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時聿南終於停止了自己的進攻。
從兩人分手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這樣的親。
薑渺不太適應,而時聿南則是不夠滿足。
“現在可以心平氣和地和我好好聊聊了嗎?”時聿南捧著薑渺的臉,看著,遲遲舍不得放手。
薑渺臉上的淚痕還未幹,看起來楚楚人,惹人憐。
“你放開我,小心我告你擾!”
這威脅從口中說出來,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時聿南笑笑,“我看你剛剛也的,是不是有點想念我的吻了?”
“滾開!別在我麵前耍流氓!”薑渺氣得用力推開他。
時聿南則走過去,從後邊抱住,低頭蹭了蹭的頭發,“換個角度看,上一輩留下的恩怨確實對你的傷害很大,或許注定了我們這輩子要由我來償還。”
他說的是什麽胡話,薑渺一愣。
“否則命運為什麽安排我們錯過那麽多年後還能相遇,我相信緣分。”
時聿南的手不安分地在薑渺上遊走,這個擁抱越來越。
薑渺沒有腦袋發暈,清醒地問,“你媽媽的去世,和我媽媽有關,難道你不恨我嗎?”
“恨你?我為什麽要恨你?”
時聿南輕聲細語,溫得不像話,“倆是關係那麽好的閨,錯的是時明,就算真的要恨,我的恨意也在時明上,與你無關,再說了,也是因為知道了你媽媽懷孕,我媽媽才會去領養我,給了我完全不同的人生,其實這對我來說反倒是好事。”
他倒是想得開,一直在開導薑渺。
其實,先知道真相的人並不一定就是快樂的。
時聿南也用了很長時間來消化這些荒唐的過去,才能在今天冷靜自若地安薑渺。
終於,在他的聲細語下,薑渺的緒慢慢穩定。
病房一片寂靜,隻能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時聿南突然啞著嗓子問了句,“薑渺,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過我?”
這個問題問得突然,實際上今天時聿南的每個舉都很突然。
薑渺還沒回答,已經能覺到後人的異樣。
他倆太了解對方,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作,都能明白他在想什麽。
“這是醫院,你還是個病人!”
薑渺是真的怕了,沒想到時聿南的力旺盛到剛有好轉,就那麽迫不及待……
“今天最新的檢查已經出來了,醫生說我的況很穩定。”
時聿南把薑渺圈在懷裏。
兩人很久沒有過這樣親的舉,薑渺就像是時聿南的營養劑,隻要有在邊,他就能蓬生長。
分手的這段時間,時聿南真的很難熬。
“你正經點!”薑渺被他弄得愧難當,“我今天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你……”
話音未落,時聿南的吻竟然又落了下來。
這次落在了的角。
“我真的很想你,真的。”
他溫極了,得薑渺整個人了一汪水。
等等,不對勁,這太奇怪了。
前兩次見麵分明還是劍拔弩張的,今天怎麽就抱作一團了?
薑渺用最後一理智和時聿南分開些距離,“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自重。”
這番話在時聿南麵前簡直毫無殺傷力。
時聿南笑,“我給了你那麽就的冷靜時間,你應該已經想好了吧?”
“想好了什麽?”薑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時聿南的聲音人,“如果沒有想好,那我來幫你做決定。”
接下來發生了什麽,薑渺已經沒有腦子去想。
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躺在時聿南的病床上。
外邊還有護士在走來走去查房,以為病房的人已經睡著,沒敢進來打擾。
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裏邊的人,已經“合二為一”。
薑渺被時聿南弄得難,了子,“你是病人,你……”
本想說“我自己來”,話到邊,還是得沒能說出口。
時聿南啞著嗓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沒關係的,我問過陳醫生,他說適當的‘運’,對我的恢複是有好的。”
他怎麽能和陳醫生聊這種事!
薑渺的臉頰紅得像是了的蘋果。
都到了這一步,就算想要掙紮,也是沒辦法了。
在病房裏做這種事,真是一場莫名其妙、又充滿新鮮的驗……
不得不說,薑渺之前吃得太好,早被時聿南慣壞了,這麽長時間的空窗,其實也是想的……
結束後,時聿南輕輕擁著,“還好嗎?我力還沒完全恢複,如果沒能滿足你,多多擔待。”
薑渺別過臉去不看他,實在不了他一本正經說這樣的汙言穢語。
夜深了,窗外的知了聲越來越大,薑渺累極了,卻被吵得無法睡。
半夢半醒間,聽見時聿南在耳邊小聲說,“分開的這段時間,我沒有一天停止過你。”
他以為薑渺沒有聽見,其實的眼角已經流下了兩行淚。
薑渺很了解時聿南,自然知道,他今晚的荒唐舉,並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而是為了安。
如果任由繼續糾纏在過去的恩怨中,那還見不到明早的太,恐怕就要發瘋了。
這樣一來,薑渺的緒是穩定了,發瘋的另有其人。
白珠在家裏砸了一個清末的琉璃花樽。
指著時辰海的鼻子破口大罵,“老娘努力了那麽久,就是為了讓你繼承時家的財產,你可好,幫不上忙也就罷了,竟然還打算給時聿南做骨髓捐贈,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那個野種死了最好,管他做什麽!”
時辰海非常冷靜,並沒有打算還手。
從他決定了要做骨髓配型的那一刻起,就打定了主意,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改變他。
“他是我哥,我要救他,以前我事事不如他,我還沒來得及證明自己可以迎頭趕上,怎麽能讓他死在我前麵呢?”
時辰海仰著頭,從未有過的堅定,“媽,你二十多年前搶了人家男人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的兒子總有一天會要為你還債吧,一報還一報,我相信因果。”
啪!
白珠的耳又一次重重落在了時辰海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