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狼狽的大起來,對著吳天一陣兒的罵,快要走到王府門口時,紅袖又怒斥,
“王爺回來,若是知道王妃這樣對待妾,定會生氣的,妾是齊王殿下送給王爺的人,王妃是在作踐齊王殿下的心意,難道不怕得罪齊王殿下嗎?”
“啊~~”
一聲驚呼響起,紅袖被吳天丟出了王府大門,穿紅紗,宛若一道驚鴻,落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齊王收集,如紅袖添香這般的人兒,都是從小進齊王府,自很小時便有人專門教導的。
們在齊王府,都是錦玉食,奴仆群,哪里曾過這樣的待與辱?
紅袖通紅著眼,從地上起來,看向邊圍攏過來的平民,怒道:
“你們看什麼?我是齊王殿下的人!你們不準看。”
周圍的平民早已經習慣了看厲王府門口的熱鬧,有人捂笑道:
“齊王殿下的人?齊王殿下竟放著你這樣的人不要,可真是暴殄天啊,你是怎麼得罪我們小厲王妃的?”
“嫉妒我比,嫉妒我能生下小世子!”
紅袖說著說著又氣的哭起來,連小厲王的面都還未見著,就被花錦嫉妒著趕出了王府。
于是紅袖的眼神愈發的憤恨:
“我要見王爺,誰能幫幫我,我要見王爺~”
“小厲王現在正在戰場上,你要見他啊,只能去隨軍呢。”
有人回應了紅袖,笑嘻嘻的打量著紅袖,他的目有著下流的,
“人,現在厲王府爺不要你,你要不要跟爺回去啊?”
“別聽他的,你還是回厲王府吧,同王妃告個錯,王妃在我們北地,可是頂好的人,沒什麼壞心思的。”
有人看不下去了,決定給紅袖指一條明路,
“你只要不同王妃對著干,就很好說話,但是你如果一直把自己擺在王妃娘娘的敵對面,估計你在這北地城,日子不會好過。”
紅袖一臉嫌棄的看著那個幫花錦說話的路人,哼了一聲,
“你被那個妖妃怎麼蠱了?竟然幫著說話,可別忘了,就是只生不出蛋的母!”
這樣一說,很多人都不說話了,原本幫著花錦說話的人,也有點兒像是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最后搖搖頭,懶得看這個熱鬧,十分憾的走掉了。
王妃是個好人呢,這輩子就這樣沒了子嗣緣,唉。
留在紅袖周圍的,還有一些想要帶走的男人,既然小厲王妃容不下紅袖,他們就想撿個人兒回去。
然而紅袖心比天高,從小接訓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被齊王送出去,做男人的心尖寵的。
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就能將帶走。
周圍的男人看紅袖態度堅決,也不好在厲王府大門口
用強,只能彼此換一個眼神,站在厲王府的大門前,用言語糾纏著紅袖。
不理周圍這些心懷不軌的男人,紅袖提著紅紗上前,正要進王府。
穿著綠紗的添香,從側門走出來,后面跟著個婆子。
“姐姐。”
添香弱弱的,提著擺走過來,一雙杏眼,充滿了擔憂的看著紅袖,
“姐姐,你是要向王妃認錯嗎?”
“我認什麼錯?我是齊王殿下送給小厲王的人,要趕我出王府,也只有王爺發話了才行,我要回王府。”
紅袖斜了添香一眼,又是罵道:
“你真是個骨頭,看我被那不下蛋的母對付,你也不幫我,枉我平日與你姐妹相稱。”
“姐姐......我......”
有著齊劉海的添香,一下就落淚了,顯得極為怯弱,又看了看后,往紅袖的手里塞了一包銀子,
“姐姐,王妃如今正在氣頭上,怕是不會讓你王府了,你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一切,都等王爺回來之后,再做打算啊。”
紅袖的臉這才好了一些,掂了掂手中的那包銀子,有些嫌棄,
“怎麼這麼?你來之前,殿下沒給你銀子嗎?”
“給是給過一些的,但殿下素來更寵姐姐,自然給的不如姐姐多了。”
添香垂目,睫將眼底的神掩蓋住,不等紅袖再出口訓斥,便惶惶道:
“我得去做繡活兒了姐姐,先委屈姐姐在王府外等等,只等王爺回來后,我定向王爺說起姐姐,讓王爺接姐姐回來。”
說完,添香朝著紅袖微微一蹲,回頭看向后的老婆子,跟著老婆子往繡坊去了。
留下紅袖,一臉輕蔑的看著添香離去,紅里“哼”了一聲,
“真沒骨氣。”
不是說,添香以前在齊王府便是這樣,弱弱的,看起來什麼也爭不贏,什麼也撈不著。
紅袖還一直覺得奇怪,齊王殿下怎麼會將和添香這麼弱勢的人,一同送給小厲王。
但凡來個同差不多強勢的,兩人一起,還容得了花錦那個不下蛋的母在厲王府里放肆?
哼!
門外發生的事傳了花錦的耳朵里,花錦搖著團扇扇風,笑問素娘,
“你怎麼看?”
“看起來,這添香姑娘,倒是比紅袖姑娘善良順許多,為人也懂事。”
素娘實話實說,對添香的印象,比對那個咋咋呼呼的紅袖,可好太多了。
花錦只是搖著團扇,笑了笑,
“哦,是嘛......”
又對吳天說道:
“那位紅袖姑娘便隨去吧,好好注意著這位添香姑娘。”
吳天應是,吩咐了下去。
目前看起來,添香比紅袖的威脅小多了,顯得十分聽話,乖乖的同王府簽訂了勞務合同,
白天去繡坊做繡活兒,晚上回王府休息。
期間不吵不鬧,在繡坊里做活兒的時候,也是認認真真,絕沒有毫懶耍的。
漸漸的,王府里的人對添香的評價都還不錯,只要不同花錦爭寵,王府里的人也不會對橫眉冷眼。
而北疆的仗,從初春開始打,打著打著,就打了膠著狀態。
這一回,北戎傾盡國力來打這一仗,在北疆外集結了幾十萬大軍,鐵了心的要南下侵天景國。
然而,厲云卿領著小小一支神策軍,人數不足萬人,卻是越打越兇殘,越打越得心應手,越打,越多的壯士英豪來投奔神策軍。
所以北戎的軍隊越打越,厲云卿的神策軍,反而是越打越多。
前線軍報每日都會送到花錦的手中,看過就會燒掉,然后每日都往軍鎮去一趟,救治從前線退下來,送往軍鎮的傷兵。
在這樣張的環境中,添香姑娘每日都去繡坊做工,偶爾時候,會去紅袖那里,給送些生活必需品。
除此之外,添香安分的很,不做一點妖。
安分到紅袖都忍不住罵,這不爭不搶的子簡直太讓人窩火了。
著自己租住的這個簡陋的小院兒,紅袖指著添香的鼻子,分外囂張的怒罵道:
“你給我送這些破爛東西,都埋汰誰呢?如今你在厲王府,我卻住在這破落院子里,你就不能爭氣點,把那只不下蛋的母給兌走啊!”
因為厲云卿遲遲不回來,紅袖的耐心幾乎用了,厭煩了這樣日復一日的等待,也厭倦了過貧窮的日子。
當年在齊王府時,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吃穿用度,比起尋常人家的大小姐都要好。
可是現在被花錦趕出了厲王府,上的銀錢本不夠用,盡管有添香時不時的接濟,可是今時哪里能同往日比?
平日里十指不沾春水的紅袖,還要自己穿做飯,若是厲云卿再不回來,紅袖的這雙纖纖玉手,都要變得糙了。
罵添香,添香卻只會弱無辜的哭,半點用都沒有。
只聽添香噎噎的哭道:
“我,我也是很想幫姐姐的,當初從齊王府出來時,我聽說,欽差大人到了北地城,都不起什麼作用,我能幫姐姐什麼呢?”
“而且,而且王爺在前線打仗,王妃每日都要往軍鎮去,經常不在王府,我連王妃的人都見不著,我如何能兌到?”
聽著這些話,紅袖十分的煩躁,只能揮手趕,
“你去去去,沒用的東西,當你的繡娘去吧。”
看樣子,要把花錦拉下馬,靠添香這個不中用的,肯定不行,還是得紅袖自己想辦法。
將哭哭啼啼的添香趕走,紅袖馬上想到了來北地城的那位欽差翟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