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蘊將解藥吞下去,苦得眼中泛淚。
年嬤嬤趕遞了一顆餞過去,讓含在裏。
“嬤嬤,還是苦。”芷蘊落淚,“好苦,真的好苦。”
就在年嬤嬤想要將一塊飴糖放到裏的時候,突然吐出一口來,暈了過去。
“娘娘!”年嬤嬤驚呼一聲,手中的飴糖掉到了地上。
“為什麽會這樣?”夜景湛掐著瓔的脖子,渾散發著殺意。
瓔卻是一臉淡然,“容奴婢為娘娘診脈,才能知道原因。”
夜景湛思索片刻,放開手,讓瓔為芷蘊診脈。
年嬤嬤沒有料到夜景湛竟會允許上前,臉登時一變,連忙上前阻止:“王爺,娘娘是用過給的解藥才會吐,隻怕讓為娘娘診脈並不合適。不如讓立冬去請個大夫來。”
瓔聽到這話,抬頭看過去,目正好落在立冬上。
立冬避開了的眼神,不敢看。
“既然年嬤嬤都這樣說了,那便去請大夫來吧。”瓔一臉坦然。
相較之下,倒是立冬心虛得很,站在門口半晌也沒有。
年嬤嬤見催不,隻得喊了另一個丫鬟。
沒過多久,那丫鬟就引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瓔曾在府裏見過他來為芷蘊看診,也算是京城裏有威的大夫。
他為芷蘊診了脈,大驚失道:“王爺,娘娘這是中了劇毒!”
夜景湛聞言,眉心頓時皺了一團。
“你這賤人,真真是心腸歹毒!娘娘待你這般好,你為何還要害?”年嬤嬤又氣又急,捂著心口狠狠罵道。
“嬤嬤為何這般篤定,下毒之人就是奴婢?”瓔瞧了一眼芷蘊吐時順帶吐出來的餞,眼底泛起一抹冷意。
年嬤嬤看向夜景湛一眼,發現他麵上雖有幾分張,卻無一慌。
平日裏他可是將芷蘊放在心尖上的,難不是被他發現了什麽破綻?
夜景湛看向大夫,沉聲道:“你可會解毒?”
大夫點了點頭,“這毒草民正好會解。王爺放心,娘娘很快就會沒事了。”
他將藥箱打開,從裏麵拿了一個瓷瓶出來,讓年嬤嬤過來扶著芷蘊,而後將瓷瓶裏的東西喂到了芷蘊裏。
想來那應該就是解藥了。
藥喂下去之後不久,芷蘊就醒了過來。
“蘊兒,怎麽樣?可還有什麽難的地方?”夜景湛抓著的手,聲問道。
芷蘊眼角落一滴淚,啞聲道:“阿湛,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什麽胡話?你這不是好好的嗎?”夜景湛手抹去臉上的淚珠,“沒事了,別哭。”
“王爺不用擔心,草民已經將娘娘上的毒解開了。”大夫站在一旁,一副邀功的樣子。
“那上的寒毒,可還有大礙?”夜景湛問道。
大夫怔了一下,方才回道:“娘娘上的寒毒也已沒有大礙,隻是還有餘毒未清,得再養上一段時日。”
“那就好。”夜景湛聽到這回答,神輕鬆不,“診金本王會差人送去你的醫館,你先回去吧。”
眼見著這件事就要翻篇,年嬤嬤與芷蘊對視一眼,咬著牙問道:“王爺打算如何置落兒?”
“奴婢給娘娘吃的是寒毒的解藥,方才大夫也說了,娘娘的寒毒已無大礙,想來是奴婢給的解藥起了作用。至於娘娘中毒之事,與奴婢並無半點關係。王爺若是不信,可以讓人查驗娘娘吐出來的餞,看看上頭是否有毒。”
年嬤嬤聽到這話,臉登時一變。
毒藥的確就在餞上。
而那顆被吐出來的餞,這會兒還在地上。
“那時候娘娘已經吃下解藥,隻怕無法判定毒藥究竟是在餞上,還是在解藥上。”年嬤嬤辯解道。
“嬤嬤這話著實有道理。不過,嬤嬤忽略了一點。既然是劇毒之,那麽就算隻是輕輕一下,也會留下痕跡。奴婢方才用手拿過解藥,但手上並沒有痕跡,嬤嬤就不一樣了,方才嬤嬤拿了餞的手,好像已經有些潰爛了。”
瓔話音才落,年嬤嬤就看向了自己的手。
等發現自己的手並沒有問題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瓔的當。
要是不心虛,就該立刻反駁,而不是去看自己的手。
“嬤嬤知道我不喜歡吃餞,平日裏並不會準備。方才應該也是一時慌才會將餞喂給我。”芷蘊趕在瓔開口之前為年嬤嬤解釋了一句。
“這餞就放在小碟子裏,同飴糖放在一起。奴婢聽娘娘喊苦,一時著急,才會錯將餞拿給娘娘。”年嬤嬤在角了手心的冷汗,順著的話說道。
“要真的是邊的人害我,定會將毒藥下在飴糖裏,不會選擇餞。想來應該是並不了解我的人想害我。”芷蘊說到這裏,弱地咳嗽了兩聲,“沒想到,竟會有人這樣恨我。”
夜景湛自然也知道芷蘊不喜歡吃餞,他皺了皺眉,不知在想什麽,隨後說道:“蘊兒放心,此事我會讓人查清楚的。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瓔跟在他後出了依蘭院。
方才的事,明明有諸多蹊蹺之,夜景湛在聽了芷蘊的解釋之後,卻連半個字也沒有多問,足見他對有多偏袒,多信任。
不過,這髒水沒能潑到自己上,瓔倒是覺得慶幸。
回到主院,立刻收拾了東西,打算搬回藥園去。
本來想悄默聲地走,可出了房門還沒能走出去幾步,背後就傳來了夜景湛的聲音:“這是要去哪兒?”
瓔認命地轉過去,回道:“側妃的寒毒已解,奴婢該搬回到藥園去了。”
夜景湛聞言,眉心一皺,“本王何時說了要你搬回去?”
瓔心頭咯噔一下,“奴婢是為了照顧紫玉三味蘭才住到主院來的,而今紫玉三味蘭已藥,奴婢再留在主院,怕是不妥。”
“是嗎?”夜景湛冷笑一聲,“那從今日起,你便是本王的婢,本王飲食起居,全由你一人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