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扭過頭，不是很理解：“我得意什麼？”

夏挽風被的態度噎住。

最討厭這種純天然無辜的臉，好像多品行高潔似的：“我行雖然比你晚，但我的天賦並不輸你。我輸的，只是運氣而已。總有一天，你只能仰頭看著我的就。”

顧笙大致明白了為什麼哭。事實上，前段時間網上沸沸揚揚鬧得難看的時候，舞團領導人有更換主舞的想法這件事，顧笙是知道的。當時好像有兩個候選人，夏挽風應該是在備選名單之中。但因為秦老師一己之力的保證，顧笙沒被撤下來，備選名單也就了廢紙。

想了想，顧笙沒覺得夏挽風的野心可恥，其實欣賞這種善於進取的格。

“那你加油。”顧笙點點頭，說，“我等著你起來的那天。”

夏挽風的臉一瞬間鐵青，顯然，把顧笙的話當了挑釁。一聲冷哼，踩著高跟鞋憤怒地離開了。

離開余杭的當天，顧笙在給父母朋友買特產的店裡閑逛的時候，接到了笑笑的電話。

笑笑在電話裡態度有點奇怪，鬼鬼祟祟的：“阿笙，我問過我媽了。你那個網暴事件不是我媽找人撤的。反應沒那麼快，下手也沒那麼準。你告訴我，你最近是不是談了什麼了不得的二代了？”

“啊？”顧笙正蹲在一家賣牛干的店門口。雖然不知道余杭這種地方為什麼會賣牛干特產，但顧笙沒經住售貨員小姐姐的哄騙，吃了好大一塊樣品。搞得不好意思什麼都不買就走，“沒有啊，我天天睡覺都卡點兒，哪有那閑工夫找富二代？”

“真的假的，”笑笑也去找叔叔問過，叔叔都不知道這件事，“那是誰幫你做的？”

嘀咕這一句，顧笙不知怎麼的，心裡驟然閃過一個人影。

握著牛干的手一頓，眼睫劇烈的抖了幾下，想把這個人給甩出去。但是越是甩，這人就越有毒似的越來越清晰。顧笙深吸一口氣，維持了平穩的口氣含糊了這件事。

掛了電話，顧笙鬼使神差地找到周黎安的微信。

點開他微信，兩人的流真的比第一百貨的櫃姐還。第一百貨的售貨員小姐姐逢年過節還知道給發點祝福，周黎安的對話框就只有深夜彈語音彈視頻的記錄。

顧笙猶豫了好久，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慢羊羊帝都分羊：【周黎安，你吃牛干嘛？】

消息發過去，顧笙立即意識到自己魯莽。這件事本不可能是周黎安乾的。周黎安多狂多傲啊，比陸雁舟還傲氣一百萬倍。他才不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剛想把消息撤回，那個白天基本不出現的人，居然回了幾條消息。

十院-zla：【幹嘛？】

十院-zla：【牛跟你告狀了？】

顧笙：“……”這一刻突然懷疑了周黎安的履歷。這大爺那麼閃瞎人眼的履歷，該不會是造假的吧？

慢羊羊帝都分羊：【我是問你，你吃，牛干，嘛？】

充分的斷句，加上標點符號隔斷，諷刺力滿滿。

甚至為了佐證自己的信息容，顧笙還給拍了一張牛干的圖：【余杭特產。】

正常人看到這個容，多是有點愧自己的理解能力的。但周大爺，十院高嶺之花的腦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樣。他不以為恥反以別人為恥，毫不愧地反手刺顧笙一刀。

十院-zla：【你在余杭買牛干特產？】

十院-zla：【問過余杭西湖裡的魚和大閘蟹了嗎？】

顧笙：“……”馬的，就不該對這個人有太多的幻想。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田螺王子。以為他是默默付出的田螺王子，真的是對不起田螺了。有罪，犯了不切實際的幻想罪。

慢羊羊帝都分羊：【黑人面無表捂流淚.jpg】

慢羊羊帝都分羊：【對不起，冒昧了。】

慢羊羊帝都分羊：【債見。】

就在顧笙以為這段沒有征兆的對話要無疾而終，將功退。那邊理所當然地發來了一條消息。是一個帝都的地址。顧笙默默看著地址，接著有兩條消息不不慢地隨後蹦出來。

十院-zla：【十斤，給我寄這個地址。】

十院-zla：【雖然看起來不太衛生，我家周京（jing）花吃。】

顧笙：“……”槽多無口。

馬的，你自己吃十幾塊一碗的泡漲混沌都不嫌差，給狗吃六十五一斤的牛干還嫌不衛生。顧笙一時間不知道吐槽他本末倒置，還是吐槽他給京注漢語拚音的行為。

慢羊羊帝都分羊：【我認得這個字。。。。。。】

十院-zla：【嗯。但讀不準。】

顧笙憤怒地切出了頁面，發誓再給他回消息，就是狗。

然後憤怒地怒買二十斤牛干。因為寄快遞要填地址，暫時把誓言放一邊，屈辱的打開了周黎安的頁面。然後卑微地手抄寫了周黎安發來的那個地址，以及周黎安的手機號碼。

慢羊羊帝都分羊：【雙倍寄給你，不用謝。】

這次，發完就把周黎安的微信設了免打擾，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回消息。

作者有話說：

顧笙比較笨和遲鈍，沒有謝思雨們覺悟高。需要慢慢從自己的經歷之中學會堅強和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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