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麽呢?”陳千意回頭問。
薑渺麵凝重,“我剛剛拿藥的時候撞見唐濟了,他鬼鬼祟祟的,好像不想讓我知道他在幹嘛。”
“唐濟?他也病了?”
“我跟著他上了樓,發現他去了科,不過那個地方不讓外人進,我什麽都沒有問到。”
“科……”陳千意心裏也有種不好的預,但不想讓薑渺太擔心,安說,“或許他也是去看朋友的,既然不想讓外人知道,那就別刨問底了。”
薑渺越想心裏越是慌張,“唐濟的朋友,還會是誰?”
這話一出,兩人心裏都冒出了同一個名字。
“你是說……”陳千意吸了口冷氣。
“不行,我得再去問問。”
“等等,”陳千意拉住,“你別衝,你突然衝過去也不合適,還是讓我來問吧。”
“你?”
“我是正兒八經住進來的病人,”陳千意晃了晃手上的住院手環,“換個科室打聽點消息應該問題不大,而且唐濟對我沒有防備心理,讓我去問吧。”
“時聿南請了長假,是不是就因為病了?”薑渺接著猜測。
“停止你的猜測,”陳千意扶住的肩,“等我去問過了就知道究竟怎麽回事了,走吧,現在先去吃東西,好好照顧我這個馬上要做人流的孕婦。”
這本就是個小手,陳千意狀況一直不錯,手很順利,回到病房後,看起來也不像是虛弱的樣子。
“還好吧?”薑淼倒了杯熱水遞過去。
“還行,”陳千意雙手輕輕捂住肚子,“沒什麽覺,就是……有點恍惚,這個孩子就這樣沒了?來得突然,沒得也好突然。”
薑渺幫拉了一下被子,蓋住的手臂,“才八周,它隻是個胚胎,法律意義上都不算個‘人’,所以你也不要有負罪,更不要激素作祟覺得自己應該要個孩子,聽到沒。”
“還是你了解我,一下子就說中了我的心,”陳千意苦笑了一下,“希之後的事都可以這樣順利,早點過去吧。”
“好好睡一覺吧,既然都住院了,別浪費了床位費。”薑渺開了句玩笑,想讓陳千意輕鬆些。
可眼下,輕鬆不起來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自己,而是……
“我有點,反正在這睡著也不需要你照顧,要不你回家去幫我燉湯?燉好了帶來這裏,咱倆一起喝,就當吃晚飯。”
“行,我早上已經讓張嫂幫忙買了食材,也寫好了菜譜,現在回去就能做,那你乖乖在醫院等我,好好睡覺。”
“嗯。”陳千意往被子裏了,聽話地點點頭。
的乖巧隻持續了三分鍾。
薑渺一走,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
雖然神還不錯,但畢竟是做了手,肚子仍然墜墜地發漲。
可顧不上那麽多,躲開護士的視線,悄悄離開了病房。
轉上樓直奔科。
時間正巧,剛到護士站準備打聽打聽消息,餘便瞟見唐濟從後邊經過。
“等下!”
陳千意立馬轉,作太著急了些,扯得下腹又一陣疼痛。
彎了彎腰。
唐濟被突如其來的一聲令喝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你沒事吧?”
扶住人後,才看清眼前這張悉的臉。
唐濟更是嚇到結了,“怎……怎麽是……是你?”
從這個眼神,薑渺便確定他一定有事想要瞞。
強忍著小腹的疼痛,站直子,死死盯住唐濟,“是不是時聿南住院了?”
沒想到會問得這樣直接,唐濟從剛剛的慌張變了震驚,好在此刻已經恢複理智,把問題又拋了回去,“你穿著手服,你哪裏不舒服?”
“沒有哪裏不舒服,做了個人流,”陳千意一句比一句還要驚人,“該你回答了。”
唐濟本不是陳千意的對手。
兩人雖然往不深,唐濟或多或對陳千意這人有所耳聞。
能被時聿南看中,為他的書,還能在商場上縱橫捭闔,毫不輸男,這樣的人,渾充滿了魅力,但也讓人而生畏。
自知瞞不過他,唐濟回頭看了一眼病房,把陳千意拉到角落,“如果你撐得住,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
樓下病房外椅子上,兩人坐下。
“薑渺被我支開了,我是瞞著過來的,時間不多,長話短說。”
陳千意臉並不好看,正是最需要休息的時候。
唐濟長長地歎了口氣,“我早說了,龍城到是人,要留在這裏治病,是不可能瞞得住的,但時聿南對陳醫生很信任,不願意去別的地方。”
“他真病了?什麽問題?”
“慢淋細胞白病,已經有一陣子了,他之前一直不肯做係統的檢查,導致把況拖得嚴重了許多。”
陳千意吸了口冷氣,“那麽嚴重……”
“嗯,”唐濟表越來越凝重,“陳醫生說,這種類型的白病一般是上了年紀的人才容易得,時聿南是基因問題,他的家族裏或許攜帶有這樣的基因,才導致他年紀輕輕就發病。”
“那有治愈的可能嗎?”陳千意關心的是這樣。
唐濟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說,在接治療,需要等況穩定一些後再來評估是不是可以骨髓移植。”
“怎麽會這樣。”陳千意眉心皺著,和心裏的震驚比起來,上的疼痛好像也不算什麽了。
“況已經告訴你了,”唐濟囑咐道,“這件事目前隻有你我兩人知曉,你是知道時聿南的脾氣的,他不希有更多的知人出現,尤其是薑渺。”
“這麽大的事,他以為瞞得住?再說為什麽要瞞著薑渺,才是最應該知的人!”
“如果換作是你確診了絕癥,你會想要連累最的人嗎?”
沒想到唐濟竟然了最理智的人。
這句話確實說服了陳千意。
隻是還有些擔憂,“我會來找你,也是因為昨天你拿藥被薑渺撞見了,如果真的不想告訴,我們得套好詞,編個故事。”
“沒問題,我們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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