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世子姨母的事嗎？”

許嘉玄的姨母，嫁到武安伯府那個？

翠紅點點頭：“知道一些的，姑娘是要想知道什麼。”

“世子是什麼時候就不和來往了？緣由呢？”

“這個事時間有些早了，府里的人也不怎麼敢議論有關林家的事。”翠紅回憶道，“小的來侯府晚，但世子爺是在七八歲左右就不和這個姨太太來往了。聽說是姨太太把世子從哪里尋回來之后，即便是林家，這個時候也極和侯府再往來。”

梓妤就推算了一下時間。

七八歲左右被尋回家后。

不會是他生母故，他離家出走跑到玄靈觀后山的時候吧。

“原因有人提起過嗎？”

翠紅朝抱歉地笑笑：“您也知道，小的來過后就被一只丟在北院，一般沒有旨意，也不會走和探聽。這些事還是丫鬟傳丫鬟，無聊時在我耳邊說的幾，就只說過這些，姑娘恐怕只能讓著人前去問問武安伯府那邊的人。”

也只能這樣了。

“這些日子倒是委屈你了。”梓妤頷首，朝微微一笑。翠紅當即就抿了，語氣是有怨氣的：“小的可真沒招惹世子爺，被送進來，也是上邊的意思，更加沒有什麼心思只想好好當差就是。世子爺這把小的名字改來改去，實在是……”

雖然們被培養探子，本就不由已，可名字是們唯一真實的東西，們多是孤兒，父母給的名兒也被改了，真是連個念想都沒有了。

梓妤知道的委屈，說：“你且再呆些時日，等時機合適了，我就送你出府吧。”

翠紅雙眼一亮：“真的？”

“當真，外祖家給我置了鋪子，正好把你放外頭幫我管管，你也不用再被這邊的人看得不敢妄。遞消息也方便一些。”

和另外一個子是被明德帝賞下來的，許家父子都只好吃好喝伺候著，不過另一個子還是被威武侯收了房，但也只有那麼一次就不聞不問了，比在侯府過得尷尬得多了。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就是明德帝給近臣的一個提醒。

翠紅此時倒有些激許嘉玄不收之恩，連聲給梓妤道謝。

等翠紅走了，李媽媽跟綠茵一同回來。

李媽媽側耳聽里間沒靜，堆著笑來到梓妤跟前說：“夫人，翠紅是有什麼事求到您跟前了，如若您不想理會，打發就是。”

世子上回還吩咐讓不要往夫人跟前湊的，結果這才幾天又跑來了。

梓妤笑笑：“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來給我問安的。”

李媽媽聞言也不好再問，跟說起家務事：“您生辰近了，鋪子里莊子里的管事們都送了信來，想給您問個安恭祝一句。”

先前就說讓管許嘉玄鋪子莊子的進項，但一直沒想接，如今他們倒是先比坐不住。

“好，媽媽安排時間就是，左右我在家里也沒有什麼事。”見就見吧。

李媽媽見沒再推辭，心里高興，又想起昨晚兩人同房了，就開始盤算什麼時候能聽到好消息。

許嘉玄一路打馬回京，渾都被澆了個。他也沒有到北鎮司去，而是直接回了府，與送雨的六喜正好錯過。

他一是水走進屋，留下一路的水痕，梓妤被他的樣子嚇一跳，放下逗小東西的小木棒走上前。

手一他的臉：“怎麼不知道披點東西，都凍僵了。”

許嘉玄被手心暖著，一不盯著看。

梓妤察覺到他的不對，莫名道：“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

這麼盯著看做什麼，眼神沉得人不舒服。

他手慢慢抬起，在手背上，凍得一個哆嗦。下刻的手就被拿下來了，他一言不發進了凈房，梓妤盯著他留下的一路跡出神。

昨晚還好好的，今天又什麼瘋。

梓妤皺皺眉頭，綠茵去讓人抬水來，使婆子抬了熱水進去很快就出來了。梓妤想了想，抬腳走進凈房。

屋水汽氤氳，他影就有些朦朧。

走到浴桶邊，他就端坐在里頭，頭發還漉漉束著。

“你不把頭發也洗洗？”

他倒是了，把簪子一摘，冠也隨手一仍。

金冠落地的聲音有幾分空靈，在凈房回響。

梓妤還在猜他這是怎麼了，他的手已經抓住胳膊，竟是直接將帶到桶里。

一下子坐到木桶里，兩條還架在桶沿，還被硌了一下。本來想看看他是怎麼了的，梓妤這下也來氣了，開手就要站起來離開。

他手卻是圈住的腰，死死將錮在懷里，低頭去了臉頰。

他全都是的，唯獨一雙干燥，但也沒有什麼暖意。

梓妤睜著雙分明的黑眸不滿，他親了親臉頰后，聲音低低地說：“你嫁我究竟是為了什麼。因為賜婚，還是因為你二舅舅，還是因為我能擋災禍？”

他明明與做著極親的事，聲線卻冷淡得如同對待他的那些犯人一樣。梓妤聽到他發問，總算明白他又別扭什麼了。

“你都知道了，你去見過玄真子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