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孫魏紫緩緩走到花燈架子前,心想著陛下為了顧大人的婚事,也真夠費心的。
方才坐在席間,生怕顧長安一開口就跟祖父祖母提親。
這才剛回京,若是顧長安急著提親,不管誰聽了都要以為他二人在外頭有了什麼,所以才要急著說定婚事。
好在陛下這取燈結緣之事說得正是時候。
剛好給和顧長安的事,有了一個巧妙的說法。
這些時日聽顧長安“我夫人”、“我夫人”,還有“你我親之后”如何如何聽多了,也覺得這是遲早的事。
現在只希這事看起來更加水到渠一些。
千萬別驚著了祖父祖母。
小牡丹這般想著,慢慢走到花燈架旁,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盞牡丹花燈。
其他的蓮花燈、兔子燈一個樣式都有好幾盞,只有這牡丹樣式的,最惹人注目。
走在最前面,幾乎可以肯定,這盞牡丹花燈就是特意為準備的。
若是顧大人那邊也有這樣一盞燈,他看到了卻沒有取,那他活該娶不到媳婦。
孫魏紫抬手就取了那盞牡丹花燈。
徐丹青走到邊,取了一盞魚燈,笑道“小牡丹,這花燈真是配你啊。”
“可不是。”小牡丹笑著應了一句,心道這牡丹花燈就差寫上我的名字了,可不正配我麼?
“既然取到花燈了,就過去吧,瞧瞧誰同你拿了一樣的。”徐丹青說著,拿著手里的魚燈輕輕了孫魏紫手里的牡丹花燈。”
“走。”孫魏紫笑面如花,穿過重重彩燈,跟徐丹青一起繞著宮墻走了一圈。
剛步席間,跟十幾步開外,同樣拎著牡丹花燈的顧大人迎面見了。
宮宴之上珠玉生輝,滿座錦歡聲笑語。
正是良辰景好佳節。
一對牡丹花燈兩相逢。
男才貌,璧人雙。
“今夜第一對來了!朕瞧瞧,是誰啊?”秦灼瞧見兩人,笑道“長安,小牡丹。”
秦懷山立馬接話道“這兩人連名字連在一塊念都般配得很!”
一大幫被顧大人許以重禮的年輕大臣紛紛開口附和
“般配!當真是般配得很!”
“何止是般配,我看分明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啊!”
“我瞧著這二人妥妥的夫妻相啊!會說的趕多說幾句!”
顧長安和小牡丹走向對方的十幾步,席間眾人簡直把什麼“佳偶天”、“金玉良緣”等等所有的好詞好話都說了一遍。
小牡丹聽得暈乎乎的。
顧長安則一直在笑,“多謝諸位,多謝多謝!”
秦灼想說‘還沒賜婚呢,你能不能把笑收一收?’,別搞得好像已經娶到了媳婦一般。
但顧大人實在太高興了,這笑意越來越濃,本收都收不住。
“咳咳。”秦灼輕咳了一聲,試圖提醒他一下。
發覺提醒沒用之后,只能問孫魏紫,“小牡丹,這同燈之緣,你可歡喜?”
不久之前,梁公公當眾說過,即便是取到了同樣的花燈,也得問過男雙方是否有意,陛下再行賜婚的。
如今這顧大人肯定是很愿意的。
秦灼便開口先問小牡丹。
孫老尚書
和孫老夫人還有一眾孫家人原本是等著瞧個熱鬧的,誰知道頭一樁熱鬧就落在了自家小牡丹上。
這會兒反應過來,一個個都看著孫魏紫,不知道是愿意還是不愿意。
“十年修得同船渡,半生可覓同燈緣。”小牡丹側目看了顧長安一眼,“我自是歡喜的。”
顧長安聞言,不等秦灼問他,便立馬開口道“我也很歡喜,還請陛下金口玉言,為我二人賜婚。”
邊上的大臣們忍不住取笑道“看把顧大人急的!”
“這是生怕孫家小姐不樂意啊!”
連謝無爭都忍不住笑。
花辭樹直接轉頭去不看他。
“急什麼?”晏傾語氣如常道“雖是陛下有意賜婚,也得先問過孫家長輩的意思。”
顧長安真急的,但在孫家二老面前也不敢造次,他轉朝孫老尚書和孫老夫人行了一禮,“還請二老全。”
顧大人年紀輕輕居高位,放到誰家不得贊一聲乘龍快婿。
但孫家二老知道自家寶貝孫脾氣不好,也不得委屈,就想著找個位低些脾氣好的,若是日后小夫妻起了爭執,他們也好幫著撐腰。
顧長安這……
當得也忒大了些。
他自己有錢有勢,又是陛下的義兄,小牡丹若是嫁了他,日后爭吵起來,他們也敲打不了顧大人啊。
孫老尚書和孫老夫人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這樁婚事頗有些為難。
“千金易得,良緣難求啊。”顧老太爺見孫家二老都有些猶豫,當即起道“宮中上千盞花燈,偏偏讓長安和孫家小姐拿到了一樣的,可見是天意如此,孫尚書,天意不可違啊!”
“這……”孫老尚書還沒說什麼。
顧老夫人也起道“我們家長安模樣是好得過分了些,看著就像朝三慕四不安分的主兒,其實他可專了,早早就說過一生只一人只娶一妻,他是個會疼人的,還請放心將小牡丹嫁與他。”
孫老夫人聽到“一生只一人只娶一妻”不免有些意。
畢竟當下男子三妻四妾多得是,能說出一生只娶一個妻子這話的人,實在是世間難得。
邊上的大臣們也頻頻為顧大人說好話。
孫老尚書和孫老夫人看小牡丹的意思,見也有意,這才應承下來。
秦灼當場就為兩人賜了婚。
宮宴上頓時鋪天蓋地的一陣“恭喜恭喜”。
顧長安拱手向眾人還禮,一直說“同喜同喜”。
小牡丹的心一直在怦怦跳。
生怕祖父祖母問自己跟顧大人是不是在外頭的時候有了什麼。
好在孫家二老一直不得空。
有這兩人良緣在前,后頭也了兩對。
徐丹青和初五拿的都是魚燈,只是魚兒的姿態不同,兩人也沒別的意思,瞧了瞧熱鬧,就坐回席間繼續吃喝。
這場中秋夜宴,最心滿意足的就是顧大人。
孫老尚書和孫老夫人被眾人圍著恭喜,聽別人說得了顧
大人這樣的佳婿如何如何好了。
整場宮宴下來,愣是沒找著機會問問小牡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宮宴一散,秦灼就把顧長安和小牡丹都召去了長華宮。
孫家二老和孫家人先前出宮,顧家二老追上前去同人寒暄了一番。
顧長安和小牡丹跟著帝后儀仗回了長華宮。
此時夜已深。
明月當空,月華落滿屋檐。
“陛下……”小牡丹原本以為陛下把他們帶來長華宮是想問問此次出京途中發生的那些事。
結果還什麼都沒說,就看見秦灼打了個哈欠。
“朕乏了,你們有話去偏殿慢慢說,說完了,各自回府去。”秦灼說著,就攬著晏傾進了寢殿。
宮人們跟進去伺候。
梁公公還跟小牡丹說“你和顧大人想在偏殿待多久就待多久,咱家絕不會讓人去打攪。”
小牡丹整個人都是懵的,“不是……陛下讓我來這的,我跟顧大人有什麼不能打攪的啊?”
梁公公笑而不語,眼神微妙。
小牡丹心道這怎麼還說不清楚了?
顧長安就完全沒有跟人多費口舌的想法,拉著小牡丹就進了偏殿。
殿中燈火明亮。
兩人相對而坐。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啊?”小牡丹蹙眉道“把我倆來,又什麼都不說,讓我倆……”
說著,忽然明白了什麼一般,抬頭看著顧長安。
顧長安笑道“陛下此舉,擺明就是為了讓你我有獨的機會啊。”
回了京城之后,他跟小牡丹單獨見面,就沒有在外面的時候那麼方便。
他也不好貿然去孫府。
最好的辦法,不就是陛下幫著遮掩?
顧長安笑道“今日陛下為你我賜婚,你回府之后,你祖父祖母定要問你我之間是怎麼回事?你可想好要怎麼說了?”
孫魏紫有些糾結道“這個……我還真沒想好。”
看到顧大人拿了跟自己一樣的牡丹花燈的時候,想著他倆的事終于有一個巧妙的由頭了。
后來又被眾人你恭喜我賀喜,喜昏了頭,還沒來得及想別的,就被陛下連同顧大人一起打包帶來了長華宮。
這會兒聽見顧大人提這事,才開始琢磨。
“我就說……”小牡丹想了想,腦子里靈一現,當即便同顧長安道“我早就看上你了,今日陛下設下取燈定緣之說,剛好讓我同你拿到了同樣的花燈,有此緣分,自然是陛下一問,我就答應了。”
顧長安聞言,不由得心道小牡丹果然是一早就心悅于我。
看看,到了這個份上,終于說實話了吧。
“別的不說,就沖你這張臉,我說早就看上你了,祖父祖父祖母應該也不會生疑。”孫魏紫說完,覺得自己這個說法頗為可信。
可信到,顧大人都深信不疑。
“你這個說法甚好,但是你看上我了還差點什麼。”顧長安了下,“你回去還是同你祖父祖母說,其實我也早就看上你了,咱兩是兩相悅而不自知,剛好今夜花燈定,水到渠。”
“行啊,真不愧是顧大人,這樣一來,
咱兩誰都不吃虧。”小牡丹對顧長安這個說法甚是滿意。
兩人商量商量著,臉越湊越近。
許是燈火微晃,令人目眩神迷。
小牡丹瞧著眼前俊如斯的顧大人,忍不住上手了一把。
顧長安愣了一下,而后笑道“吧吧,反正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小牡丹覺得顧大人的臉手甚好,忍不住多了兩下。
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顧長安的。
甚至不明白喜歡到底是什麼。
只是醒時夢時,都與這人糾纏不清。
有他在,日子就變得歡喜而明朗。
這樣的人,就應該一直在一起。
兩人把怎麼跟孫家二老說這事的詞串供了一下。
事說完了。
顧長安習慣得問一句,“你不?方才在宮宴上,你都沒怎麼吃東西?”
“我也得有空吃啊。”小牡丹忽然又有點想跟他吵架。
剛進宮,就和祖父祖母一起和顧家二老比鄰而座,心里七上八下的哪里顧得上吃。
坐了沒多久,又開始取花燈。
取完花燈,好家伙,是聽人賀喜,回之一笑,都差點把臉笑僵。
吃東西?
沒那空閑功夫。
“那我讓人備些吃的來?”顧大人常往長華宮跑,把此也當自家一般,說著便要起去吩咐宮人侍。
“你別使喚人了,我不。”小牡丹連忙手拉住了他。
哎呀呀。
夫人牽我手了。
顧大人立馬呆住不了。
孫魏紫道“我在陛下邊伺候這麼久,這長華宮里的人,哪個我不?若是了,早就讓人去給我拿吃的了。”
沒注意到顧長安的變化,還在同他說“我今兒剛回家,就被祖母和嬸嬸們喂了好多吃的,撐的不行,離京前新裁的裳都差點穿不進……”
小牡丹說了許久,都不見顧大人接話,不由得抬眸看了他一眼。
這一看,不得了。
小牡丹詫異道“你臉紅什麼?”
顧長安抬了抬被握住的手,“我不是臉紅,我只是有點熱。”
“我又不是故意的。”小牡丹見狀連忙松開了他的手。
顧長安大方道“故意的也無妨。”
“我不跟你說了,夜已晚,祖父祖母八還在等著我回去,問你我之事。”孫魏紫覺得自己再同顧大人閑談下去,家里長輩都忘穿秋水了。
顧長安見夜確實已深,便說“我送你回去。”
兩人一道出了偏殿,帝后已經歇下了,寢殿的燈火都熄了,他們便同梁公公告辭。
出了皇宮,顧長安扶著小牡丹上了馬車,讓車夫先去孫府。
京城之地,佳節良辰,大半夜街上還有游人。
顧長安送小牡丹到門口,目送進門,對著的背影高聲喊道“明日我便來孫府下聘。”
小牡丹原本都要進門了,一聽到這話,立馬又折回來,“你一路上廢話那麼半天,最要的事,你最后才說?”
鳳傾傾重活一世,才知“深情”未婚夫渣,“熱心”手帕交毒,而對她生死不棄的,卻隻有那個她最憎恨的攝政王夫君。嚇的她趕緊抱緊攝政王的大腿:“我乖,我怕,我……求和!”男人邪魅一笑:“好,榻上合!”
林家萬傾草地一朵花,孫女孫子都是頂呱呱。偏偏金貴皇子被放逐,可見最是無情帝王家。好在有空間作弊器在手,嬌嬌和八皇子這對兒命定姻緣的小兒女,一路混合雙打,踩小人,鬥BOSS,成長的彪悍又兇險。最終登上帝王寶座,帶領大越奔向現代化,威震四海八荒。
強取豪奪心機釣系美人妹妹x表里不一瘋批哥哥沈清棠與平南王府的世子定下親事。沒有人知道。她曾做過一個夢。夢里,她那個平日最是溫潤儒雅的兄長將她強壓于錦榻之上,姑娘月白的裙和著清冷的月逶迤一地,滿室旖旎。輕紗蕩漾,她意識已然顛倒,耳邊卻清楚傳來郎君的聲音。“妹妹怎得這樣不乖,還想要逃到哪里去?”她從夢中驚醒,冷汗淋漓。沈清棠以為那只是一個夢。直到成親前夕。平日里溫潤儒雅的兄長揭破了偽裝,輕挑起她的下頜,深深看進她的眼里,意味深長的嘆。“既與我有了肌膚之親。妹妹怎麼敢,再嫁給旁人?”裴琮之平生最是厭惡情愛之事。他的生父,堂堂的承平侯,不擇手段,強取豪奪他的母親。鬧到兩相憎恨,被逼得不得不出家去。最后死生不復相見。他想,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步父親后塵。可他偏偏步了他父親后塵。男女主非兄妹,無血緣
表姑娘有身孕了,一時間傳遍整個侯府。 本是喜事,卻愁壞了老夫人。 表姑娘容溫還未嫁人,這孩子的父親會是誰? 幾日後,有人來認下她腹中的孩子,又把老夫人給愁壞了。 因着認下這孩子的不止一人。 侯府三公子顧言鬆前腳剛認下,侯府二公子顧觀南也來認。 老夫人看着容溫,第一次對她發了脾氣:“你來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容溫:…… 她不過是前些日子家宴時醉了酒,驗身的嬤嬤說她還是清白之身。 兩位表兄在這認什麼? “祖母,大夫說他診錯了,我並未懷有身孕。” 老夫人衝她冷哼了聲:“你表兄都認下了,你還狡辯什麼?” 容溫:…… 她順着祖母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二表兄顧觀南,他位高權重,矜貴獨絕,極有威信,口中的話從未有人懷疑過真假。 而這樣一個人手中握着的卻是她醉酒那日穿過的小衣,她有嘴也說不清了。 在顧觀南的凜冽注視下,容溫咬了咬牙,回老夫人:“祖母,我腹中懷着的是二表兄的孩子。” 老夫人神色舒緩了些,笑道:“我就說嘛,大夫怎會診斷錯。” 容溫:…… 接下來的幾日她一直躲着顧觀南,直到一日顧觀南找到她,神色認真道:“表妹一直躲着我,如何能懷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