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人注意,瓔在紮了銀針之後就快步回到了王府,並不知道孫姨娘後頭引起了多大的混。
約莫一炷香之後,才聽到府裏的人議論此事。
聽說孫姨娘被守衛扔到了刑部大牢,是青親自去接的人。
瓔都能想到青去接人的時候臉有多黑。
的心頓時舒爽了不。
蘭蘿軒的火毀掉了已經準備好的藥材,隻得重新到藥園去拿。
等到將藥材找齊回到主院,天已黑盡。
才回到房裏,夜景湛就走了進來。
他麵沉,眼底滿是怒火,不由分說地將推到了柱子上,“是不是你做的?”
背上的傷口好不容易才結痂,被他這樣一推,頓時痛得臉煞白,“奴婢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麽。”
“你還要跟本王裝傻?今日孫姨娘的馬車差點撞到宮門上,難道不是你所為?”夜景湛語氣篤定,儼然已經給定了罪。
瓔怔了一下,旋即笑道:“王爺既然說是,那便是吧。”
一副不屑於辯解的樣子。
夜景湛微微一怔,心頭的怒火似是瞬間就被給澆滅了。
京城之中,會用銀針的不隻有瓔一人,想要給相府製造麻煩的人更是不在數。
不一定是。
“清風很快就會查明真相,若當真是你,本王就砍斷夜琳瑯一手指,當作對你的懲罰!”夜景湛說話的時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的臉,卻沒有看到半點心虛。
他不知道的是,瓔是將銀針刺手背,方才保持住了鎮定。
“此事並非奴婢所為,還請王爺明查。”原本就不打算承認,這下更不能認了。
畢竟為了報複,他的確能做出那樣殘忍的事來。
“你最好期本王不要查到你上來。”夜景湛的聲音冰冷。
瓔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隻希清風能將注意力放在別的人上。
隻是晉王府的小小藥奴,和孫姨娘可沒有什麽仇怨。
夜景湛鬆開手,瓔力地坐到地上。
覺得後背火辣辣地疼,還有一黏膩的覺,想來是傷口裂開,滲出了。
“把服了。”夜景湛也注意到了背上的跡,“本王為你上藥。”
想到昨日上藥時的疼痛,瓔瑟了一下。
“奴婢讓林嬤嬤幫忙就是,不必勞煩王……啊!”瓔的話還沒有說完,夜景湛就已經拽下了的腰帶。
知道自己要是不配合,隻會更加難,隻得將服了下來。
如昨晚那樣,夜景湛將藥膏用力地抹在背上,堪比在傷口上撒鹽,痛得渾一,差點沒能站穩。
冷汗順著的下頜往下滴。
“本王不覺得這是什麽麻煩。畢竟你是本王邊的人,理應該好好關照才是。”夜景湛特意將“關照”二字咬得很重,帶著戲謔的笑意。
“奴婢多謝王爺。”瓔疼得都咬破了,卻隻能忍著。
“阿湛!阿湛!你可在?”外頭忽然傳來了芷蘊的聲音。
瓔被嚇了一跳,想要將衫穿好,可的後背實在是太痛了,手上的作難免慢了些。
芷蘊走過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了衫不整的模樣。
尤其是臉上滿是汗珠,眼角發紅,上還有傷,著實會讓人誤會。
“不是說要留在相府陪著你娘,怎麽回來了?”夜景湛倒是半點沒有被“抓”的慌,而是用溫的目看著芷蘊,語氣裏也滿是關切。
與方才對待瓔的態度截然不同。
“我娘好多了,有我爹陪著,所以我就回來了。怎麽樣,可有線索了?”芷蘊用淬了毒一般的目死死盯著瓔,一開口卻依舊是溫婉可人的聲線。
“清風還在查,等抓到了人,我會同你說的。你今日擔驚怕的,肯定累得不行,快去休息吧。”夜景湛作輕地為拂去肩頭的落葉。
“阿湛,今晚我能不能留在這裏?”芷蘊擔心自己一離開,眼前這兩個人就會繼續被打擾到的“好事”。
“當然。”夜景湛並不知道的誤會,隻當是了驚嚇想要人陪伴。
芷蘊挽著他的手走到了書房,夜景湛坐在書桌前,芷蘊則搬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麵,支著下看著他,在燭火映照下,那畫麵溫馨而好。
瓔卻不忍多看。
關上門窗整理藥材,腦海裏卻一直浮現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曾經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是。
終究是是人非。
翌日一早,瓔就起來了,坐在房間門口研磨藥材。
今日休沐,夜景湛不用去早朝。
許是因為芷蘊在他房裏的緣故,二人遲遲沒有起來。
瓔忍不住去想他們耳鬢廝磨的樣子,有好幾次都差點碾到自己的手指。
到了午膳時間,他們總算從房裏出來了。
瓔的藥材也差不多準備好了,正打算站起來活一下手腳,就聽到有人喊了一聲:“落兒姐姐。”
是小翠。
“有事?”瓔隻當是蘭又想找的茬了,卻見小翠拿了一盒胭脂出來。
“夫人要搬回蘭蘿軒,我和香汐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了一盒胭脂。夫人從未用過這樣的胭脂,我猜想是你落在那裏的,所以就給你送過來了。”
那正是芷蘊先前送給的胭脂!
瓔離開蘭蘿軒的時候,特意將胭脂留在了那裏。
知道芷蘊後頭會利用胭脂找的麻煩,也知道蘭看到芝蘭閣的胭脂定然會自己昧下。
這樣一來,芷蘊要找的麻煩,就得先從蘭那裏將胭脂拿過來。
可這胭脂,怎麽會到了小翠手上?
瓔正疑,就看到芷蘊和夜景湛朝著走了過來,還暗中與小翠換了一下眼。
如此細微的小作,被瓔看在了眼裏,不由心下駭然。
沒想到,小翠竟是芷蘊的人!
先前就覺得,小翠這般玲瓏心思的人,怎會看不出芷蘊送的首飾有問題,還任由蘭戴著。
原來是這樣!
瓔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就聽芷蘊問道:“落兒可是有了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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