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寧問:“你認識孔老師嗎?”
簡思思道:“不,不認識……但是我現在住的那個房間,是所有支教老師都會住的房間。我在那個房間里面翻到了留下來的書,看到了在書上做的筆記。
“雖然素未謀面,但我覺得是一個很聰明也很有思想的人。如果可以,我也想見一面呢。”
岑寧:“這樣啊。丫丫還一直念叨著孔老師,說孔老師走之前都沒有跟他們正式道別過,不聲不響就走了,大家都很想念。”
簡思思微微一笑:“應該就是害怕告別時的悲傷吧。
“等到我走的那一天……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和這群小孩子告別。他們都很喜歡我。一個月前是我的生日,他們給我送了不禮。”
簡思思說著,打開上背著的包,將里面的東西展示給眾人看。
“你們看……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都藏著小孩子的心意。這個是一幅畫,畫的是我在課堂上教書時的模樣;這個是用紙疊出來的小青蛙,用手按的話可以跳;這個是一個手繪的杯子,他們在杯壁上畫了好看的圖案……”
簡思思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有個孩子送我的東西不見了。嚴晨……他送我的東西不見了。哎喲,可能是被我不小心忘在哪里了,本來還想展示給你們看看的……我再找找吧。”
岑寧笑道:“簡老師,你真的是個很好的老師。我記得我上學那會,送給老師的東西,可能一轉眼就會被丟進垃圾桶里,而你一直保留著。如果我是小孩子,我會覺得很。”
簡思思道:“這是應該的呀,我本來就很喜歡孩子。”
幾人聊得熱火朝天。
梁甜甜掃了簡思思一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
然后,躲到紀禾的邊,很小聲地喊道:“紀、紀禾姐姐。
“我、我沒看錯吧?簡思思,的影子好像,和長得不太一樣……?”
正常人,影子肯定是和本人一模一樣的。
但是簡思思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呢……
簡思思的頭發只到肩膀偏下一點點。
可是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卻有一頭濃的、垂到腰間的長發!!
紀禾銳利的視線看了過去,然后道:“先別聲張。”
“嗚嗚嗚嗚,紀禾姐姐,我害怕。”梁甜甜摟著紀禾的腰不肯松手。“簡老師到底,是人是鬼?”
紀禾道:“放心好了,簡思思肯定是人,就是不知道那個影子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況,有些新奇。
…………
趙大媽為了給自己娶不到媳婦的兒子趙俊杰娶到媳婦,態度十分強。
李茂與實在無法通,只得找來了村長。
村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名魏德賢。
趙大媽不可理喻,好在魏德賢還算通達理,愿意幫助節目組和趙大媽通。
趙大媽:“有沒有搞錯,村長?你兒子已經有媳婦了,你當然不急!可是我們家俊杰呢?都要三十三了,連個媳婦都討不到!!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姑娘,你又要我放走?”
田若萁:“你別在那意……就你兒子那樣,我永遠不可能嫁到你們家,懂嗎?鄉野村夫!!”
李茂趕把田若萁拉到一邊:“小田,你冷靜一點,說兩句……”
村長魏德賢也道:“趙姐,你就別鬧了,他們都是從城里來的有錢人,是看不上我們這塊小地方的……你要找媳婦兒,回頭我看看認不認識什麼姑娘給介紹介紹。現在真不行。
“你也知道,前幾天嚴家的兒子嚴旭死了,又死那麼慘烈的樣子……嚴旭是家里的頂梁柱啊,現在就留下一個媳婦,還有他七歲的兒子嚴晨。現在嚴家是一團,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得互相幫助,對不對?我理嚴家的事已經很忙了,你就不要再在這個時候添了。”
趙大媽撇了撇:“呵呵,你為村長,心倒是偏得很。就心他們嚴家,不心我們趙家?說來說去,還是不想管我兒子的終大事唄!”
魏德賢終于被激怒了,吼道:“差不多行了,趙姐!我知道你急,但事也得分個輕重!你們家只是娶不到媳婦,他們家是死了人,這能一樣嗎?不要再鬧了!”
村長在村子上還是有些權威的。
見村長終于發怒,趙大媽也不敢再說什麼。
恨恨地瞪了田若萁一眼,然后一扭一扭地離開了。
大概是在心中罵田若萁白眼狼,給了那麼多飯菜吃,還想離開云云。
……
田若萁離開以后,拍攝仍然按照原計劃進行。
眾人只想盡快完拍攝,早日返回s市。
看節目本,歲月靜好,立意積極向上,在網上的風評很不錯。
只有眾位嘉賓們知道,這里本就不是什麼可以“農家樂”的風水寶地。
這里充斥著落后的思想,堆滿了的淚。
連田若萁這種明星,都被他們當可以肆意帶回家藏起來的“媳婦”;更何況普通的呢?
籠罩在嚴家的死亡影還沒有消散,不久之后,死神又盯上了一戶新的人家。
……
夜半。
村長魏德賢結束了巡夜,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已經十二點多了,他路過兒子的房間一看,兒子的房間還是燈火通明。兒子又在打游戲。鍵盤聲噼里啪啦的,吵得人在門外都能聽見。
想到兒子都這麼大了,還天天沉迷游戲,半夜不睡,早上讓他起床幫家里干農活又起不來。魏德賢頓時一無名之火沖天起。
他走進兒子的房間就吼道:“玩玩玩!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你也就是仗著是我的兒子,才在村里謀了個差事。你以為憑著你自己,有誰會理你?你就是個一事無的廢!”
兒子也一點不著急,笑嘻嘻地道:“爸,別罵了,反正我都習慣了。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喜歡的是嚴家那小子。你不希我是你的兒子,反而希嚴旭是你的兒子。
“可是現在……嚴旭已經死了!爸,你心里一定很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