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渣男刻意的聲音,晴天心裡窩著一團火,好不容易纔忍住罵人的,繼續嗲聲嗲氣的「也沒什麼,就是……有點想你。」
說的想吐,還好晴天手機又震了震,但看到簡訊容,眼睛銳利的瞇起,聲音卻是越發的嗲——
「聽說你要結婚?那……我們再見最後一次?好不好?」
呆會所久了,孩子怎麼說最能打人,晴天最是瞭解。
對方果然上勾「好,老地方見。」
可晴天不由自主的張大,老地方?
哪兒知道!
不過很快鎮定下來,繼續嗲聲說道「不了,老地方……已經不會再有了,我們去新的,就當是你我告別過去,都走向新的開始。」
演的太真,晴天差點連自己都信了。
對方有些遲疑,畢竟結婚的關口,不想出什麼差錯,但最終,還是沒熬過晴天刻意放低的聲音,那聲音是真的好聽啊。
像的絨線,撥在心間,人發,是聽聲音都有覺。
「去玉軒樓。」
他這麼說完,晴天立刻有些迫不及待,「好!那就半小時後見!」
對方結束通話。
晴天長吐了一口氣,出門代了幾句護士就直接開車離開。
而池風反覆看了看手機上的陌生號碼,總覺得像在哪兒看過,卻一時半刻記不起。
或許是他自己多心,對方真是之前某個放肆過的夜晚,多了個喜自己的生,得到他結婚的訊息想要最後一次,他……是樂得全的。
隻是時間還很早,又是週末。
看到他出門,臥室裡睡的迷迷糊糊的人惺忪著爬起來「風,你要去哪?」
池風看也不看,抓了服便往外走,麵淡漠,聲音卻溫潤——
「你昨晚累壞了,我去給你買早點……」
微微帶著調侃的語氣,讓床上微微起的人麵赤紅的又躺下去,害道「風你真好……」
池風沒理,麵無表的關門出去。
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
從顧家到玉軒樓,不堵車都要0分鐘。
雖然這種事,不需要什麼儀式,可他還是買了一束花,耽誤了幾分鐘,等到玉軒樓的時候,就看到大廳裡戴著口罩和墨鏡的人。
不用看臉,是段就足夠妖嬈,是他喜歡的款。
池風捧著花走過去,「等很久?」
悉的渣男聲,讓晴天辨認出他,點頭站起來卻沒拿下墨鏡和口罩。
池風笑的如若春風「再等我一下。」
說著,把花遞過去。
晴天默不作聲接過,然後就是開房,上樓。
全程,沒開過口。
池風是聞聲而來,一路上都在想若在床上……聲音是否如同黃鶯般婉轉。
可不說話,他還有點失落,「怎麼不說話?」
到房間門口了,他憋不住才問。
以往都是人結著他,嘰嘰喳喳煩得要死。
晴天打從墨鏡下,已經看他一路。
不得不說,男人長得的確很好看,白麪如玉,星眸奕奕,年的模樣,正是白思音喜歡的款。
白思音這些年著實搞了些男關係,晴天也曾勸過,還會遇到真,可不聽,晴天也就沒再勸。
直到現在,晴天忽然在池風的臉上、上,看到了白思音過去搞過的所有男人。
有的是眼睛,有的是,有的是鼻,還有的是垂在側的手……
忽然明白了,這些年,白思音從沒放下過。
活人和死人的距離,如此遙遠。
所謂搞,也是一直在找相似的男人,排解自己對死人的思。
「嗡——」
輕微愉悅的震聲後,房門開了。
池風紳士的攤手,請門。
晴天低了頭往裡走,池風輕輕關了門。
床邊,晴天直接抱著花坐下。
池風扯了扯領帶,眼底的翻湧顯而易見,晴天了藏在袖子裡的防狼噴霧,墨鏡下的眼睛仔仔細細的把房間裡所有東西都確認一遍,沒有任何的攻擊後,才收迴心神。
「你是張嗎?」
池風坐在了晴天旁邊。
晴天今天沒化妝,上沒有任何庸脂俗的味道,香氣隻是淡淡的,香,聞著,十分,人。
「沒關係……花可以放……」
他溫說著抬起手要去拿花,晴天等了這許久,終於揭竿而起——
「狗渣男!去死吧!」
「嗶嗶——」
火辣辣的防狼噴霧一口氣按到底!
晴天戴著口罩墨鏡都被熏的咳嗽了一聲,但的手下一點沒敢停,飛快的按著、按著!隻恨不得手裡是穿腸的毒藥,毒死他纔好。
池風本沒想到娘,忽然變了辣毒婦,當下「哇」的一聲捂住眼,但仍舊被嗆得鼻涕眼淚直流,本沒有一一毫的反擊能力。
晴天早就趁著墨鏡和口罩的掩護,站起來,緩了緩之後就飛快的一腳踹在了他的部——
「死吧你!」
「都要結婚了還敢搞!」
「這次是教訓!再有下次!別怪打斷你的!」
破口大罵著,但屋的味道實在是嗆鼻,說完,踹完,就趕跑。
但怎麼也沒想到的是,跑出門,慌不擇路的……撞上旁邊的人。
旁邊房門是剛好開啟。
率先出來的男人,形高大修長,神冷峻而淡漠,最主要的是,氣場極大,仿若帝皇。
跟他後麵的一眾男人,個個若驚弓之鳥,誠惶誠恐的看著撲顧皇懷裡的人。
顧皇,傳聞中從不近,且對人一向心狠手辣的男人!能分分鐘,把犯錯的實習校花罵哭到辭職的男人!
此刻卻低了眸,忽然換上一臉的寵溺「怎麼在這兒?」
聲音溫的,彷彿忽然換人!
一眾人,全部都統一了表,驚訝的張大,彷彿能塞下一個大蛋。
晴天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顧韶非呀。
「大,大叔……你怎麼在這兒?」
這算是冤家路窄??
顧韶非掃了掃慌張跌落的墨鏡,眉頭皺,「應該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晴天莫名覺到一慌。
「我……我……」
該死的理智和沉穩,一對上顧韶非,就全沒了。
尤其是這樣了鬍子裝扮的顧韶非,在他麵前,總有種小孩兒的覺。
不管怎樣和穩重,還是會被一頭!
還是得死死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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