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郡王……
不對,如今該敬王府了。
想到這一點,宋瑾嘖了一聲,顯然很不滿這件事。
將信紙折好,再度給涼娘:“我這邊還有些事,就先走了,你接著忙吧。”
說完,宋瑾就直接離開了這裏。
涼娘看著被關上的房門,沉默片刻,心想宋瑾如今做事也太急躁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歎息一聲,將信紙折好,放回原,隨後才做回自己的位子上,接著忙活了起來。
剛才還想說一下攬山閣的近況呢,世道,他們的營生反倒是弄得風風火火,還有不老雇主想要他們擴展一下業務,將金樓的生意接手了。
嘖,誰願意一腥啊,金樓都被金甲軍給移平了,他們攬山閣才不想落得那樣的下場。
涼娘喝了口手邊已經涼的茶水,接著理攬山閣的事務。
而這個時候,宋瑾正在走地道回到定王府。
畢竟別的路也不悉,就這幾能確保自己不迷路,而且定王府離敬王府確實很近。
到了定王府,對來說也算是回了家,不過宋瑾並沒有驚擾他人,隻是回自己屋,換了更不起眼的裳,隨後就趕往敬王府了。
如今已是敬王府,那些曾因祁承玉變郡王而據規製鎖起來的房屋自然是解了鎖。而且他最近大權在握,連帶著府邸也跟著富麗堂皇。
想來不人進貢了東西,讓他吃的盆滿缽滿。
宋瑾對此多有不滿,輕車路進了府,就直接往暖舒閣走,走到半道,才想起來說來也已經失寵,未必還能住在那裏,眼見這裏離青幽院比較近,就先去了那裏。
但是到了地方,宋瑾卻懷疑自己走錯了。
環顧四周,確認周圍的環境沒問題,才再往前走了兩步,看著這奢華到一定程度的青幽院。
這地方現在絕對已經不青幽院了。
金磚玉瓦,奇珍盡,宋瑾也算是有見識的人,看了幾眼,便能斷定,這裏的造價,都要趕上自己在定王府的住所了。
雖說肯定沒有那個花錢多,但那是沈拆了好幾院子合在一,而青幽院卻隻是尋常院子七八分之一的破敗小地方。
能改造現在這個樣子,絕對是花了大價錢。
記得先前祁承玉的錢被和褚元琥聯手騙走了不,而離京前,蘇氏錢莊,也就是蘇家最賺錢的行生之一,也被祁承玉送了。
所以這房子,應該是最近收上來的供奉吧?
嘖。
看著這奢華的一切,宋瑾心中更是不滿,在外麵看了兩眼,發現院沒有人影,就打算離去了。
想也知道,宋菱月不可能在這個地方。
剛才還和涼娘確認的一下,宋菱月如今的日子,確實頗為淒慘。
不過這都是自找的,若是當初在宋家……不應該說從一切的開始。
想盡辦法嫁給祁承玉為妾,謀害宋瑾,又或者再早之前,推宋皖明冰湖?
誰知道最開始的時候,是什麽時候呢?
反正宋菱月做過的壞事實在是太多了,就算如今過的再慘,也隻能說一句咎由自取。
若真要一件件追究起來,想來如今的遭遇,還不足以償還這些年作的惡。
宋瑾這樣想著,卻站在原地,許久,不知道如今宋菱月住在哪裏,也不知自己現在應該去哪裏找那些蠱師。
安浩林的信上倒是有寫關於蠱師住所的事,但他不清楚每個院子都什麽,隻能說個大概方向,描繪的太籠統,饒是對此地悉的宋瑾,也猜不出那些地方都是哪裏。
姑且在這裏逛一逛,想要運氣找到翠樓又或者祁遠,畢竟來這裏一趟還麻煩的,若是再去攬山閣詢問,一來一回,太過折騰。
不過世上大多事並不能如願,反倒是會往另外的方向發展。
就比如宋瑾躲著敬王府上的人在裏麵逛了一會兒,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倒是見到了意氣風發的祁承玉。
他穿著繡金繪麒麟的白,頭頂玉冠,腳踩登雲靴,麵冠如玉,若不知其本,遠遠看去,絕對會認為這人是個翩翩公子。
宋瑾看到他這番模樣卻沒有毫心,隻是覺得反至極。
上輩子最喜歡的便是他這副如玉公子,溫潤儒雅的模樣,當初他狼狽至極跑到邊疆尋的時候便是這樣的打扮。
自己上一世就是被他這個樣子騙過一次又一次,重生之後,對這樣的人都隻剩厭惡,隻是一直在克製自己而已。
但當祁承玉打扮這個樣子,宋瑾心中的厭惡和反卻再也不住。
眼神冰冷看著祁承玉,直接將自己藏在上的短刀拿了出來。
刀淬毒,若是輕輕劃破一個小傷口,都能頃刻要了尋常人的命。
在這一瞬,宋瑾是真的想不管不顧殺了這個家夥。
畢竟現在宋瑾應該在邊疆才對,回京的消息除了隨行者本無人得知。
沈為了讓自己過後能順利回伍,隻聲稱路遇雪災,病的比較重,不宜見人,然後找了個人裝作,整日臥病在床。
若是在這裏殺了他,然後直接逃走,想來也不會有事。
宋瑾心中這樣想著,手握著匕首,卻沒有下一步作。
因為不甘心。
不甘心他們先前作的那些事全都前功盡廢,不甘心自己那些懲罰人的打算都沒有落實。
不甘心祁承玉死的這樣風,甚至葬禮都會非常豪華。
他現在皇上偏寵,而且位至親王,這種時候死掉,對他而言,反倒算得上是好事。
宋瑾這樣想著,就慢慢將匕首收回自己的袖中。
最後再看祁承玉一眼,然後就離開了這裏,接著去找自己想要找到的人。
宋瑾逛了兩圈,足有一個多時辰,才遇到剛從祁承玉某位妾室的小院出來的祁遠。
沉默片刻,抓著祁遠來到一旁的角落:“別聲張,我是定王妃的人。”
祁遠眨眨眼:“定王妃?我哪裏認識什麽定王妃,你在說什麽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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