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渾不在意,麥安言卻快炸了:“什麼“頂多”?讓你日子難過一點,這還不夠嗎?!你這兩年流量一直在下降,Greta合約到期,為什麼只給你續了一個香氛大使title,你心里沒數麼?這種時候跟宋時璋撕破臉,”麥安言搖搖頭,長舒一口氣:“說實話,,我搞不懂你,你一直很聰明很能忍的。”
“安言,你的商業化思路推開了柯老師,但他跟你解約后,片約不斷,還不用上熱搜挨罵。柯老師走得通的路,我為什麼不能走?”應很平靜地反問他。
麥安言冷聲:“他能解約,是因為湯總手下留,你的解約費,我提醒你,是一億三千萬,而不是柯嶼的兩千萬,明白?”
應出道早,在辰野旗下走過了十二年,合約續了三次,最后一次,辰野給的分提高到了罕見的四,與之對應的則是天價解約費。
“謝謝你的提醒,今晚上的噩夢有了。”應懶洋洋地說,一心一意翻閱手中畫卷。
“何況柯老師跟商陸什麼關系?你有這關系有這背景嗎?”麥安言咄咄人。
應咬了下,角微抬,卻乖乖地說:“沒有。”
“現在告訴我你談了個誰,”麥安言冷酷地說:“別告訴我是演員,我會炸。”
花基本無法接正主跟圈男演員,這在他們看來是某種不思進取、為墮落、爛泥扶不上墻——尤其是以應走到的職業高度,除非柯嶼那種級別的大滿貫影帝,否則誰來都不好使。
如果應真談了個演員,能直接糊穿一個檔位。
應漫不經心:“一個素人,不是圈的。”
“素人!”麥安言一把拍上額頭:“老天,你得罪個大佬,找了個素人?你是真會算賬啊!”
應輕輕一聲笑,懶洋洋的嗲:“是是是,你多擔待啦。”
在跟麥安言扯皮時,商邵那邊也在通電話。
緹文在大半夜接到他來電,驚悚得從床上一骨碌爬了起來。
商邵問:“睡了嗎?”
緹文故意問:“哪個?”
商邵不吃這套:“別耍小聰明。”
緹文不敢跟他造次,拖長調子匯報道:“睡了睡了,早就睡了……”
商邵應一聲,囑咐:“我跟的事,暫時不要告訴別人。”
“我懂我懂,不跟任何人說。”緹文遲疑了一下:“邵哥哥,那個……前年維港的煙花,是你放的吧?”
“怎麼可能。”
“啊?”緹文懵了:“不是嗎?可是過年的時候我聽……”
“真不是。”商邵冷淡中微微一無奈:“問這個干什麼?”
“沒有,突然想起來……”莊緹文語氣十分心虛:“剛剛幫你散布了一下浪漫謠言……”
商邵:“……”
“沒事的吧。”找補:“反正應小姐也是跟你逢場作戲,又不會吃醋。”
“說什麼。”商邵問得不聲。
“說好傻,煙花放一放就沒了,如果是,就只要錢和珠寶。”
商邵點點頭,角很輕微地抬了下,但一時之間沒說話。
“是個聰明人。”他最終說。
莊緹文也看不見他那邊的神,只知道聲音聽著沒有異樣。
嘻嘻笑了一下,轉變話題問:“邵哥哥,我給你當臥底,是不是該領兩份工資啊?”
“沒讓你給我當臥底。”商邵若有似無地笑笑,“以后也不用幫我打探的心意,我不需要知道。”
掛了電話,他把筆擱上筆架,垂眸看了會兒宣紙上的四個字。
「君子慎獨」
這四個字,他寫了一晚上。
宣紙上墨跡未干,商邵按下開關,通明的燈火閃了一閃,在一剎陷黑暗,他孤一人離開,沒有使喚任何人。
第三天一早,應就到了儲安妮的工作室。
明星造型工作室永遠都堆滿了服鞋子首飾,有時候一間房堆個幾百近千件,十幾個造型助理沒日沒夜地整理名錄、熨燙、拍圖。管你多高級的還是高定,也不過是掛在龍門架上的命運。
儲安妮也簽了很多藝人,但今天是專屬于應的。最大的那一間已經整理妥當,三面龍門架上滿滿當當掛著子,都是給的備選。
lookbook之前就已經對接給了莊緹文,應看過,心里大致有數,已經盡了力了,沒有敷衍,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本來是要借Hayworth的,我已經跟他們通過氣了,上次的圖,品牌其實很滿意的,不過……”儲安妮面難。
“我知道,安言昨晚跟我說了。”
深秋清晨冷,應解下薄絨大,出里面的吊帶襯,半明的。這是的懶穿法,反正都是試服。
“時尚大典這種場合,以你的咖位是一定要穿高定的,但是我能問的,都已經問過了……”
儲安妮在ipad上劃出lookbook遞給:“沒有問題,我可以提供秀場款,超季也有幾套,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跟高定的華麗重工是不能比的。”
“上次那個Musel呢?”莊緹文問。
“Musel確實主提供了禮服,但是一,Musel的高定線是新總監來了重開的,目前還不是法國高定協會的會員,只是guest members,不能用“haute couture”,你穿了,如果有博主要挑刺的話,也是能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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