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二蛋爹,還有何婆婆們都越活越神,年紀那麼大的人,包神醫都將他們起死回生了,萬河還是個小孩子,結果,因為進山尋爹,又把給走壞了。”
“姜氏也有責任,應該極力阻止的,不讓他去尋爹的……”
“你們不知道,姜氏就是個后娘,在萬家說話沒人聽的……”
“這下又去治,又要花天價的銀錢了。”
……
老二與老三,抬老四上牛車。
老四綿綿的,又怕更傷到他的,不好弄,搞了半天,沒上車。
鄉親們站在旁邊,會議論,也不敢上前搭把手,萬一出個什麼事,怕被萬家的人賴上了。
這時候,還是隔壁大傻子回來了。
大傻子什麼也不懂,姜明月招呼他過來幫一下忙,他立刻過來,將萬河輕輕抱起,輕松地放到了牛車之上。
就是舉手之勞的事。
“謝謝,謝謝!”姜明月忙給他道謝。
大傻子結道,“我,幫你們,趕牛車。”
人群讓開道來。
幾個狼崽子們也爬上了車。
“謝謝傻子哥哥。”
平時罵起大傻子來,就是不要臉的狗傻子,姜氏的夫,那個吊……
現在外人在場,又需要別人幫忙了。
就是傻子哥哥了。
結果,
隔壁柳婆子從人群里了出來,“好你幾個整天不著調的大傻子,你這幾天野哪里去了?鬼影都找不到半個,一回來,不知道幫自家里干活,別人家的事,上手這麼快,老娘就算喂條狗都比你強,給老娘回去挑糞去!”
把大傻子給揪著耳朵回去了。
姜明月還依稀聽到,柳婆子在嘀咕,去哪里了一
套干凈裳穿回來了,下次給也一套什麼的……
姜明月沒計較,趕車,趕把老四送到了鎮上醫館。
石橋醫館。
坐館郎中姓古,古郎中有些不近人,跟他的姓名一樣,古板刻薄,不茍言笑。
因為鎮上就這一家醫館,加上古郎中是世代中醫傳承,也算是小有醫,生意還怪好的。
父子兩代人坐堂,他們也不怕聲譽什麼的,要是遇上大病奇病治不好,直接拒治。
但是大部分普通病癥方面,古家父子兩人還算是有點名氣。
其它外鎮的人,都會慕名而來。
姜明月與幾個狼崽子們拉著牛車,送老四過來的時候,前面好幾個人在等待就診。
老五萬妞妞見狀,一聲清亮地哭腔,“四哥,你不能死啊!四哥……嗚嗚……”
長相漂亮的小姑娘,本來路人緣就不錯,這一哭,更是讓人心疼。
紛紛給讓路。
里面坐堂的古小郎中出來看況,“這位病人如何昏倒了?他是何病?”
姜明月回道,“郎中,我們是萬家村的,我兒子是疾,這兩年來找你們醫館看過多次,現在他的疾又犯了,求您格外開恩,幫我兒子再治一次……”
古小郎中治過的病人太多了,聽姜明月這話語,他一時也沒有想起來。
他上前去把萬河的掀開看了看,神沉冷。
“都到這種程度了,送去縣城看看吧,在我們這
里,不好治。”
姜明月忙道,“我兒子已經疼得昏迷了,咱們這里與縣城太遠了,靠牛車送去,只怕明天才能到,治病就是救命啊!古郎中,求求您了。”
老五萬妞妞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神醫,求求您救救我四哥吧,求求您了!”
古小郎中見慣了生死,毫沒有被病人家屬緒所影響。
“不太好治,要救命的話,他這種況,只能是截肢了,你們帶銀子了沒有?費用不低……”
“什麼?截肢??!”幾個狼崽子們蹦了起來。
不可置信。
萬妞妞哇得一聲號哭開來。
“四哥!嗚嗚嗚,妞妞不想要四哥截肢,四哥截肢了,以后怎麼走路?”
這說的是大家的心聲。
古小郎中一甩手,“那你們去縣城里看看,還有沒有救的可能。”
就要進屋去。
截肢在他們這里,已經是大手了。
他們其實也不太想搞這麼麻煩的事,他們醫館的定位就是治小病,小病治不死人,大病治死人了,對醫館名聲不好,還對他們自己的醫心仁意有影響。
姜明月及時將古小郎中的袖子拉住,“郎中,不截肢真的會沒命嗎?”
這時候,一位長白須的長衫老人從里屋出來。
正是醫館的古老郎中!
他接口道,“會。還需要盡快截,已經骨頭與全部壞死了!現在截,還能保條命,再拖下去,命就沒了。”
圍觀人群將這里,圍得里面三層看熱鬧。
紛紛搖頭。
“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遭這麼大
的罪。”
“可惜了。”
“他們家屬還等什麼呢,趕救命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沒帶銀子?沒錢?”
……
姜明月退居二線了。
不能左右給萬河截不截肢。
以后,萬河醒了,和拼命。
這種事,只能是他們自己人來做決定了。
姜明月現在能做的事,就是六神無主,一直哭……
老二,老三,還有老五,他們也都怔住了。
事一下子惡化到這種程度,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竟然就要到了截肢保命的時候了!
老五萬妞妞哭哭啼啼地問姜明月,“娘親,我們該怎麼辦?”
姜明月道,“我也不知道,這時候,你們爹也不在,大哥也不在,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有什麼主見,讓老二老三做決定吧,或者把你四哥醒,問問他自己的意思?”
反正啥主意也不出。
讓他們自己做決定。
老四于昏迷當中,醒了他也沒有什麼用,他不截肢,就是死路一條,送去縣城的話,那麼遠,不知道況會不會更惡化。
最后,還是老二一咬牙,“截!先救命要。古郎中,請你們救救我四弟。”
家里,爹不在,大哥不在,他是二哥,他最有話語權。
古老郎中道,“那你們家屬把銀子準備好,截肢是大手,需要用上好的藥,才能保他的命。先準備五十兩銀子定金,多退補。”
圍觀的人群都低呼出聲。
“五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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