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麼?”薛知棠悠哉挑眉:“閑言碎語,不過是一些嫉妒罷了,就算說破了這個天,我也依然是寧氏現在掌權人,你也依舊是不流的寧家養子。”
“還不快滾?!”
寧耀臉又青又紫。
他惡狠狠的說道:“你給我等著。”
丟下這句話,他轉離開。
……
“他始終是個患,我替你殺了他。”
寧耀走后,君聞笙沉聲對著薛知棠說道。
“不行。”
薛知棠慢悠悠說道:“寧家最近死了太多人,再殺他,外界可就不平靜了。”
“那怎麼辦?”君聞笙道:“他如果和寧家旁支一起聯手對付你,你不一定會是他的對手。”
大家族里面的爾虞我詐。
君聞笙見識的可不。
薛知棠抬眸輕飄飄看他一眼:“你擔心我啊?”
君聞笙臉上微漲。
“我是怕你出事,父親會傷心。”他冷哼了聲:“我才不會擔心你這種拋夫棄子的人!”
薛知棠看著面前這張嚴肅的小臉。
嘖。
還有點正經。
那個狗東西倒是將他教養的不錯。
重新懶洋洋在秋千架上坐下曬太,輕笑著說道:“放心吧,他做不了什麼。”
“你不會真以為,我剛才攔住你,就是為了打他一掌吧?”
君聞笙回憶著剛才的場景,離開時,寧耀臉上有一塊被指甲破皮的,他瞬間反應過來,目朝著母親染著嫣紅丹蔻的指甲上看過去,神震驚:“你……”
薛知棠勾,這小子不笨。
冬日暖照人心脾,君聞笙卻覺到風中帶來一涼意,許久,他才緩緩回過神,不可置信的喃喃: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
那天他說完那句話。
薛知棠又罰他做了一整天的苦力。
饒是如此。
第二天他又屁顛屁顛地來。
連著來了好幾天。
他的靜,終于引起了他老爹的注意。
君慕風這些日子一直忙于跟S國政府周旋合作的事,事到了尾聲,終于注意到了這件事。
當晚。
他就再次鉆狗進了寧家。
彼時薛知棠正在用晚餐。
君慕風見到,先是整理了一下上的服,抖了抖頭上鉆狗時沾上的泥,很是委屈的在旁邊坐下,“夫人,為什麼聞笙可以明正大的進正門,你卻只讓我鉆狗?”
“難道真的如外界所說,夫人喜歡聞笙那種小白臉?”
薛知棠慢條斯理的將一塊水果放間:“是啊。”
那一瞬間。
君慕風覺心口好像被捅了一刀。
他抿抿,將心底那子苦下去,然后借著燈看著人側臉:“那種臭未干的小孩子有什麼好的?他一不能賺錢養家,二不會心疼人。夫人選他,不如選我。”
薛知棠顰眉,側眸看他一眼。
沉幾秒。
淡淡反問:“你兒子知道你背后這麼撬他墻角嗎?”
君慕風:“……”
他角依然漾著笑意:“我對夫人是真心的。那小子不過是貪圖夫人的貌罷了。”
“那我一樣。”
薛知棠笑意加深。
君慕風當晚回去后,就一個人喝悶酒,助理不放心,來了君聞笙,君聞笙勸不住,問了老爹買醉的緣由。
助理回:“先生從寧家回來就這樣了。”
君聞笙嘆氣。
看來父親又被拒絕了。
“爸,不要灰心。”
“遲早有一天,會看到你的好的。”
君慕風幽怨的瞥他一眼,然后拿著酒杯將一杯威士忌一飲而下:“不會了……”
再也沒有可能了。
君聞笙不解:“為什麼?”
君慕風:“嫌我老。”
君聞笙:“……”
這。
這個,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安了。
年紀,有時候的確是一道鴻,父親其實不老,英俊瀟灑,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可是母親也太‘年輕’了……
君聞笙憋了半天。
“媽不是那樣淺的人,再說你也不老……”
這話剛落,君慕風一頓:“你什麼?”
君聞笙意識到一時失言。
想找補。
卻沒辦法了。
只能說:“你喜歡,就是我后媽,你放心娶,我認。”
君慕風盯著這個兒子好半晌。
君聞笙被他看的發:“又怎麼了?”
君慕風悶悶的說:“可是說喜歡你。”
君聞笙:“!!!”
這把君聞笙驚得不輕。
好說歹說安了父親,讓他早點休息后,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了寧家,見到薛知棠就開門見山:“你……你昨天對我父親瞎說了什麼?”
薛知棠彼時正在上妝。
“我說的是事實。”
懶散的道:“你是我兒子,我不喜歡你喜歡誰。”
“……”君聞笙竟然啞口無言。
“你怎麼能這樣,你這是害我!你這是讓我跟我父親……”
薛知棠細細描眉,笑道:“你可是他親兒子,他不會怪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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