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覺得這人太不浪漫,那時還有意說了句“我看人家碼都是設自己老婆的生日的”。
顧嶼深當時說了句什麼?
哦。
想起來了。
他說,那你自己設。
南知當然不會自己做這種事,拒絕了。
怎麼現在又改生日了……?
兩人容貌出眾,又都是人群中極出挑的氣質,茶店里的幾個服務員不停打量兩人,聽完這一通對話,只覺得周圍都冒起了泡泡。
拿生日當碼常見。
拿喜歡的人的生日當碼也不算見。
但,這種大帥哥還這麼專一!用朋友生日作碼就很好磕了!!
當著人面,還不好說什麼,只能不停激地拿手拱拱對方,窸窸窣窣地發出些細碎笑聲。
南知強裝鎮定,輸自己的生日,顯示支付功。
角往上提了幾分。
拿上茶,往車的方向回去。
南知問:“你什麼時候改的啊?”
“有段時間了。”
小聲吐槽:“你拿我生日當碼怎麼還不跟我說一句。”
顧嶼深懶洋洋地笑了聲:“這不等你自己發現麼。”
“……”
怪不得還取消了免支付。
這是挖了個坑,等了好久才等跳下來呢。
守株待兔似的。
可這坑倒栽得樂意,直到坐到車上角的弧度都還沒放下來。
-
最近幾天南知每天都去理療師那兒,聽理療師的意思,趁這段時間沒什麼表演劇目,好好養一養,興許能減輕點這陳年舊疾。
幾天下來,南知也的確覺得腰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舒服多了。
佳在法國多玩了幾天才回國,到三月底,南知才跟佳一塊兒去了家里吃飯。
六年沒回朧湖灣了,從前這是最初一代富人區,相較于如今新興起的各種高檔別墅區,朧湖灣依舊占據著最舒適的地理環境,也依舊是最初一代權勢地位的象征。
雖然后來孩子們大多都已經搬出去另住,但老一代依舊在這。
佳讓司機把車停在外面,跟南知一塊兒走進去。
過去剛剛搬來這里的畫面如涌來。
而從前住的那一幢別墅現在也已經有別人住了,算得上是一戶書香門第,家里老爺子是個書法家,兩個兒子從商,后為給父親頤養天年才買了這別墅。
“說起來,那戶人住進來后,顧嶼深就再也沒回朧湖灣住過了。”佳說。
南知一頓,問:“他不是在他父親去世后走的嗎?”
“差不多都那個時間段吧,也不知到底是因為什麼,但其實我聽我媽說顧孟靳平時也不太回來這里的,所以我估計是因為覺得等不到你了吧。”
南知想起之前那爺爺說起的顧嶼深父母,輕皺了下眉。
多年沒見到佳父母了,南知還準備了禮。
佳剛看到時還很驚訝地問:“你現在居然已經客套這樣了?”
南知:“要是去見你我就不準備了,但見你父母就不一樣了。”
“你這架勢,跟咱倆今天是去出柜似的。”
南知笑了聲,覺得袋子沉,毫不客氣地讓佳替拎著。
其實是個不懂人世故的人,從小就沉浸在芭蕾的小世界里,不世俗不世故,浪漫主義一人。
佳往袋子里瞅了眼:“你買的什麼呀?”
“應該是酒吧。”
“應該?”
南知一笑:“我跟顧嶼深說了聲,他準備的。”
“……”
佳嘖嘖出聲:“我媽要是知道這是顧嶼深準備的,估計得供起來。”
“都是以前認識的人,激什麼。”
“你當誰都有你這待遇?”佳掀了眼,“顧嶼深那格對誰都薄,沒一點人味兒,你知道嗎,之前你因為顧嶼深提親的事生氣喝醉那回,我給顧嶼深打電話,他張口就問我是誰。”
南知笑了聲。
佳:“怎麼說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我跟他認識時間還比你久呢,怎麼這差別待遇就這麼大。”
到家門口,佳按了門鈴。
很快母就出來開門,一見南知便說:“滋滋這麼多年沒見,越來越漂亮啦。”
南知也道:“阿姨您也越來越年輕了。”
中年人最聽這話,當即笑得合不攏:“你這話說的,也太甜了,怎麼可能還越來越年輕。”
佳潑冷水:“知道不可能你還笑這麼高興。”
母立馬板起臉,變臉似的,在佳背上打了一掌:“你回來干什麼?!”
南知:“……”
算是知道佳這格向誰了。
南知把酒遞過去:“阿姨,這是一點小禮。”
“你看你這,也太客氣了。”母看了眼,“這紅酒可不便宜啊。”
南知笑笑:“聽佳說伯父喜歡喝紅酒,你們能喜歡就好。”
到飯桌上,邊吃邊聊,那瓶紅酒啟了,南知也喝了些。
對酒沒有研究,但也能喝出那瓶紅酒味道甘淳,酒香熏人,的確是好酒。
飯間閑聊,無非也就那些事。
三言兩語間,吃完一頓飯。
南知跟佳一塊兒去了房間,母還送來一次水果,便留們兩人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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