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左侍派人送來了修繕的記錄冊子,孟右侍翻看了一下就給下手去記錄。
“殿下怎麼忽然就讓人開始翻修蝶院了?”
“興許是有用吧。”
翻了翻記錄,看了一下那院子的規格,“下覺得這似乎并不是用來做書齋的,倒像是住人的一般……”
不久前,孟右侍就曾經向楊左侍建言過要將此翻修做書齋之用。
當時楊左侍還在考慮。
但是太子從夏巡回來不久,就讓常喜公公找了匠人商議翻修事宜,直到現在這份存檔的記錄才到了的手上。
這院子離三重殿最近,曾幾何時也是三重殿的附院,還有一道相通的門。
所以孟右侍覺得此做別的用途都不妥當。
如今,這里翻修了是打算給誰住?
孟右侍蹙著眉頭,不敢細想,只能把目一偏看向另一側同樣若有所思的蕭知判,“我聽說戒律司最近抓了一個人?”
“是,趙統領親自盯著呢。”蕭知判回過神,“不過趙統領神神的,連抓得是什麼人都不曾,又覺不像是什麼大人。”
孟右侍回到桌案邊,捧起熱茶,“奇怪,我聽說這個人好像和沈大人認識。”
蕭知判驀然一驚,“當真?”
沈離枝不敢離開寢殿。
‘大逆不道’捆了太子,若是就這樣甩手走了。
太子這樣子又被別人看見……
估計就真的死了。
興許把太子晾一會,心靜自然涼,他就不會老想著那件事,待會他們還能好好談一談。
沈離枝抱著這個心態,坐在離床遠遠的人塌上,重新翻開彤史冊,沾了墨打算認真完工作。
正扭著趴伏在半圓案幾上,紅著臉,矜矜業業地提筆落字。
岑寂的殿安靜的落針可聞。
這時,一道裂帛的聲音突然傳來,如雷貫耳。
沈離枝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手指一頓,豆大的墨跡從筆鋒跌落,在冊子暈開。
下一息,猝然扔下筆,子往上一撐,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然而后脊被一手猛然摁下,一道森冷又纏綿的嗓音落在后耳。
“刺激麼?”
第87章 藤蔓 你的心跳我都能到
逃走了那是刺激, 沒逃走那就是驚悚。
委虎蹊,焉有不食的時候。
道理誰都懂,可也總有沒吃到教訓的人會鋌而走險。
沈離枝就是這樣, 挖了一個天大的坑, 還傻乎乎地待在坑外徘徊。
誰曾想,這坑最后是給自己挖的。
“……殿下,能不能放奴婢下來。”
李景淮勾住瓜著的那條绦, 吻上的手腕, 在勒得發紅的地方極盡繾綣地安,他嗓音難能可貴地聽出溫, “你說, 這不以其人之绦,束之其人之?”
太子這是君子報仇, 一刻不緩。
沈離枝不可抑制地了下,連忙搖了搖頭認輸,“……奴婢知、知錯了。”
學來的‘花樣’,被太子一五一十學了去。
而且他還學以致用, 青出于藍。
沈離枝彈不得。
手腕上纏著的是自己的束腰帶,雖然質薄但是被李景淮特意多繞了個七、八圈,那也結實得和麻繩無異。
更何況早被這吊起來的姿勢弄得魄魂飛, 本想不到要如何去掙。
再說了,就在太子眼皮底下, 掙了有用麼?
“晚了。”李景淮勾一笑,玉容神姿,帶著一副不可言說的深。
修長的指從的臉頰落,順著鎖骨往下。
玲瓏有致,靡膩。
早被他吻過的地方, 都泛起了玫。
沈離枝呼吸一窒,像是被追捕的小,還來不及驚。
已經被準地扼住了要害。
倒了一口氣,又急幾息,眼睫就盈上了水霧,左眼下的淚痣宛若是垂下來的淚珠。
怯怯惹人憐。
秀眉微顰,一如春月遠山上的嵐煙溟濛。
越是和弱,就讓人越發想狠了心。
兩人都還穿著裳,但都失了腰帶,開襟的掛在上,有與沒有也沒有分別。
尤是這半遮半掩,讓人在顛簸的視線里窺見一春乍現,就宛若覓得了仙境,是意外之喜。
床幃被驚,木質的支架也發出不堪拉拽的吱呀聲。
“床、床架不住。”沈離枝嗚咽一聲,手腕上的绦連著床頂上的橫欄,一一拽。
造床的匠人也沒有考慮過這里會掛上一個人的重量。
因而隨著李景淮頂.撞的作,那橫在兩人頭頂上的就發出隨時可能崩塌的和聲。
绦時而,時而松。
扯得沈離枝的神經也隨之時繃時散,折磨地就快要再次求饒了。
“真、真的會斷的……嗚。”
床要是塌了,該怎麼向人解釋。
想那個畫面,沈離枝已經開始臊難耐。
李景淮扶著的腰,對分神關注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有些不悅,他的聲音了上來,“要是斷了,就把營造司的人拉出來責罰。”
“……不行。”
明明是他使用這橫桿,怎麼還能怪別人做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