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皇上責罰昭王,讓他足昭王府,可為什麼要派人守在府外,不分日夜的‘監視’,說是‘監視’倒不如說是‘保護’吧,為什麼要保護昭王?是在防止誰接近昭王?”
“第三,燕聽蓮越獄,整個刑部幾乎進了一級戒備狀態,所有兵士滿大街搜捕,可直到現在,卻沒有找到燕聽蓮的影子,如若只是一個弱子,絕不可能躲過這三天的搜查?只能說明,要麼燕聽蓮本不俗,要麼這城有的應。”
“第四,就是胡貴妃娘娘的態度,我回到府后,就一直在想,我火燒昭王府,大鬧太和殿,與昭王和離,讓他挨了板子,丟了錢財,了足,可貴妃娘娘除了對我言語上辱外,到沒有做出其他的事。”
“基于以上四點,我的懷疑基本可以立,燕聽蓮不僅僅是昭王側妃那麼簡單?是不是?”
蕭溟玄是真沒有想到九黎條理表達清晰,說活有理有據,便是殺伐果斷,矜貴冷漠如他,竟也不得不對九黎再一次刮目相看。
這個人,還真是,每一次都會帶給他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九黎見他眉頭微斂,眼神里卻著贊許之意,可就是不說話。
“王爺,事到如今您還不想告訴我嗎?”
噘著,有點生氣。
蕭溟玄也不知怎得,一看到撅著小,心突然就輕快了好多。
“你先告訴本王,你有辦法讓汪小六想起在刑部大牢發生的事嗎?”
九黎終于明白他為什麼要抻著了。
“王爺,有沒有人說過您很狡猾?狡猾如狐。”
蕭溟玄挑眉,低頭沉,心里本不在意對自己狡猾如狐的評價。
“看來,你是有辦法嘍!”
九黎手覆上額頭。
果然啊!果然是個狡猾如狐的蕭老狐貍。
“我要說沒辦法?是不是王爺又要和我談條件了?”
蕭溟玄沉默須臾,搖頭道
“不會,不過如若沒有你的幫助,本王可能又會熬上幾個通宵。”
說話的語氣,怎麼讓九黎聽出了幾分委屈的意味。
熬上幾個通宵,不也是他分的事嗎?
蕭溟玄見沒說話,也知道對再瞞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便開口道。
“關于燕聽蓮,你的懷疑是對的。”
“燕聽蓮并不是昭王側妃那麼簡單,本王懷疑,是桑南國人?”
“桑南國?”
九黎臉變了變,回想著腦海中的那些記憶。
這片大陸,除了長寧王朝這個最大的陸國家,還有南邊的桑南國,最東的東周,還有兩個邊境小國,最西的林國和依附于長寧王朝最北的北襄。
北襄和林自然不敢與長寧王朝為敵,只是那桑南國死心不改,東周又屯兵邊疆,隨時都有可能開戰。
所以,這個世界并不太平,甚至,隨時都有可能掀起。
如若蕭溟玄所說都是真的。
那這個燕聽蓮就是桑南國的細作。
蕭溟玄見臉上晦暗不明,知道定是在想著什麼,并未言語詢
問,而是繼續道
“桑南國男子多習蠱,子多習,這個燕聽蓮,本王懷疑是習的子,但不排除上也有蠱毒。”
“想想那日,在太和殿上,昭王突然瘋癲,差點掐死你,甚至對國公夫人了手,是不是不太正常?”
一旁,九黎徹底明白了,雖然還不大清楚是怎麼回事,但蠱是知道的。
在前世,在研究的課題里,就有專門研究過湘西苗蠱。
大部分科學認為,湘西苗蠱的蠱毒,其實就是某種神經毒素,或者類似狂犬病毒,或者寄生蟲病等等,專殺神經。
但還從未真正的接過蠱,更不知道,這個時代的蠱與湘西苗蠱又是不是一樣的。
“看來,昭王不但被燕聽蓮的蠱,還被下了蠱毒?”
九黎眼睛轉了轉。
蕭溟玄神暗了暗,只以為還在意昭王,卻沒想到,又說了一句。
“先說好了啊!,蠱毒我可解決不了,無論昭王是死是活,別來找我。”
蕭溟玄一怔,竟然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放心,昭王自有人救治,不會找你。”
“但汪小六是唯一一個證人,本王要知道,當時在刑部大牢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燕聽蓮是怎樣利用魅汪小六的。
九黎低頭想了想。
“好,我可以試試,但我不能保證就一定會功,如若失敗了,王爺可別怨我。”
蕭溟玄點頭。
“你盡管試。”
說著,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寢室。
寢室,九黎讓秦把大的琉璃燈盞拿了出去,然后換了個昏暗的小燈盞,打開燈罩,里面的燈芯在空氣中泛著淡淡的白煙。
“王爺,我需要整個院子都保持絕對的安靜。”
“秦,去。”
蕭溟玄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答應了。
“是。”
秦轉出去,親自守在門口。
九黎在桌子前合適的位置放了一把椅子,然后命令汪小六坐在椅子上。
讓他自己找了個自由舒服的姿勢,放松,然后在昏暗中把視線固定在火焰上,凝視著它,直到汪小六慢慢閉上眼睛,保持愉悅,放松,讓自己的意識任意漂流。
“現在,用鼻子快速深沉地呼吸三次。”
九黎坐在汪小六對面,聲音溫卻又毋庸置疑。
蕭溟玄就坐在一旁,冷靜的看著,雖然不明白是在干嘛!但既然用了,就不能在這個時候懷疑。
“現在,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再度重復快速吸氣和吐氣三次。”
九黎的聲音響起。
“繼續,什麼也不想,再一次重復三次深呼吸,快速吸氣,吐氣。”
重復三遍三次快速連續的深呼吸,可能使人覺稍微不穩,但意識會寧靜下來,大腦對于建議的思想開始有接。
“現在,放輕松整個,放松臉頰。”
“你的手臂和手變的很沉重,把手放在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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