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順是開紙扎店的。
開這種店的,一般都是對風水玄學稍微有點了解的,要不然也不敢隨便接這行。
因此,左鄰右舍要是遭遇了什麼奇怪的事,經常會跑來和曹順求助。
曹順顯然也認識這個婦:“哦,是周大媽啊,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那周大媽淌著眼淚,斷斷續續地道,“我家小早上出去玩的時候還好端端的,回來的時候就不對勁了。
“小原本飯量很小,但是今晚不知怎麼地,一連吃了三碗飯。我和孩子他爸看了都覺得不對,要是再這麼吃,非得吃死不可!趕阻止他。要不是我們阻止了他,恐怕他得吃到肚子炸裂不可。
“吃完飯,結果小又躺在床上開始說胡話了,一直嘿嘿嘿地傻笑,笑得實在是太詭異了……這哪里是一個八歲的孩子應該出的笑容??我們生怕他遇到了什麼臟東西,趕來問問你。
“曹老板,你就去看看吧……我們周家就這麼一個孩子,真的很怕……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全家都會活不下去的。”
曹順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紙扎:“……”
一旁玩手機的紀禾抬起頭來,道:“我去吧。”
周大媽看了看紀禾。
這小姑娘看著陌生啊,然后不有些懷疑:“你這麼一個小姑娘,能懂風水上的事嗎?……”
方揚在一邊道:“周阿姨,你不怎麼上網,當然不認得。總之你放心吧,紀小姐要是去了,你的小肯定有救。”
曹順也贊同地道:“反正肯定比我去有用。”
然后轉向紀禾:“那就麻煩紀禾小姐走一趟了……我和小方先做紙扎,今天就算熬夜,也一定能給你做出來!”
紀禾說:“好……等我先把手里的這一關過了。”
說是等,其實也就花了路上半分鐘的時間。
周大媽的家就在附近。
周大媽走在最前面,徑直進了房間,起簾子,讓紀禾進去:“小就在里面……紀小姐,麻煩你看看吧。”
得了曹順和方揚的話,周大媽對紀禾的態度也十分客氣。
只是,周大媽的視線剛往房間一瞥,就嚇得大出聲。
紀禾也抬眸往房間一看。
只見小蹲在地上,咧開角,滿臉詭異的微笑,直視著兩人。
最關鍵的是,他的周圍滿是鮮。地上還躺著一只脖子被撕了一半、正無力掙扎著的母。
母撲閃著翅膀,發出凄厲的嚎。脖子的傷口源源不斷地滲出,流了滿地,簡直堪比兇殺現場。
小,一個八歲的孩子,竟然抓了一只母,然后活生生地把母咬死了!!!
周大媽一把撲上去,將母給踢開,試圖掰開小的:“你瘋了?小!這可是生啊,人怎麼能吃生?趕吐出來!!”
但不管怎麼喊,小還是帶著那副詭異的笑看著兩人,甚至挑釁般地嚼了嚼。
帶著母的和就這麼在他的里嘎吱嘎吱作響,周大媽都被嚇哭了。
下一秒,小又突然暴起,一把咬住了周大媽放在自己邊的手!!
周大媽發出凄厲的慘。
小這一下絕對是用了狠力的——他咬他母親的手,就跟咬死方才那只母沒啥區別。
“痛痛痛痛——”周大媽痛得都翻起了白眼。
再這麼下去,絕對會生生地被小咬下一口來!!
紀禾趕上前,手里現出一張黃符,對著小的額頭上去。
在黃符上去的瞬間,小頓時就像是死了一般,倒在地上一不了……
周大媽見狀,顧不上自己還在滴的手,趕沖上去抱起自己的孩子。
“紀小姐,我家小這是怎麼了?他沒事吧?!
“怎麼又吃那麼多東西,又吃生的……這確實是被什麼臟東西纏上了吧?!”
紀禾道:“嗯。他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小了,有個鬼魂在他的里。鬼魂已經不是人了,鬼大于人,生和鮮是正常的。
“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暫時將這只鬼魂給封印了,讓它陷了沉睡。”
周大媽擔心地道:“陷沉睡,也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吧?我家小到底做了什麼事,才會被鬼魂給纏上??”
紀禾道:“這就得問你家的孩子了……如果我沒有記錯,方才在紙扎店里,你好像提到了,小早上出去玩了?”
周大媽:“是的,他經常和幾個鄰居家的玩伴一起出去玩。只是幾個小孩子玩玩而已,應該不至于出事吧?”
“那得看他們到底玩了什麼了。”紀禾道,“先把小放下,他現在一時半會出不了什麼事。帶我去找找小的朋友,看看這群熊孩子到底惹上什麼不該惹的東西了。”
要知道,除非窮兇極惡的厲鬼,一般不會隨便招惹人類。
畢竟,人類有人間的法律,鬼也有地下的法律。
要是隨便犯,鬼也會倒霉的。
紀禾只能想到,是這些熊孩子瞞著父母,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了。
周大媽帶著紀禾,去挨個敲了鄰居家的門。
最后得知,今天早上和小一起玩的,是一個做小菲的孩子。
周大媽好不容易看到了希的曙,真的要急瘋了。
一把抓住小菲的手,急切地問道:“你和小上午到底玩什麼了?怎麼我家小一回去以后,不僅跟死鬼投胎一樣,還吃起了生?你們上午到底玩什麼了?!”
牽掛著孩子,周大媽十分焦急,語氣也不算好。
小菲也只是個七八歲大的孩子,被年人這麼一嚇,當場臉就白了,還有點要哭的樣子。
還是紀禾在小菲的面前蹲下,心平氣和地道:“妹妹,是不是小和你說過什麼?他讓你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說出去,對嗎?”
紀禾長得漂亮,笑起來也有親和力。小菲看著眼前溫的姐姐,膽子稍微大了一點。泣著點了點頭。
紀禾又道:“我知道你是個守信用的好孩子,但是現在小生了病,況有點危險。我們要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才能救他。你能說一說白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