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出微笑,鬆了一口氣,“瑾瑜真懂事。”
鄭瑾瑜淡淡一笑,“可若是辰王不喜歡姐姐怎麽辦?”
“那不能,辰王和你大哥關係好,以前也總跑咱們家。他從小就對錦繡好,我看他們互相喜歡。”
“那他一直都知道錦繡與他的親事嗎?”
鄭夫人臉上的笑容僵了下,隻片刻又笑起來,“知道親事,但他看中錦繡也是真的。瑾瑜,你並不認識辰王,你與他之間也沒有誼在。你姐姐錦繡不一樣,是真心喜歡辰王,若是這門親事換了你去,外麵傳言必然不好聽,這輩子就沒法過了。”
鄭瑾瑜點點頭,一臉悲傷道:“娘親說得對,上次的賞荷宴上,我也聽那些個姑娘們說了,姐姐將來要嫁辰王,做辰王妃的。想必滿京城的人都知道的吧?這若是嫁不,姐姐必定為全京城的笑柄。”
鄭夫人應道:“是這個理兒,所以你能理解娘親的吧?”
“嗯,我理解娘親的難,所以……”鄭瑾瑜想了想說:“娘,你稍等一下。”
“怎麽?”
“您就坐這裏等一下嘛。”安鄭夫人坐下,鄭瑾瑜急忙到屋裏去,將自己上的服換下來。
另外又將櫃裏的另一服換下來,一並拿了出來。
“娘,你幫我將這兩服送去公主府吧。”
鄭夫人一臉不解,“送公主府?”
“是的,既然與辰王有婚約的是姐姐,那辰王送我的兩套服就不能收了。”
“什麽?”鄭夫人驚得站起來,“你穿回家的這兩服是辰王送的?”
鄭瑾瑜輕輕點頭,“是啊,當初那許嬤嬤說走得急,並沒有帶服來,我一直穿著方家給的服。有補丁破,髒兮兮的,服也小,辰王見了就去當地鋪裏給我買了這兩套服。”
“這……你一個姑娘家,怎麽能收外男的服?男子送子服,除非……”鄭夫人繃著一張臉,後麵的話也沒說出來。
鄭瑾瑜怯生生的道:“娘親,我不懂這些規矩,那時我也不知道辰王與咱們家的事,甚至都不認識他。我以為他像大哥一樣,是沾親帶故的哥哥。況且,這服是大哥讓我收下的。”
鄭夫人又是一怔,“你大哥讓你收的?”
鄭瑾瑜點點頭。
鄭夫人腦子一下子就了,胡八糟瘋狂的轉。
辰王送服,老大同意的,這到底怎麽個意思?
要說看穿得破爛,可憐,想讓穿得麵些回家,那不應該老大去買嗎?
他們手底下那麽多人,隨便個隨從去買也啊,為什麽要經手辰王?
經他手,那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鄭夫人看著手裏的服,道:“先放在你這裏吧,別穿了,一切等你大哥和辰王回來再說。”
“是,我聽娘親的。”
“還有,別說辰王送你服的事,對誰都別說,尤其是你姐姐。”
“好,我不會說的。”不說,但是鄭錦繡已經猜到了呢。
……
鄭老爺又提到了關於鄭瑾瑜認親宴的事。
原本鄭夫人打算就在這個月辦的,結果出了長公主這檔子事兒,想將這個事兒往後一。
“不急,這麽大的事,得全家團聚好辦,等老大回來再辦。”
與其說等鄭宏彥回來,還不如說是在等謝裴煜回來。
鄭老爺不解,“為什麽要等他回來?打仗沒個準頭,誰知道他多久能回來?”
鄭夫人說:“那也不急,瑾瑜正在跟小季先生學琴呢,瑾瑜聰明,給一年半載的時間能學會很多東西。回頭認親,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皆能的閨,咱們也有麵子不是?”
鄭老爺想了一會兒,著胡子點頭笑道:“嗯,也好,正好介紹咱們瑾瑜給人家瞧瞧,說不準能趁機得一門好親事。”
鄭夫人麵一僵,提到好親事就頭疼。
說起這事兒,腦子完全是的。
隻能等著大兒子和辰王回來了,問清楚了再說。
“孩子還小呢,這事兒以後再說吧,睡。”
……
秋和張得誌已經被趕出鄭府七八天了,春梅想到秋的事兒,還是有一點兒難過。
想來想去,找到了鄭瑾瑜。
“二小姐,秋已經被趕走七八天了,也不知道過得怎麽樣,奴婢想去看看。”
“哦?”鄭瑾瑜奇怪的問:“你不是恨狠心算計你嗎?為什麽又想去看看?”
“奴婢和一同府,已經認識好些年了,即便對不住奴婢,奴婢……還是想去看看。”
其實是因為秋最後那些話,多有點兒愧疚。
秋算計是不假,可是秋說自己在二小姐麵前說壞話,出賣,也是真的。
張得誌又兇又惡,又因秋被趕出鄭家,肯定對不好。
這些年攢了點私房錢,想給送去,能讓稍微過得好一點兒自己心裏也好一些。
鄭瑾瑜同意去。
“去吧,順便去盧記糕點鋪給我買些紅豆糕,記得宵前回來。”
春梅忙不迭的謝恩,“謝謝二小姐。”
能借著給小姐買東西的理由出府就方便多了。
早打聽過了,張得誌被打得慘,行不便,夫人到底看在他親爹的份上沒狠下心,讓他們暫時住在城西一套閑置的兩進宅院裏,允許他養好了傷再回老家去。
時間不早了,春梅先去給小姐買紅豆糕,再去破廟找秋,免得耽誤了時間買不著。
不想那盧記糕點鋪的生意實在好,排隊等了半天才買上。
買好之後,小心的將糕點放進提籃裏,急匆匆的去破廟。
此時天都快黑了,悄悄到了偏僻的西街,找到那套破舊的小院。
剛想繞到正門去,卻看到一個悉的人從另一個方向過來。
春梅嚇一跳,急忙躲回去。
聽到破門吱呀的聲音,周嬤嬤母子先後進了那小院,春梅才敢從巷子裏出來。
奇怪,他們來這裏做什麽?
春梅小心的跟上,剛一進去就聽到裏邊傳來秋的聲音。
“放心吧,您給的藥我已經給他喂進去了,想來醒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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