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生生地笑，朝窗外喊：“道長，您怎麼來了，快進來坐。”

說罷就下炕，迎了出去。

玄真子在半扇窗后看到翩然的擺，心中無比燙，果然還是徒媳好啊，這一對比那頭簡直是白眼狼！

玄真子高高興興地進了屋，把斗笠摘下，梓妤去接過放到一邊，又親自給他捧了茶過來。

“有些燙，您慢些喝。”

“就是毒，也喝得高興！”

梓妤被逗樂了，待他喝過茶后才說：“世子剛剛出門去了，我就這著人給他送信。”

“不是來找他的。”玄真子了胡子，朝笑得慈祥，“剛才在門口遇到那臭小子了，還見著他戴了個藏青的香囊，寶貝著呢。”

藏青的香囊……梓妤當即彎了眼笑：“您見笑了。”

“唉，有一句話說得是，人無完人。那臭小子機靈勁是有的，可從來都不在這些事上，你也別跟他置氣。”

“您這話說得，我若跟他置氣，恐怕一天到晚什麼事都別干了。”

誠實的很，聽得玄真子為有這麼個不會哄姑娘開心的徒弟堵心，也不想再談論他了，轉而說道：“今兒來，是想問問你近來有沒有再做什麼古怪的夢。”

他一提起，梓妤憶起先前那個控于的人夢，夢里的抑和厭惡在心頭翻涌。

了緒，輕聲道：“并沒有。”

玄真子就沉默了下去。

難道是他想錯了，梓妤并不和他一樣，那個夢只是偶然。

他心里說不出是失還是慶幸，畢竟那是一場災難。

玄真子抬手一胡子，出笑來：“對太子額角上的傷，你也不必太過憂慮，我以為是另有其人。”

“不瞞您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您先前又說到我外祖家有災禍，回京后就出來孫侍郎的事，我心中還是不安，如今太子傷在那里，更是覺得一切巧合得厲害。”

“道長能否再卜一卦？”

卜卦當然是可以，可是他卻卜不出以后與他相關的事。

而當年宮變那時他雙目已盲，又先一步被人囚，先是聽聞太子死，后又傳出太子假死回到宮中。

還沒等他弄明白怎麼回事，再聽聞陳家被抄，梓妤與鎮司一應人等皆命喪深宮。他知道自己在后面肯定還有經歷，可記憶里唯獨只有新皇額角有疤的信息。

玄真子嘆息一聲：“我已經卜算不出這之后的災禍。”這是他要付出的代價。

梓妤聞言眸就似乎微弱的燭火，瞬間都暗了許多，可很快又再揚起笑：“事世易變，有道長的一句警醒已是窺得天機，不能強求。”

不管后面是誰作局，肯定還是會有蛛馬跡，此回查出太監與孫侍郎有牽扯，正應了天網恢恢疏而不。

梓妤怕玄真子自責，打住這個略沉重的話題，問他道觀里眾人都可好。

玄真子也打起神，開始說起那些惹他心煩的弟子，說著說著，突然發現屋里安靜得出奇，四周一打量，發現問題了。

“小家伙呢？”

“它這幾天都喜歡往外跑，估計又跑哪兒捉蟲子溜達了。”

昨兒好像還學了聲貓？

正說著呢，外頭就響起翅膀聲，兩人朝門口看去，一只翠的鸚鵡就飛了進來。可不就是小東西。

小東西見到玄真子居然在，沖上前張就是：“喵——”

梓妤：“……”這小東西還真是在學貓。

而此時外院，六喜正彎著腰在小園子里到找貓兒，里不停的喊‘將軍’，那是他給貓兒取的名字。終于，他在花池的灌木叢中見著呼呼大睡的‘將軍’，一把就抱了出來，還低頭看到它背上似乎沾了發綠的東西。

“什麼東西。”

乍一看還以為是綠的蟲子，結果是……鳥，還是絨絨的一團，像是被拉下的。

將軍學會抓鳥了？！

六喜高興地咧直笑，能跟世子差了，不用擔心它學不會，被世子再丟出府去。

***

許嘉玄來到北鎮司，魯兵把查了那麼些日子，事終于有眉目，神抖擻地稟報著。

“世子，那名自盡的太監生前確實行跡有詭異。說起來若不是您吩咐挨著往下查，絕對都不想到，那太監居然是通過王皇后邊一個宮人，再跟外邊聯系，而那個宮就在去歲因年歲到了被放出宮去。”

“可是已經意外故。回家鄉后，被一位豪紳給娶了當妾，被主母給收拾了，而邊伺候的無一活口。兄弟就去找說理，結果被一頓打，兄弟四找人想送信進宮給一位太監，那太監正是自盡那名。后來家人也都是死于非命，送信的事是因為隔壁鄰居在與他喝酒時聽說過，但只當吹牛沒放心上，被我們的人再三細問下才問出來。”

“順著這個宮一查，竟和貞妃那頭沾上一些關系。”

貞妃……四皇子的生母？

這繞來繞去，繞到和皇帝的后妃上，還是個有皇子的妃嬪，就讓人不得不多想了。

難道還真是太子邊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