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瓔喊了一聲,並沒有得到回應。
看來他已經走了。
出去之前,看了一眼佛龕的位置,昨晚見夜景湛對那幾個神像如此興趣,還以為他會拿走。
但他並沒有那樣做。
即便是白天,這幾個神像依舊讓瓔渾難。
轉過,快步走了出去。
喝了幾口山泉,積攢了足夠多的力氣之後,瓔艱難地爬上了山坡,往山莊所在的方向走去。
還沒能走出去多遠,就聽到了前麵傳來的腳步聲,不由心下一凜。
正想要躲起來,卻聽到了夜晟欣喜的聲音:“落兒,你沒事吧?”
他快步走過來,將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發現除了昨晚肩上的箭傷之外,並沒有其他傷口,才放了心。
“多謝殿下關心,奴婢無礙。”瓔往後退了兩步,結果絆住了腳,差點摔在地上。
夜晟一把抱住了,“昨日我不是說了,你與我無需這般生疏。”
“還請殿下自重。”瓔立馬掙紮起來。
夜晟確定能站穩之後,才將放開,“方才夜景湛一人回來,我心中擔憂,所以才出來找你。還好你沒事。”
夜景湛果然已經回去了,瓔悲涼一笑。
是怕他們一起回去,會被人議論,所以才故意將丟下的嗎?
“奴婢要回去了。”瓔繞過他,快步往山莊走去。
夜晟一直跟在後頭,看到走進了山莊,才停下腳步。
他不想讓為難,所以沒有跟一道進去。
瓔一回到山莊就吸引了不人的目。
那些人看著這狼狽的樣子,對著指指點點,不知在說什麽難聽的話。
謝言樾也在其中。
瓔看了他一眼,他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很快又轉了回來,惡狠狠地瞪著瓔。
半點不怕,反而徑直向著謝言樾所在的位置走過去。
謝言樾全然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舉,下意識地就要躲開。
瓔不過是虛晃一槍,就將他嚇了這樣,看來他這膽子也沒有多大。
不知道是如何敢殺人的。
芷蘊到底和他承諾了什麽,能讓他心甘願為手染鮮?
“昨晚不知道是哪個沒有長眼睛的箭偏了,正好刺中我的肩膀,害得我在樹林裏躲了一晚上,現在才敢回來。”瓔說這話的時候,目一直看著謝言樾。
“你看我做什麽?難不你覺得是我做的?”謝言樾忍不住說道。
“謝公子多慮了,奴婢並沒有這樣的想法。隻是在外頭待了一夜,這會兒腦子還有些不清醒罷了。夜那樣黑,誰能看得清楚?不過,我倒是將那支箭留下了。”瓔輕笑一聲。
謝言樾臉一白,“那又如何?難不你還想憑著一支箭就給人定罪?那未免也太過兒戲。箭上又沒有名字!”
“箭上是沒有名字。但也不是誰都能用雕翎當箭羽吧?”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畢竟用雕翎當箭羽的,隻有將軍府獨一份兒。
謝言樾的臉更難看了些,他自然沒有想到,瓔竟然會注意到箭羽。
不過他還是沉住了氣,說道:“縱然是將軍府的箭又如何?不過就是意外罷了,難不你還能說是故意為之?”
“奴婢當然不會這樣認為。隻是覺得,既然箭不,就出去禍害人的好。縱然要禍害人,也得將證據理幹淨,別被人抓住把柄。謝公子覺得奴婢說得可對?”瓔就知道他會用這樣的說辭。
從來沒有指能定謝言樾的罪,隻是想給他一點警告。
若是以後他還敢再次手,別怪不客氣!
謝言樾並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轉氣衝衝地走了。
瓔也轉回了院子。
“落兒!”芷蘊見了,連忙走了過來,“你沒事可真是太好了。阿湛回來的時候你沒有跟在後頭,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多謝娘娘關心,奴婢隻是了一點小傷,不礙事的。”瓔能看出芷蘊眼中的失。
畢竟都已經將一切安排好了,自己還能活著回來,怎麽會不失呢?
“你方才為何在外頭抓著我四哥不放?難不你認為是他傷了你?可他與你無冤無仇,又怎麽會對你手?”謝婉然從外頭走進來,這話明明是問的,眼睛卻盯著芷蘊。
芷蘊沒有出去,並不知道這事,此刻聽說了,臉上難免出現了驚慌的神。
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語帶責備:“你怎麽就能肯定傷你的人就是將軍府的四公子?若是得罪了將軍府,隻怕會有麻煩。”
瓔聽到這話,不由在心裏笑開了。
謝婉然指責的時候,並沒有說明手中有證據,擺明了就是想將芷蘊引陷阱,沒想到還真上了當,如此著急地指責,生怕這事和將軍府沾邊。
“奴婢並不能肯定那支箭是四公子所,隻是看到箭羽上的雕翎,猜測那支箭來源於將軍府,加之奴婢擔驚怕地在林中待了一夜,見到四公子的時候才會將心中的怨氣發泄在他上,這一點的確是奴婢不對。”瓔咬著,委屈地說道。
畢竟傷的人是,還有證據,芷蘊卻這般責備,哪裏能不難過?
芷蘊聞言,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謝婉然則是一副愧疚的樣子,“隻有將軍府的箭羽是雕翎,想來的確是將軍府的人誤傷了你。昨晚四哥也在圍獵場上,你會懷疑他,也是理中的事。方才我不該那樣和你說話,你別介意。”
謝婉然這態度變化之快,饒是芷蘊再傻也回過味兒來了。
將軍府待這般不好,怎麽可能會因為瓔為難謝言樾而生氣?
“五小姐言重了。奴婢一汙穢,就先告退了。”瓔對著二人福了福,轉回房。
才走兩步,就聽謝婉然說道:“聽聞從前四哥沒有纏在姐姐邊,以至於到現在還是孑然一。我原是不信的,見到姐姐之後,就全明白了。”
差點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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