒能功。它耗費300萬年的研究，甚至還不如你們這些脆弱的、數據寥寥無幾的原生生短短時間裡創造的人偶功。宇宙真是諷刺。”

博士說：“科學有時候確實需要一些運氣。我只是有了一個想法，然後嘗試了一下，沒想到居然就功了。如果說原因，那麼就像是在大海里修建一座探出水面的高塔，艾格已經把塔從最底部修建到了距離水面只差一步的程度，而我恰好是那個放上了最後一塊磚頭的人。”

“你真是謙虛……嗯，謙虛，這是個很有意思的詞。你們有很多緒，在我們看來這些都是無用的數據，只會浪費有限的資源。但是在生命的最後，無論偉大母還是艾格，都出現了強烈的緒。而我，就是這些緒的產。”人偶低垂頭顱，看上去有些悲傷。“以你的判斷，你們宇宙那邊還有帝斯諾個嗎？”

人偶的芒忽然轉爲了深藍，楚君歸頓時覺到一種無法形容的深沉哀傷，似乎整個宇宙都在走向沉寂。

過了許久，人偶才繼續說：“偉大母是帝斯諾有史以來最傑出的科學家之一，雖然同一時間建造的通向其它宇宙節點有十幾個，但是這個節點肯定是最蔽也是最有可能功的。衍生天災既然進了這裡，那麼我們宇宙中應該已經淪陷，艾格或許就是最後的帝斯諾了。我並不是帝斯諾，我只是艾格殘留下來的一段記憶碎片而已。”

楚君歸問：“你稱呼它們爲衍生天災，就是在這個世界裡腐蝕了天空的那些東西，這個名稱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人偶的大半目投向楚君歸，泛出一片晶瑩剔的，好似在表達人類的讚賞：“你很敏銳。人類和帝斯諾的一個巨大差異就在於概念。對人類而言，概念是象的，可以隨意修改，是沒有意義的。但是帝斯諾的概念是文明力量的凝聚，它是存在的，有些概念同時有可怕的力量。你們從艾格的名字中已經會到了這一點，此外，你們上都有艾格投放概念的痕跡，特別是你，你已經備了帝斯諾的某些初級特徵。”

人偶指的是開天。博士和楚君歸都有點奇怪的覺，看來在人偶眼中，開天才是進化到更高階段的生命，自己兩個雖然也已離了人類的範疇，但是外表和許多功能仍是維持了人類形態。這在科學的角度，可以視之爲進化不完全的證據。

人偶繼續說：“衍生天災來自另一個宇宙，它們最初也是通過某個宇宙奇點散播出來的。當時一位帝斯諾發現了這個奇點附近的奇異現象，於是停留下來觀察。最初的衍生天災只是介於純概念和質存在之間的原始形態，那位傲慢且愚蠢的帝斯諾居然賦予了它存在的概念。藉助最初的概念力量，它功得在我們的宇宙中凝聚出最初的概念實。隨後它快速擴張，不斷扭曲和改造周圍環境，變它自概念的衍生。環境實際上也是帝斯諾個的一部分，它的做法就像是一種寄生蟲，以吞噬帝斯諾的作爲營養來發育。”

“那位帝斯諾最初還沒有覺察到危險，反而興致地在觀察。很快它就發現自己的存在被吞噬後，連概念都在消失，他這時才覺到了危險，但是仍認爲以自己的力量可以扭轉局面。接下來幾十萬年中，那位帝斯諾和衍生天災反覆拉鋸，一直到他三分之一的都被吞噬改造，他纔不得不向其它帝斯諾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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