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聞,猛地抬頭向華貴妃,斬釘截鐵道:“此事與寒王無關,他隻是一個害者,華貴妃何出此言?”
紀晚榕微微抬了抬下,視線平靜的向了華貴妃,臉上沒什麽表:“華貴妃是想要不用證據,直接將我定罪,再順便定了寒王的罪名,好全了華貴妃您和端王的心思嗎?”
紀晚榕的話,十分直白,讓華貴妃的心思都昭然若揭,所有人都向了華貴妃。
皇帝淩厲的看了華貴妃一眼,華貴妃終於訕訕閉了。
皇帝隨後才道:“太醫說過,太後無恙,但就是醒不過來,欽天監說這是因為鬼神之力,朕便在太後宮中發現此。”
“寒王妃,你要知道,這皇宮裏,隻有你有機,對太後做這種事。因為上次,太後轉危為安,你是唯一的益者。”
皇帝的意思,是懷疑不會醫,利用巫蠱之,讓太後蘇醒,又導致了太後此刻的昏迷。
而不惜謀害太後,不過是為了沽名釣譽,讓自己獲益。
紀晚榕緩緩閉了閉眼眸,終於明白了,太後昏迷,那人的目標不是太後,而是。
“這骨頭和符號,兒媳從未見過,看著不像是中原的產,兒媳本沒有途徑去接,這絕不是兒媳的東西。”
“而太後突然昏迷的原因,兒媳敢肯定,與兒媳從前的治療無關,詳細的原因還需要兒媳仔細辨別,若是陛下以太後的為重,還請陛下先讓兒媳為太後診斷。”
這幕後的推手,到底會是誰呢?
華貴妃聽著,輕輕笑了一聲:“你是想再用一次巫蠱之,讓太後清醒一陣子,保全你自己吧!”
端王妃沉穩的聲音在此刻緩緩響起:“寒王妃不過一年,就改頭換麵,從前相貌奇醜無比,如今卻變得若天仙;從前愚昧無知,現在通醫;從前被寒王厭棄,如今卻與寒王琴瑟和鳴。”
“這寒王妃到底是不是從前的紀晚榕,恐怕沒人知道。寒王妃說自己沒有途徑接非中原地帶的東西,可寒王妃是不是中原人……都不得而知了。”
紀晚榕明白了端王妃的意思,腦子裏那繃的弦,嗡的一聲炸開了。
端王妃今日有備而來,的意思,竟是想說自己不是從前的紀晚榕,是心思叵測之人故意冒充的!
紀晚榕緩緩後退了一步,大腦急速運轉,竟覺得自己的後槽牙都有些發酸。
“倒是不如請來紀晚榕的母親和姐姐,證明紀晚榕到底是從前那個紀晚榕呢,還是旁人假冒的。”端王妃含著笑說,看起來來者不善,底氣十足。
皇帝默許了端王妃的意思,不過是過了半柱香功夫,林問蕊和紀雲瑤便翩然而至。
們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端王妃,等端王妃不聲對著們點了點頭,紀雲瑤才帶著林問蕊俯行禮。
紀晚榕冷眼瞧著眼前這幕,咬碎了牙齦,幾乎都是要笑出聲來了。
請林問蕊和紀雲瑤前來,是覺得屎盆子在的頭上,扣得還不夠快嗎?
“免禮,朕今日召你們前來,不過是想向你們求證,你們眼前的這位紀晚榕,是否和你們從前認識的紀晚榕一樣。”
林問蕊一聽這話,眼神閃爍了一下,急急搖頭:“這正是臣婦到疑的地方,這紀晚榕自從嫁王府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從前從不會醫,現在卻貌異常、六親不認……”
皇帝聽著,眉頭緩緩擰了起來:“你的意思,是眼前的這個紀晚榕,是別人冒充的?”
紀晚榕直接出聲打斷了林問蕊的話:“陛下或許有所不知,林問蕊不過是兒媳的後娘,紀雲瑤是兒媳的繼妹,搶了我娘親的位置,又將兒媳和兄長視為眼中釘,甚至兄長在疆場驍勇善戰,竟在南侯府摔斷了。”
“若是要找人證明兒媳的真假,肯定是要從前悉兒媳的人,譬如兒媳的兄長、兒媳的祖母;可端王妃竟找來兩個將兒媳視作仇人的人,端王妃其心可誅。”
皇帝聽見這話,想起了紀淩霄的,罕見的沉默了。
林問蕊憤憤不平的開了口:“陛下明鑒,從前的紀晚榕才不會這樣巧舌如簧,這一定是人冒充的!說不定就是災星上了!”
“從前的紀晚榕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後娘看見我如今會反駁了,一定覺得很心驚吧?”紀晚榕冷笑。
“你——”林問蕊咬牙,卻說不出話。
“臣從前便懷疑姐姐不是從前的姐姐了,因此也找了許多的人證,若是姐姐懷疑妹妹的苦心,不妨上那些人證?雲瑤什麽都不求,隻求從前的姐姐,能夠回來而已。”
紀晚榕對紀雲瑤極為看不上眼,冷哼一聲:“想要讓從前的我回來,再次你的欺負嗎?一個被欺負慣了的人,想要起反抗,改變起來是很可怕的。”
“兒媳承認,兒媳是與從前不同了,不過兒媳苦學醫、格尖銳、巧舌如簧,都是為了活命的自保手段而已。”
紀晚榕的這番話,讓皇帝對突然多了一些欣賞。
墨桀城匆匆從軍營趕過來的時候,聽見的便是紀晚榕的這句話。
他腳步一頓,著殿中對峙的眾人,心中大駭。
墨桀城快步走到了紀晚榕的邊,朝著皇帝行禮問安。
皇帝沉沉的看了墨桀城一眼,沒有墨桀城起,而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寒王,作為的枕邊人,你是如何覺得?你可否有覺得,你邊這位紀晚榕,表現可疑,不像是從前的了。”
墨桀城低著頭,雙手了拳頭,卻沒有回答。
皇帝低沉的聲音,便再一次響起,聲如洪鍾。
他低低垂著的眼眸裏,沒有父親的慈,隻有皇帝的威嚴。
“人證馬上就到,若是你說了實話,朕便不會拿你一同治罪;若是你有心欺騙,維護細,一旦事實查明,朕絕不會因為你是朕的兒子,就寬恕你。”
聽到這裏,皇後整個人的形一晃:“桀城,你說,你快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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