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佳一臉茫然, 南知想起之前周越說的話，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

話落，顧嶼深就從里面拿著X片出來了。

南知沒，就坐在椅子上歪頭看他。

現在關系變了，論突然間舊人變自己未婚夫是什麼？南知算是知道了，是特別特別別扭的。

佳問：“怎麼樣啊？”

顧嶼深：“沒事，不嚴重。”

南知嘟囔：“我早就說不用來看了。”

顧嶼深看了一眼。

佳很有眼力見兒，不打擾這兩位神病患者，見南知沒事便先走了。

空的醫院走廊只剩下他們兩人。

顧嶼深站在南知面前，問：“能走嗎？”

“能。”

兩人走出醫院，上了顧嶼深的車，一路上都沒說話。

這種氛圍下，也問不出那些本來滿腔的問題，反正結果已經確定下來了，那些問題就以后再說吧，不急。

南知又心想，唐突了，怎麼能在那個節骨眼說結婚的事，太突兀了。

當時說完那句話，顧嶼深站在面前愣了很久，什麼話都沒說，像是風平浪靜又像是暗流洶涌。

一直等開到南知的公寓樓下。

正準備下車，顧嶼深說話了：“明天我來接你。”

“啊？”沒明白過來。

顧嶼深側頭瞧一眼，淡淡提醒：“領證。”

南知一愣：“啊。”

男人的視線緩緩地在臉上搜刮一圈，一字一頓地重復：“領證。”

臉上寫了一行大字——你要是現在敢反悔我就弄死你。

南知小啄米地點頭：“好好好。”

說完便直接下車摔上車門走了。

雖然清楚自己做出這個選擇的原因理由，但真正和顧嶼深坐在一起時還是覺得別扭極了。

陳峰俞那時跟說，以為是個不婚主義者。

其實這話點醒了，的確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哪個男人進婚姻的殿堂，即便父母一直在催談，南知也始終不為所。

并沒有將婚姻看作一樣太神圣的東西，也從不覺得婚姻是自己人生中的必需品。

所以如果不是顧嶼深，很可能最終就真的像陳峰俞說的那樣，了一個不婚主義者。

既然跟別人不可能，那就和顧嶼深試試吧。

算起來現在在芭蕾舞界的地位，不要臉的來說，也是能算得上是個藝家的。

藝家嘛，都是隨瘋癲的。

閃婚——再正常不過了！

就當是為藝靈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

南知給自己做了一通心理建設，可還是覺得太突然了，突然到……都分析不出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緒。

明明剛開始聽到顧嶼深說結婚聯姻的時候的確是生氣的，可現在卻好像一點都沒有了。

有些事，自己想通了，自己放下了，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于還有一種“撥開云霧見天明”的舒暢。

不！就！是！結！婚！嗎！

多大點事兒啊！

南知躺在床上在心底咆哮一通，而后爬起來決定去敷個面——畢竟明天還要拍結婚證件照呢。

怎麼就突然要結婚了……

得，又是個死循環。

南知索放空自己，敷著面仰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去想了。

與此同時，手機響了。

滾了一圈拿起手機，媽媽打來的。

“喂？”

南母愣了下，笑道：“今天心好啊？”

“啊？”南知不怎麼愿意承認，“也就那樣吧。”

“回家了嗎？”

“回了，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兒？”

“沒事還不能給兒打電話啊。”

南知笑了笑：“可以是可以，但您一般都只發信息，打電話準是有事。”

南母又支吾了陣，南兼石就在旁邊，兩人還絆了幾句。

南知：“您有什麼就說什麼吧？”

南母這才小心翼翼地問：“你和那個顧總……后來還有聯系嗎？”

“……”

聽不回答，南母還以為是惹自家兒不高興了，立馬罵邊的南兼石：“早就跟你說了這件事不能滋滋！我可跟你說好了，你要是敢我跟你沒完！”

南知：“……”

南母又跟說，語氣溫和帶著哄：“滋滋，沒事兒，媽媽也不求你這輩子嫁個多有權勢的人，只要一輩子開開心心的就行，咱們不想嫁就不嫁，我看那顧總應該也不是個娶不到你就故意會給你爸使絆兒的人。”

南知：“……”

目前的事實和南母所說的實在是差別太大。

南知怎麼也開不了口說自己已經決定跟顧嶼深結婚了，在嚨口卡了半天，到掛了電話也沒能說出口。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禍是顧嶼深起的頭，以后就讓他自己解決吧。

-

這一覺睡得踏實，第二天一早就被顧嶼深的電話吵醒。

南知有起床氣，皺眉接起：“干嘛。”

那頭是磁沉的啞嗓：“領證。”

有點兒像的午夜男主播，藉所有單的心靈，而很巧的，這個“午夜男主播”說的還是“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