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了這一番話,臉沒有任何變化,在宋瑾走進屋之後,跟著也走了進來。
瞧見坐在床上已經清醒過來的宋皖明,忍不住蹙眉,麵心痛。
“皖皖既然醒來,就應該沒問題了吧?”
宋瑾側給老夫人讓了位子:“沒事?怎麽可能沒事。”
麵凝重,打量著坐在床上,虛弱的連息聲都微乎其微的宋皖明:“子骨虛弱,我原本拿著各種名貴藥材喂著,況才好轉一些,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估計這輩子都難好。”
宋皖明的子骨太弱了,宋瑾雖然拿的是最好的藥材,但效果也不算明顯。
差,宋瑾自然不敢像對蕭桓那樣劍走偏鋒,以毒攻毒,隻能慢慢養著。
原本想著治上半年,之後就能轉手給其他大夫,如今看來,嗬。
沒死都算是大夫有本事了。
扭頭吩咐宋皖明邊的丫鬟:“我之前給你留下的藥單子,去煎一副給宋皖明喂下去,先聊一聊別的事。”
“比如到底是誰投的毒,府上的下人又為什麽疏忽大意,本沒注意到。”
宋瑾坐在了屋的太妃椅上,冷眼看向宋菱月,就差直接說這事是宋菱月做出來的了。
宋菱月注意到宋瑾的目,不滿的懟了句:“姐姐可別什麽事都往我上怪,最近我被足,哪有功夫給二姐下毒。”
自己之前做的那些破事這老夫人那裏已經是明擺著的事實,宋菱月也懶得再裝可憐。
瞧著兩位毫無溫婉氣質的孫互懟,再一看躺在床上剛從生死關活過來的二孫。
老夫人長長歎了一口氣,隻能慨一句,家門不幸。
可偏偏兒子又是個死心眼的,能生下這兩個孩子都是因為做了些手段,因為這事,兒子已經和自己生分了。
可能是因為自己當初對那些主家的人做的太絕,才導致自家如今人脈稀薄,香火無人傳承。
宋瑾自然不會任由宋菱月得意,直說:“你被閉,溫姨娘不沒事嗎,今天怎麽沒見著,怕不是自知做錯了事,不敢出來見人。”
老夫人進兩姐妹的爭執之中,淡淡的解釋了一句:“溫氏如今染了風寒,不宜見人,今日在屋養病呢。”
風寒?那還真巧,自己出嫁那天還有神譏諷自己呢,如今才過幾天,就病倒了?
“我去看看溫姨娘的病是怎麽回事,妹妹一起?”
宋菱月聽了這話,倒是沒有反駁,而是看了一眼老夫人,見沒有開口,突然有點心。
已經很久沒能和娘親說上話了,每次見麵老夫人都在盯著,……想問問娘親那邊有沒有承玉哥哥的消息。
瞧見宋瑾已經走出屋子,宋菱月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雀兒不在,被宋瑾留在了俞氏邊,因為宋瑾擔心俞氏不會聽自己的話,還是留個人盯著比較放心。
宋菱月住去老夫人的院中之後,一直伺候的丫鬟也沒能跟過去,所以這一次,去看溫氏的隻有們兩人。
“姐姐看上去好像有點疲憊?聽說定王是個瘸子,也沒有那方麵的本事吧,但好歹也是個王爺,你背著他人,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老夫人不在跟前,宋菱月說起話來更加肆無忌憚。
宋瑾倒也沒氣,隻是冷靜的複述一個事實:“前段時間皇上壽宴上幫四皇子提了親,對方你也認識,就是薑家的那個大小姐。”
“聽說你兩年前就開始勾搭四皇子了?可惜人家沒把你放心上。”
當初宋菱月為了讓自己吃醋,恨不得將自己和祁承玉床上發生的事都說出來,何況是初遇的景。
對於他們之前那點醃鹹事,宋瑾可以說比自己都清楚。
宋菱月氣鼓鼓瞪著宋瑾,還沒開口,就接著說:“也是,畢竟你隻是個妾生的庶,怎麽配得上人家皇子的份呢?”
這話可算是說到了宋菱月心裏最在意的地方。
妾生的,怎麽都爭不過宋瑾。
就連承玉哥哥,也看上了宋瑾的份。
宋菱月麵沉,指甲嵌中。
從小娘親便耳提命麵,讓勝過宋瑾,但是自己贏了十多年,卻……還是爭不過。
以前是丞相府的嫡親大小姐,自己隻是個有些才名的庶。
現在是定王府最最尊貴的王妃,而自己,還是一個庶。
除非承玉哥哥能問鼎那至高之位,否則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勝過宋瑾了。
宋菱月莫名的,突然羨慕起宋瑾。
如果當初皇帝指婚給定王的是自己該多好?那樣就能宋瑾一頭了。
那樣的話,自己也該被嫁了出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那個老太婆在邊,連出門都不讓。
哪怕定王是個克妻的,但是如今宋瑾不是沒出事嗎?而且穿著打扮這般致,可比當初風多了。
丞相府要比定王府小許多,兩人走了一陣,就到了溫氏的住。
推開門,宋瑾直接闖了進去。
屋一濃鬱的藥味,溫氏看上去特別虛弱。
竟不是在裝病。
宋瑾沉默的走到了床邊,將溫氏的手腕抓住,開始給把脈。
溫氏迷迷糊糊睜開眼,瞧見宋瑾還有些茫然,等宋瑾撒開手,才意識到這人是誰。
剛想罵出口,就瞧見了站在宋瑾後的宋菱月。
驚喜的起,拽住宋菱月的手:“菱月!你可算是來見娘親了。”
宋菱月瞧見娘親未施黛,如此蒼白的模樣,眼眶也是一酸,回握住溫氏的手,半跪在地:“娘親,你委屈了啊。”
“行了,別在這給我表演母深了,府上給溫姨娘診斷的大夫是誰?”
宋瑾瞧見這一幕,麵無表的開口打斷二人。
溫氏遲疑片刻,品味到宋瑾語氣裏的不對勁,小心翼翼的說:“是袁大夫。”
袁大夫也算是府上舊人,五年前就在府上了。
宋瑾淡淡的吩咐宋菱月:“宋菱月,你去把人過來。”
瞧見宋瑾這副態度,宋菱月有點不滿:“你憑什麽指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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