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果如老夫人叮囑的,在府中好好待了幾日。
隻是沒想到,宋月菱解了足後,卻第一時間來找。
“妹妹今日是來給大姐姐賠罪的。”宋月菱一臉乖巧,說的話也頗為糯。
宋槿卻盯著,恨不得將其啖飲筋皮,想到前世那絕的一幕幕,宋槿手掌攥,指甲竟都刺進了掌心。
好不容易控製住自己沒衝上去,語氣卻格外的冷漠生:“不敢。三妹妹聰慧過人,天下諸事都能算計在心,這般人兒有什麽好給我賠罪的?”
宋菱月一聽就知道宋槿在暗諷,可也不在意,隻笑的說了來意。
“我知大姐姐心不好,所以特來給大姐姐說說,承恩寺那片山上最近有桃花盛開。大姐姐這兩日也悶著了,明日妹妹陪你去散散心吧……”
宋槿聽到這話,猛地想起前世也有這番事。
出了祠堂後,宋菱月邀請去承恩寺賞花,說是要陪散散心。
也就是這一日,在回來的路上遇到山匪,為了救宋菱月掉落懸崖。
掉下山崖後如何被救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救那人帶了銀麵,腰間掛著一枚紅的暖玉。
醒來後已回到了相府,聽周圍人說送回來的是三皇子祁承玉,而死死在手裏的紅暖玉,也被祁承玉說是他的……
宋槿想到這裏,薄猛地抿。
盯著宋菱月笑意的麵容,狠狠攥了下手。
就是明日,會掉落懸崖被祁承玉送回府,然後一發不可收拾的和祁承玉糾纏在一起,甚至不惜拿全丞相府的命去抗旨……
這一次,不會再上宋菱月的當了。
“是嗎?”宋槿盯著宋菱月冷聲道,“可祖母說了,近日不許我出府。妹妹這般盛邀請,不會是為了讓我再次被祖母責罰吧?”
宋菱月聽到這話,連忙楚楚可憐的說道:“沒有,我真的隻是看你不開心,所以才想陪你去散心的。如果大姐姐不想去,那我也……”
宋槿聽到這裏,冷笑一聲:“誰說我不想去?”
宋菱月頓住,看向似笑非笑、明顯在戲耍人的宋槿,暗暗攥了手。
宋槿卻好似看不見的生氣一般,語氣淡淡:“明天你在門口等我便是。”
宋菱月聽宋槿應下來,頓時舒了一口氣:“好,那妹妹明日便等著姐姐了。”
來意達到,也不願意在宋槿這裏多待,隨便說了幾句話就直接離開。
等宋菱月走後,雀兒才小聲道:“大小姐,三小姐總是害你,咱們明日還是不要去了吧……”
宋槿聽到這話,垂下眸子輕聲道:“我若這次不去,定還有下次,還不如明天去瞧瞧到底要做什麽?”
總歸就是為了給和祁承玉創造機會,讓陷祁承玉細心布置的網罷了。
可這一次,不會再騙。
也不為祁承玉而去,隻想知道那個救他的銀麵男人,還會再次出現嗎?
他會是上輩子離開時,喊“卿卿”的人嗎?
宋槿出神片刻,回過神後就差雀兒去靜心院,給老夫人說明日去承恩寺的事。
原以為老夫人會生氣,誰知老夫人並未阻攔,宋槿這才靜下心來。
次日。
天不亮,宋槿就睜開了眼睛。
前世習了醫又每日練武,便養了這般早起的習慣。
所以這會兒就是想再睡也睡不著,趕脆起來換了一利落裳,在院子裏打拳鍛煉起來。
醫不用再習,可武藝卻需要從頭再來。
尤其這子,是真正的之軀,本不如前世那般健康結實。
宋槿鍛煉了一個時辰,沐浴過後又看了一個時辰的醫書,這才等來了外麵丫鬟的傳報:“啟稟大小姐,三小姐已經在府門口等了一刻鍾了,讓奴婢來問問您準備好了沒有?”
宋槿放下醫書,看著跪在下方的丫鬟說道:“急什麽?我才剛起還未梳妝,再等等。”
丫鬟小聲應了“是”,然後灰溜溜的走了。
宋槿卻靠在榻上,繼續看起書來。
待看到有些疲乏,見外麵日上三竿,這才懶懶喊道:“雀兒,替我更。”
宋槿悠閑的換著服,等候在相府門口的宋菱月卻沉下了臉。
雖是初春三月,可京城依舊寒涼。宋菱月隻穿了單薄的春衫,又在這裏站了一早上,此刻凍得手腳通冰涼。
盯著那傳話的丫鬟,低聲音惡狠狠的問:“你到底是如何傳話的?為何過去一個時辰了,還沒有來?”
小丫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三小姐……奴婢,奴婢給大小姐說了您已等候多時,可還沒梳妝,說您再等等……”
宋菱月直接一掌甩了過去:“賤婢!你可知道我等多久了?如今都已快午時卻還未來,分明就是在耍我!”
話音剛落,一道悠閑低緩的聲音傳來:“誰在耍你啊三妹妹?”
宋菱月子一僵,循著聲音抬頭看去,隻見宋槿帶著丫鬟婆子從長廊上緩緩走來。
一襲淺梅花長籠住纖瘦曼妙的軀,盈盈一握的纖腰上係著月白腰帶,三千青被挽起一半,發髻中著兩支步搖。
雖也是府中新做的春衫,可宋槿這春衫的料子做工,都要比的好上幾倍。
最重要的是,宋槿後還披了一件月白披風,這披風是由頂好的古香緞製,整個相府裏也沒幾匹這布料。
看到宋槿從頭到腳打扮都十分奢侈,宋菱月嫉妒的眼中幾乎要冒出實質的火花來。
可隨著宋槿的走近,的神很快就轉笑意,甚至還親昵的走上前去挽住了宋槿胳膊:“大姐姐,你怎麽這會兒才來,我都等你好久啦!”
撒的話語裏帶著幾埋怨,宋槿卻知道,撒是假,埋怨是真。
垂下眸子看了眼被挽住的手臂,不著痕跡的出,邊往前走邊淡淡道:“我剛聽你說有人在耍你,是誰敢這麽欺負我三妹妹,你說出來,我讓人替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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