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等待著,不知道尤興海和警察哪個會先找來。
這時,門外再次傳來響,沈岱想著若是保鏢拿到了門卡,要怎麼應付,可下一瞬,他的房門遭了一下重擊。“咣”地巨響,在安靜的屋如平地驚雷,門板聯著牆面都震起來,頭頂的水晶吊燈嘩啦啦作響。
沈岱的心臟狂跳不止,他直覺事不對,丘丘也被嚇醒了,他瞪著眼睛呆呆地著天花板,一時忘了哭。
又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
兩個彪形男子闖了進來,沈岱一把抱起了丘丘,厲聲道:“你們要幹什麼!”
丘丘到了沈岱的驚恐,小手揪著他的服哭了起來。
一名男子堵在門口放風,另一個黑人則簡短快速地說:“拿上孩子的東西跟我們走。”
“你們是誰,要帶我們去哪裡。”
“別廢話,給你兩分鍾。”男子冷地說,“你不想收拾就直接走。”
沈岱的大腦短暫地發懵,他還理不清現在的況,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肯定要周旋一番,但為了丘丘的安全,他不敢冒險,他把丘丘放回嬰兒車,將品一一塞進保姆包,有意拖延時間。
放風的人低聲道:“來人了,走了。”
黑人一手搶過保姆包,喝道:“走。”
“等一等,我還有……”
“走!”黑人厲聲道。
沈岱咬了咬牙,抱起丘丘走出了客房,被兩個人前後裹挾從急通道下了樓,樓下有一輛麵包車等候著。
上了車,丘丘還在大哭不止,沈岱隻覺得頭皮都要炸了,他只能先哄孩子。
車開出有一段路了,丘丘才平靜了一些,沈岱用小毯子虛蓋著他的眼睛,低聲問一旁的人:“現在能說了嗎。”
黑男子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遞給了沈岱。
沈岱深吸一口氣,接過電話:“誰。”
“沈工,晚上好啊。”聽筒裡傳來一個悉的聲音,語調輕慢,尾音微微上揚,有一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慵懶。
“瞿、承、塵。”沈岱到的溫度驟降。
“我的小侄子還好嗎,是不是哭了。”瞿承塵頗客氣地說,“沒嚇著他吧。”
“你想幹什麼。”
“幫你完你的計劃。”瞿承塵低笑一聲,“一看你就沒做過壞事,玩兒的還是不夠大膽。”
“說清楚。”沈岱握著手機,恨不能將這薄薄的屏幕碎。
“尤興海找我合作,他覺得有你和丘丘在手裡,能一起對付我大哥。我呢,一聽就知道你在給他下套,他沒把你放在眼裡,但我可比他了解你多了,你當年在我大哥面前也能裝得乖順,在我這裡可沒亮爪子。”瞿承塵語帶調侃,“看起來是個尋常的omega,做的事兒倒是一件比一件狠。”
“所以你想怎麼樣。”沈岱冷道,“綁架我和我的孩子,然後呢?”
“怎麼是我呢,明明是尤興海。其實你這招聰明的,足夠尤興海吃不了兜著走,但你在我手裡,會有更大的‘用途’。”瞿承塵慢條斯理地說,“那個保鏢我也派人帶走了,這下尤興海就解釋不清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嗎。”
“他好歹是尤柏悅的父親,你可真是一點不顧念舊。”
瞿承塵輕哼一聲,口吻寒涼:“他當時一定要和我大哥合作的時候,也沒顧念我呀。”
“你跟瞿末予聯系了嗎。”
“還不到時候。”
“到什麼時候。”沈岱掃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時間,這個時候,瞿末予是否因為找不到他們而焦心不已?思及此,他心裡堵得厲害。
千算萬算算不到瞿承塵居然會突然發難,他對公司的權力爭奪戰並不了解,只知道瞿承塵籌謀多年,在星舟創始人去世後使了不謀謀,一心想要推化工板塊為星舟主營項目,使瞿末予進易期就是其中下作的手段之一,而他剛好遭殃。可惜最終還是敗給了瞿末予,不僅失去了掌舵星舟的可能,甚至在決策層的位置也被邊緣化,現在只能做個閑散東,對於一個頂級alpha來說,戰敗是巨大的恥辱,而戰敗就不再戰,似乎是更大的恥辱。
他早就應該想到,他當初被卷過這對兄弟的鬥爭,如今又怎麼能輕易。
瞿承塵冷笑道:“到他足夠著急的時候。”
那輛車開了很久,沈岱被帶到了一個十分陌生的地方,可能是京城近郊的小縣城,住在一個很不起眼的、住率極低的公寓樓的頂層。
房子倒是不小,但是空的,只有基本的生活用品,一看就是急收拾出來的。
黑男子道:“有什麼要用的東西,列個單子,我去買。”
沈岱看了一圈:“連個紙筆也沒有,怎麼寫。”
“你說,我記。”他拿著手機看著沈岱。
沈岱說了一大串丘丘的日用品,有些東西是國外的品牌,名字就聽得黑男發懵,還要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拚,沈岱頗有耐心地一遍遍說,有一些東西又貴又不好買,要去專門的母嬰連鎖店,其實這些東西大多是瞿家給配的,丘丘都有平價的替代品,他這麼做只是希黑男在買的時候能留下一點線索。
列完單子,他特意囑咐道:“一定要按照單子上的品牌買,孩子很挑,吃的用的不是平常習慣的那些,一定會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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