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耐心的男人終于忍無可忍:“應!”
門鈴聲來得非常及時。
商邵把從懷里撇開:“醫生來了,我去開門。”
“你別走。”應抱他腰,賴床上。
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商邵很艱難才拿開手臂:“十秒。”
“你抱我一起去。”應又纏上。
商邵斬釘截鐵:“不可能。”
門鈴聲第二次響起后,房門開了,古板的、前來問診的德國醫生,看到里面的男人一手開門,一手扶著旁人的腰。
那人兩手掛他脖子,踮著腳,埋在他頸窩里的臉通紅,雙眼醉醺醺地閉著。
醫生:“……”
商邵這輩子沒這麼離譜過,一邊努力扶穩,一邊黑著臉道歉:“請見諒,神智……”
醫生表示我懂。
一量溫,三十九點六,醫生更懂了。
即使是年人,燒到了這個溫度也是非常危險的,幸好應底子還算好,沒有出現上吐下瀉或電解質紊的況。
被商邵公主抱著放回床上,呼吸短暫地平穩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醫生聽心聲,邊有些嚴厲地說:“發燒的時候不宜飲酒。”
“剛落地,還沒倒時差,過去二十四小時都沒有好好休息。”商邵垂目看一眼,聲音低沉而溫下去:“心也很糟糕。”
醫生點點頭,收起聽診:“別的都還好,要打退燒針。”
“需要輸麼?”
“不,沒有需要輸的病癥,當務之急是盡快退燒,然后好好休息。”
“怎麼打?”
醫生已經拆出針管并開始配藥,同時告知商邵:“注,請讓病人坐好。”
酒店合作的是高端私人診所,出診費高昂,商邵信任他。
他按他說的,將應扶起,拂開沾在臉上的發:“應,坐好,打針了。”
應沒睜眼,迷迷蒙蒙地“嗯”了一聲,綿綿抬起胳膊。
商邵把手按下:“不是掛點滴,是打針。”
“嗯……?”
商邵冷淡地給到三個字:“屁針。”
屁針。
屁針?
久遠的年記憶讓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角不可遏制地往下一撇。
這一晚上,眼淚跟水龍頭似的開開關關,這會兒又給擰開了,淚流滿面不可置信細聲抖著問:“屁針……?”
商邵被哭得沒辦法,扭頭跟德國醫生通:“可以吃藥麼?”
醫生已經好了藥,面無表地說:“喝了超大量酒。”
尖銳的針頭閃亮,像某種可怕刑。
商邵:“……”
他吁一口氣,應的頭,聲音無奈:“聽到沒有,你自找的。”
應又不知道醫生嘰里咕嚕說的什麼意思,只覺得商邵似乎在取笑,“嗚……”的尾音下沉的一聲,小鬧脾氣。
昏昏沉沉地被他擺弄到床沿,坐不穩,只好合腰抱著商邵,將臉靠著他膛。
“請幫忙把子……”醫生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把睡上去一些。
商邵始終保持著耳語的溫音量,但語氣冷淡正經:“抬下屁。”
應聽話地抬了一些,方便他把擺出來。
月白的真睡磨著的大,被輕地走,繼而堆至腰側。商邵一只手幫提著,縱使目不斜視,也還是看到了的蕾。
白的,只包住一半,花瓣似的著渾圓的。
Anna搞什麼?讓準備,沒讓準備得這麼……不正經!
冰涼的酒在甚被人顧的皮上輕輕過,應不由得打了個冷,更地抱住商邵。
下一秒,針頭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好痛啊!俊儀!……”
……俊儀就俊儀吧,好歹不是什麼陳又涵。
注完又開了藥,叮囑了飲食忌口,醫生結束問診時,已經快兩點。商邵送他到門口,回來時,應終于陷在被窩里昏睡過去。
與剛剛半小時的哭鬧、難以理喻和同鴨講比起來,商邵聽著的呼吸,一時之間只覺得世界無比安靜。
房熱氣熏得很熱,他走到窗邊,將玻璃窗推開一道細,輕輕地深呼吸。
空氣冷冽,帶著城市的氣息和雪的味道。
他對著窗和雪,靜靜完了一煙,末了,自顧自垂頭笑笑。
真的沒什麼照顧人的經驗,做得大概很不好。
直到三點鐘,再次測了兩次溫后,商邵確信退了燒,終于在套間外的沙發上和而眠。
第二天是峰會的開幕式和第一個會議日,議程和采訪一直滿滿排到了下午四點,之后又是主辦方宴會,用過餐后,才算結束一天的行程。
商邵五點多時被生鐘喚醒,離開前,他了應的額頭,溫熱的,呼吸也恢復了清淺平穩。
他在床頭便簽本上留下一行字:「好好休息,記得吃藥」落款是一個“邵”字。
應半側睡著,櫻的兩片自然地抿合。睡得很,并不知道有人曾輕抬起下,拇指指腹在瓣輕緩地挲,像是不釋手,像是念難消。
只知道那指尖冷淡的沉香煙草味,實在太過好聞,如此輕易地了異國他鄉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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