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現在不要對我這樣,你還用得到我呢,畢竟現在這解藥是真是假還得我來驗證,也就是說,你娘親的命還在我手上呢。”
宋瑾又想起了宋菱月著娘親代自己刑的那一幕。
但是這次滿腔怨憤總算是有了一個發泄的口,得意洋洋的瞧著宋菱月,看著滿臉憤然,好心的揣著自己當初的表。
絕對比宋菱月此時更猙獰,更惶恐。
修剪整齊的指甲在青花瓷的茶盞襯托下顯得更加白淨,因為好幾日沒倒騰草藥,手上特別幹淨。
多好一雙手,能救人,也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菱月沒想到宋瑾會拿這個威脅自己。
但是被這麽一提點,也意識到袁大夫拿出來的解藥未必就是真正的解藥。
“用不上你!府上養著這麽多大夫,又不是白吃飯的。”
宋菱月臉上的表完全不控製,在宋瑾眼中,就像是一個醜陋的怪。
聲嘶力竭地對著宋瑾吼著:“真當自己會一點醫就了不得了?你算是什麽東西!你憑什麽高高在上。”
宋瑾又笑了起來:“我為了延長溫姨娘的壽命,在上幾經外奇施了針,毒素蔓延是慢了些,但解毒的過程也繁瑣了點,換個人過來,可不一定能保下溫姨娘呢。”
下毒的人是奔著溫氏死來的,下的藥猛烈,自然也不希輕易被救活。
府上的大夫是有些本事,但還真沒這份能耐。
宋菱月不會這麽想。
聽了宋瑾這番話,隻會認為宋瑾又在娘親上弄了別的東西,是想要拿住溫氏的命來威脅。
近乎將一口銀牙咬碎,瞪著宋瑾,問:“你想要什麽?”
茶盞放到桌上,宋瑾玉手托著腮,一雙眼半瞇著打量宋菱月:“祁承玉昨個兒還邀薑若惠遊湖去了,這事兒你應該不知道吧。”
宋菱月當然不知道這事,已經半個月沒有聽到承玉哥哥的消息了。
狐疑的看著宋瑾,不清楚是安的什麽心:“你到底想幹什麽?”
“據說是郎才貌,好一對神仙眷,甚至已經有學子給他們寫詩了呢。”
說的這番話無一件是假,但那些學子絕對是收了祁承玉的錢在給人作勢。
畢竟薑家對這樁婚事不算滿意,為了薑家的支持,祁承玉在手握重權之前,肯定會把這出戲演的漂漂亮亮。
宋瑾知道自己這麽說,宋菱月肯定會吃味。
上輩子就是這樣,但凡聽到一點祁承玉和別的人親的消息,宋菱月就會嫉妒的要死。
是真的喜歡上了祁承玉,而且是隻想獨占的那種喜歡。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難不你也喜歡承玉哥哥,想和我聯手?”
聽了這話,宋瑾一時有點語塞,之前想說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了下臉,讓自己臉上的嫌棄別表現得太明顯:“還有半個月就是他們的婚禮了,薑若惠那般喜歡祁承玉,定然要想盡辦法生下嫡子穩固自己的地位。”
“你若是去晚了,估計一輩子都爭不過。”
宋菱月臉上的表趨於平靜,心裏瘋狂思索著宋瑾的話。
理智告訴宋瑾肯定是想挖坑給跳,不能被帶著走。
但心底還有個聲音在耳邊不停地重複宋瑾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宋瑾說的沒錯。
“妹妹別把我想的這麽惡毒嘛,你我終究是姐妹,脈相連,一同長大,我知你喜歡四皇子,你生的討喜,與四皇子又是多年誼,薑若惠又算是什麽東西,怎麽配和你比較。”
宋瑾原本是不想著自己的脾氣,重生之後就與宋菱月不對付。
但細算起來,除了上不留之外,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
畢竟鞭刑於的是老夫人,,讓人無法與祁承玉見麵的也是老夫人。
這其中,宋瑾甚至沒有推波助瀾。
所以當宋菱月聽到宋瑾這一番話,可恥的,有點搖。
宋瑾現在是王妃,還擅長醫。
自己本沒辦法跟作對。
若是回到以前那副景象,該有多好?
瞥一眼躺在床上的溫氏,宋菱月的態度總算開始回溫:“姐姐說的是,我們雖不是一母同胞,但終究是一同長大,旁的親姐妹,都不能有你我這麽深厚的。”
仍舊坐在地上,還沒有等到解藥的袁大夫瞧見這兩個針鋒相對的姐妹花瞬間重歸於好,整個人捂著口,迷茫中滿是無法理解。
宋瑾忍著惡心,握住了宋菱月的手:“我也不是想害妹妹,隻是想著,妹妹若是嫁去四皇子府,你我姐妹一同幫襯,將薑若惠給下去,到時候祁承玉若真了那至高的存在,姐姐也算是借了你的,飛上枝頭。”
祁承玉不被大臣們看好,文韜武略都不算出眾。
但誰讓他有個寵的娘親?偶爾提起立儲,皇上定然提及祁承玉。
所以看好他的人也不算。
宋菱月是個很虛榮的人,最喜歡聽別人的吹捧。
宋瑾這一番話也算是說到了宋菱月的心坎上。
是啊,宋瑾就算當了定王妃又如何?隻要承玉哥哥當了皇上,自己便又能一頭。
承玉哥哥那麽優秀,肯定能當上皇上的吧?自己怎麽能搖呢。
宋瑾瞧見宋菱月這副模樣,又在耳邊說了幾句祁承玉的好話等到飄飄然,宋瑾才確定這家夥就是上輩子的宋菱月。
生母還躺在床上生死未明,就開始考慮起自己以後的富貴滔天。
還真是“母慈孝”。
說到最後,宋菱月一臉哀怨,倒是表現出對宋瑾的依:“可是老夫人本不讓我出府,我已經許久都沒見到承玉哥哥了,我真擔心再這樣下去,承玉哥哥會將我忘記啊。”
宋瑾輕輕拍了下宋菱月的手,眉目寬容:“放心,這事有我呢。”
“我這個定王妃又不是白當的,邀你去定王府住上一段日子還是沒問題的,正巧過兩日的宴會四皇子也要參加,到時候你於我同去,也能和他見上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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