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幾人裡的酒噴了出來，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就連莫庭燁都忍不住角了，聞子兮更是拍著南宮楓的肩膀，一臉同：“楓公子，你未來的路任重而道遠啊！兄弟祝你好運！”

南宮楓微微一笑，悠然道：“我聽二弟說，上個月你們去了楚玉樓，不知生意談得如何？”

聞子兮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接著便狠狠瞪了南宮杉一眼，南宮杉心中不由大呼冤枉，哀怨地了自家大哥一眼，心道：自己不過是調笑兩句這位未來大嫂，值當大哥這般大義滅親嗎？

“楓哥哥，楚玉樓是什麼地方？”之晴歪著腦袋，再次語出驚人。

南宮楓似笑非笑地了二人一眼，慢悠悠道：“這楚玉樓嘛……”

南宮杉立刻慌了神，連忙搶先一步說道：“咳，那什麼，大哥我錯了，先乾為敬！”說著就利落地乾了杯中酒。

識時務者為俊傑，聞子兮也忙舉起酒杯：“楓公子，方纔是在下失言，還請你莫要放在心上。”

南宮楓滿意地勾了勾，端起酒杯朝他二人微微示意：“言重了。”末了又同之晴解釋道：“這楚玉樓是潯城有名的酒樓，菜可謂是一絕。”

“菜一絕？能比醉樓做的菜還好吃嗎？”之晴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醉樓？這是還惦記著那位無公子嗎？南宮楓眸微，再開口時語氣便淡了三分道：“這個問題你怕是要問你陌姐姐了。”

突然被點名的南宮淺陌怔了一下，抬頭便接到自家大哥那明顯不善的目，心頭頓時突突跳了兩下，訕笑道：“咳，這南來北往的菜係本就各有所長，醉樓又豈敢托大？”

“說的也是哦。”之晴點點頭，算是勉強接了這個答案。

聞子兮和南宮杉二人見狀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凝之和靈犀的酒都有人替了，賀公子，你要不要替霓裳姐姐擋酒啊？”之晴眨著眼睛問道。

自南暻滅國後，賀蘭瑾瑜對外便稱自己姓賀，名白，字瑾瑜，也是為了避人耳目，免得徒增事端。

不待賀白出聲，便聽得舞霓裳笑道：“這恐怕不，以咱們賀公子的酒量一會兒不讓我替他擋酒便算是謝天謝地了！”這話可不是聳人聽聞，平心而論，賀白的酒量說他是一杯倒都是抬舉他了……

“哈哈哈——”眾人聽罷又是一陣失笑。

賀白也不生氣，隻厚著臉皮對舞霓裳拱了拱手，道：“一會兒就多多仰仗裳兒了！”

“好說好說！”舞霓裳答應得爽快。

“裳兒？嘖嘖嘖，我這一的皮疙瘩喲，凝之你快幫我抖抖！”南宮淺陌一臉不了的表。

舞霓裳斜了一眼，毫不客氣地懟回去：“喲，這就覺得不了了？你家暄王你”陌兒“的時候怎不見你起皮疙瘩？”

“他是我男人，我樂意，隻是不知你同瑾瑜又是個什麼關係？”南宮淺陌似笑非笑地盯著問道。

舞霓裳知道想問什麼，於是也不忸怩，一把拉過賀白的手摟在自己腰間，琉璃般的目輕輕一挑：“自然是該有的關係，你們等著隨份子就是！”

賀白怔了怔，似是沒有想到會如此回答，眼中迅速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狂喜，有些不確定地問道：“裳兒，你，你真的答應了？”

“怎麼，你還打算反悔？”舞霓裳斜睨了他一眼，不悅道。

“不不不，我怎麼會反悔呢！我，我高興都來不及……”賀白語無倫次地說著，難以按捺住心翻湧不止的激。

很難想象，似賀白這種溫雅自持的謙謙君子也會有這般失態的時候，南宮淺陌忍不住揶揄道：“我瞧著瑾瑜這是好容易得償所願，樂傻了吧？”

眾人失笑：“可不是嘛，哈哈哈……”

“好了好了，咱們趕開始吧，說好了啊，誰都不許提前溜走，咱們今晚不醉不歸！”在之晴的帶下，大家很快鬧一團，初時還好，幾分醉意上來，便開始胡天胡地地瞎侃，哄哄的，倒也痛快。

燈火繚繞下，人影晃，文凝之瞧著瞧著忽覺眼睛有些發，旁邊的霍長歌見狀不由關心道：“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什麼，隻是經歷了這麼多事，眼下瞧見大家都好好的，心中有些慨罷了。”文凝之抿了一口茶，輕聲道。

霍長歌眼神黯了黯，嘆道：“萬裡黃沙埋枯骨，天下蒼生始太平。如今四海平定，百姓安居，可惜，曦和卻回不來了，那些將士回不來了，就連禕禕也同我們陌路天涯……”

文凝之苦笑著開口：“訊息傳來的那一刻，我覺得曦和真傻，可有時候想想，我們這些當中也唯有得最純粹，得最真切。”飛蛾撲火，不顧一切，隻是的太過濃烈，終究失了自我。

溫尺素察覺到們二人的傷，替二人各添了一杯茶，勸道：“人生在世，各有各的選擇，也各有各的路，曦和這輩子對得起北堂嘯，對得起東霂，也對得起自己，算起來，約莫唯一辜負的就是我們這些朋友。”

“說的不錯，今日是個好日子，咱們不該提起這些的，對了，這段時間禕禕可曾與你們聯絡？”文凝之深吸了一口氣，轉而問道。

溫尺素輕輕搖頭：“不曾收到過信件，倒是年兒滿月送來了一份賀禮。”

“也不知如今在哪兒，過得好不好。”霍長歌嘆道。

“約莫是在潞州老家吧，聽說魏大人致仕後回了那裡，禕禕是個孝順的，便是四方遊歷，一年之中也總會有那麼幾個月是陪在魏大人邊的吧！”溫尺素說道。這些事也是無意中聽樓陌提起的。

文凝之聽罷點點頭，“也好。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一直嚮往江湖逍遙，如今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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