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家大伯不看過去,“父親,您這是同意他倆的事了?”
“你們對薄棲不也挑不出個病來麼?”
既然挑不出病,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小七喜歡,他們做長輩的也只能認了,總不能拆。
“他話說太滿了,一看就很假,說不定談一個月真面目就出來了。”
鹿信衡酸溜溜地道。
“真酸啊。”鹿家三伯笑他,“要不我再教你一招?上小七面前尋死覓活地哭去,和小七說,爸爸和男朋友只能選一個——”
“呵呵。”
鹿信衡涼涼地瞥過去一眼,“我真羨慕三哥,就是生不出兒,沒這煩惱。”
要是薄棲人真的不行,他會小七做這樣的選擇,但現在,他純粹是舍不得寶貝兒談,他不會這麼做。
“……”
追生二胎都是兒子的鹿家三伯中一箭,上的冰涼冰涼的。
太過分了!
鹿振風按著椅子扶手站起來,“好了,既然認了這個孩子,做長輩的就得給他們多擋擋風雨,薄家那邊你們幾個去通,能幫孩子多保點就多保點。”
要是薄家那邊因此就不認這個接班人的話……也不是大事,反正他們鹿家也不著薄棲。
“是,父親。”
兄弟幾人都站起來應道。
鹿振風抬起往門口走,走了幾步又郁悶地回頭,“你們說說,你們母親和你們媳婦是不是都冷?小七這麼小就談,們居然還睡得著!”
一個個還老早就睡了。
真是氣人。
要是都出來幫忙出出主意,說不定就能散了這一對,小七永遠在家做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多好。
“哦,老太太說了,大半夜的,懶得看我們做無用功。”鹿家大伯道。
“……”
鹿振風氣竭,“我們做無用功了嗎?我們不是狠狠審了這小子一番嗎?我們擺出氣勢,他以后就不敢欺負小七!”
是啊,狠到您最后都舍不得告訴薄棲薄家打過幾百個電話,要他們去擋風雨了呢。
明明就欣賞薄棲。
兄弟幾人默不作聲。
鹿信衡上前扶他一把,“您快回去睡吧,再不回,老太太一會不讓您進房了。”
“我稀罕嗎?一點都不寶貝小七。”
鹿振風氣呼呼地說道,腳上是一點沒慢,快步回房。
……
鹿景煥和鹿景凡趕著深夜的飛機也飛回江南,到家把兩個寶寶一放就直奔古樹院。
院子里亮著路燈,薄棲沉默地站立。
鹿景承站在那里,手上執著一條鞭子拉直,眼底充斥著冷意。
鹿景澤拿來了一把開過刃的古劍,站在月下仔細端詳刀鋒寒芒,目殺氣。
鹿景曄黑著臉打開手中的大袋子,將里邊的釘子全部倒出來,鋪了一路。
鹿景瀾坐在古樹下,作優雅地往杯子里放剁碎的辣椒,足足填了大半碗,他才端起一旁煮沸的茶壺往里倒水。
辣味瞬間擴散開來,令人聞了直打噴嚏。
“對!就這麼干!”
鹿景煥怒氣沖沖地進來,見兄長們準備齊全,他卷起袖子就要大干一場,“來,老四,我把薄棲這狗東西給你按住,你把辣椒水給他灌下去!”
敢打小七的主意,廢了他!
結果他人還沒靠近薄棲,就被鹿景承用鞭子一把將他兩條胳膊死死鎖住,鹿景澤的古劍抵到他的脖子上。
鹿景曄站在一地釘子旁,朝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來,請鞋。”
鹿景煥當場傻眼,“這些……是給我準備的?”
這些刑不是給薄棲的嗎?
薄棲站在那里一派淡定地看向他。
“……”
鹿景凡見狀轉頭就走。
鹿景瀾涼涼地開口,“老六,跑哪去?”
“四、四哥……”
鹿景凡僵地轉過頭來,“我,我沒做錯事啊。”
鹿景承冷笑一聲,道,“薄棲和小七才談了四天的,也就是說他們是在你們兩個眼皮底下談上的,你們兩個哥哥做這麼盡職,我們當然要獎賞一下。”
事到如今,長輩們都認了薄棲,他們也得認。
談了確實不好拆,但發展到這一步不容易,中間可有太多地方能阻撓了,卻偏偏沒被阻撓到。
鹿景凡聽懂大哥的怪氣,連忙指向鹿景煥,“是他,都是老五,是他撮合的。”
“你還撮合?”
四個兄長異口同聲,一張張臉都綠了。
鹿景澤拿著古劍的手了,“小七才十八歲,你慫恿談?”
“我沒有!”鹿景煥郁悶到極致,“我發誓!”
“你有你有,你還收薄棲的車!你還泡他堂妹!”
鹿景凡憤怒揭發。
“車?堂妹?”鹿景曄氣得不行,“花狐貍,這些比小七重要?”
“我沒有!都是薄棲誆我的!我被騙了!”
鹿景煥的雙手被鞭子死死勒著彈不行,他氣急敗壞地瞪向薄棲,“你倒是說句話啊!”
幾人紛紛看向薄棲。
薄棲站在那里,聞言淡淡地勾了勾,“我和小七……”
他頓了頓,鹿景煥和鹿景凡瞪著他,張的心提到嗓子眼。
完了,這個腹黑鬼,一定會賣他們。
薄棲繼續道,“五哥六哥要照顧兩個弟弟,沒什麼時間看著我們。”
算他還有點人。
“聽到沒,聽到沒,是他們暗度陳倉,和我沒關系——”鹿景煥連忙說道。
“那也逃不了看護不力的罪責。”
鹿景承開口。
四個兄長眼神一換,兩個弟弟被按著就是一頓胖揍。
薄棲站在一旁看著,輕描淡寫地說著關切的話,“五哥,六哥,我盡力了。”
鹿景凡被打得嗷嗷直喚,“那你倒是來幫個忙啊……”
站那看好戲啊!
“可他們也是兄長。”
薄棲表示莫能助。
“你他媽……”
鹿景煥簡直想打他的頭,談個,上鹿家玩端水來了。
十分鐘后,四個兄長發泄結束,心態平和地坐下來松著筋骨。
鹿景煥和鹿景凡鼻青臉腫地坐下來,鹿景凡眼里都含了淚水,“我冤不冤啊,眼睜睜看著小七了賊手不說,回來還挨頓揍。”
薄棲好心地遞出一包紙巾,“六哥。”
“你滾!”
鹿景凡抬踹他,沒踹到,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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