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過。
老管家說宋嵐曾經喜歡養一種蘭花,那種蘭花極其難養,每次死了夫人都會哭。
“也是奇怪,江南那種地方水土都養人呢,就獨獨養不好那種蘭花,花丁後來跟夫人說,那種蘭花獨特,跟其他的蘭不同,隻喜歡幹燥的氣候,不適合南方的天氣,所以養不活也正常。”
可是宋嵐堅持要培育那種蘭花,心養護不說,都恨不得晝夜相伴,每逢刮風下雨的天宋嵐都提著顆心,生怕蘭花被雨水淹了。
但不管多心養護,蘭花最多也就一年的壽命。
“蘭花死一次夫人就哭一次,每年都要為蘭花哭一場,還都是深秋時節。”老管家回憶說。
醫生問什麽蘭花。
虞倦洲將手機裏老管家傳來的照片給醫生看,照片裏是個致的花盆,花盆裏就是株很普通的蘭花,乍一看就跟兩草似的、
醫生費解,“這……”
虞念探頭一看,這蘭花倒是眼,好像在老宅的花園裏見過。可不就是很普通的蘭花嗎?有什麽特殊的?
冷不丁地想起母親剛剛手裏的花盆,啊了一聲。
“花房裏也有吧?就是那盆很小的花苗。”
像兩青草似的。
醫生一下想起來了,“好像還真是。”
又說,“你母親為什麽喜歡這種蘭花?”
簡單的問題,卻問住了虞念和虞倦洲。
是啊,為什麽喜歡?
或者說,為什麽偏?
關於這個問題就連老管家都回答不了。
回到車上後虞倦洲也沒急著開車,而是給過往跟母親走得近的人都打了遍電話,主要是老宅的伺候過母親的下人們。
他們都紛紛表示不清楚,但對於這個問題他們也覺得奇怪的,反問虞倦洲,夫人不就是喜歡養花嗎?養花的人可能就更有執念吧,越是養不活的話就越想養。
這是常人的思維。
在得不到更明確的答案後就連醫生也隻能暫時給出這個答案。
宋家的老人都過世了,親友凋零,僅存一位還在國的遠方親戚,對於宋嵐的況也算不上了解。
但說了個意外的事——
“你母親啊,年輕的時候也沒見喜歡花花草草啊,就是結婚前吧,之前我去過你們外婆家,房間裏從不放花花草草,要真是喜歡,肯定會養不吧。”
虞念也沒聽說過外婆喜歡養花。
“或許就是那個原因?”虞倦洲遲疑著。
虞念回憶著那盆“草”,真是沒覺得好看到哪去,便問虞倦洲,“管家有沒有說那蘭花開花什麽樣?”
虞倦洲說,“管家說母親養蘭花的那幾年都沒見開過花,所以並不知道那種蘭花能開出什麽樣的花來。”
所以,執念嗎?
母親能養那種蘭花,一定是見過蘭花的,始終養不好就必須要養好,這對於一個養花高手來說的確是個挑戰。
“但是,養死了至於哭嗎?”虞念著實不解這點。
聽說過黛玉葬花,那是格所向,的母親可不是那種文文弱弱的子,待人事很是豁達,怎麽會為株養不活的蘭花哭了一次又一次?
“該不會是有什麽……”虞念遲疑。
話沒說完,可之後的話虞倦洲是明白的。
他想了想,然後搖頭,“咱們都是看在眼裏的,他倆很好,不存在第三者。”
“不是,我也沒說第三者……”虞念輕歎,“我就是在想母親會不會有什麽神寄托或者什麽信仰者之類的,當然,我沒否定父母的。”
虞倦洲陷沉思。
這種事既然天天伺候母親的管家都不清楚,那旁人就更不得而知了。
“目前來說這種行為對於母親沒造太大的困擾,先觀察看看吧。”虞倦洲說。
虞念輕輕點頭。
虞倦洲扭頭看,溫地拉過的手,小心翼翼避開手腕上的傷口。“下次再來療養院告訴我一聲,我陪你一起來。”
“這次隻是意外。”虞念笑了笑。
虞倦洲凝視著,看著看著就手將摟在懷裏,用力的。虞念不知道他怎麽了,手輕拍他的後背,“你想勒死我嗎?”
虞倦洲沒鬆開,始終很用力地抱著,低低地說,“虞念,我就希你能平平安安的,千萬不要出事,這個世上除了你我沒有家人了。”
虞念歎氣,“胡說,你怎麽就沒家人了呢?”
虞倦洲後背一僵。
良久後他放開,卻又沒完全放開,臉頰近乎著,眸底深是楚痛。
虞念見他這樣,就忍不住心疼了。
虞倦洲說,“虞念,我隻有你,這輩子我也隻要你,其他人我本就不在乎。”
虞念心口微微發,抬手他的頭,“我們不想那麽遠,先做好眼前事,至於以後,再說。”
再多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人生無常,再多的,再大的決絕有時候都抵不住時間的流逝。
虞倦洲看著,“你會離開我嗎?”
虞念輕輕一笑,“我是你姐,打從你第一天進虞家起我就是你姐,這輩子都是,這份親這輩子都不會割舍的。”
虞倦洲眼底有的失落,暗浮遊,許才下差點失控的緒。他坐回駕駛位上,再開口時嗓音已經冷靜。“總之,不論如何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虞念聽了窩心,同時又想笑,“行,隨你高興就好。”
黃太再打來電話的時候虞倦洲已經開車上了高速,往市區走了。黃太熱的,為的還是宋嵐的事。
“許淮,我那個侄子,或許可以幫上你的忙呢。”黃太激的,“剛才回城路上我跟他簡單說了說,不過你放心啊,在沒經過你同意的況下我沒暴你母親的份,就跟他說我有這麽一位朋友。他聽了後說可以先去看看患者。”
虞念沒料到黃太這麽上心,想了想輕聲問,“許淮不是神外科的嗎?”
“他是神外的不假啊,但也認識不神的專家啊,尤其是國外不專家,他也可以托他導師打聽啊,現在咱們就是多條路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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