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這里，起碼是有了一條線索，許嘉玄心中一凜：“再往下查這個宮，看都給貞妃做了什麼事，會不會跟四皇子相關。”

他們收集皇子們的報是正常職責，明德帝對這些皇子們的監控都恨不得到他們每說的一個字，不過是況不允許，而且皇子們也不傻，哪會有那麼多把柄給他們抓。

魯兵毫沒有懷疑自家主子一開始是針對太子的，只當他盡責盡忠，鄭重應下準備從宮人著手再深挖。

中午前，梓妤到底還是給許嘉玄送了信，讓他如若無事就回家用午飯，說玄真子用過午飯就要回觀里去。

他給屬下報了行蹤，打馬回府，快要進垂花門，得到他回府的六喜抱著貓兒跑來尋他。

“世子，將軍學會抓鳥了！”

將軍？

他低頭一看被六喜抱起來的貓兒，居然還給它取了個那麼威風的名兒。

但是抓鳥麼……那是梓妤的心尖寶，還是罷了，別跟一只鳥兒過不去。

他看也沒再看將軍一眼，說：“不用它了，你自個養著玩吧。”

六喜一愣，但聽到能繼續養著，當即又眉開眼笑抱著貓兒走了。

梓妤今天親自下了廚，許嘉玄吃著妻子做的飯，心里怎麼都些不是滋味。這是因為玄真子才準備的，當然是有那麼點不爽。

玄真子還看穿他心思似的，時不時就夸梓妤兩句手藝更進了，仿佛是在炫耀。

許嘉玄都恨不得一腳直接把人給踹出去。

好不容易送走玄真子，他抱了梓妤到床上，借著點酒勁兒對著一通狼啃。梓妤被啃急了，青天白日的他手還不老實，要往下鉆，險些就要抬腳將人踹下床去。

外邊的庭院卻是突然響起一陣哄笑聲。

梓妤把他推開，許嘉玄再一次見識到的蠻力，明白如若不遷就自己，恐怕早就牙都被打掉幾顆。心里既竊喜又復雜。

外邊還傳來笑聲陣陣，梓妤理理衫，不理會在出神的許嘉玄，去推開窗外一看，也樂了。

只見小東西正騎在一只貓兒的上，里喊著：“——駕！”

那只貓兒就走兩步，里回應一句：“喵——”

威風凜凜得如同要上沙場殺敵的將軍。

笑彎了眼。哪里來的小貓，怎麼就跟它玩一塊兒去了！

難道小東西這兩回來學貓，敢是有新玩伴了。

許嘉玄見笑得鬢邊步搖，也走上前探頭一看。

“……”這就是六喜說的，學會抓鳥了？

是學會被鳥抓吧！

他突然就慶幸自己沒真讓這只貓來收拾那小東西，然而，他的慶幸在梓妤讓人把貓抱到進屋時，就化作不好的預。

梓妤舉著貓說：“這也養我們屋里吧。”

許嘉玄撇了眼那只按在口的貓爪：“……”

他記得這只貓是公的！

第52章

因為六喜不久后就找到清竹院， 那只貓兒到沒能留下。

梓妤看著六喜遠去的影， 又瞅了幾眼在人靠上跳來跳去的小東西，惋惜道：“居然是六喜養的。”

許嘉玄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唔了聲，拉著進屋。

屋的鎏銀香爐里輕煙裊裊，許嘉玄拉著坐到炕上， 見半扇窗開著， 手將窗關了低頭就要吻。

梓妤躲了躲，嫌棄推開他：“酒味重， 熏得難。”

哪里就有什麼酒味，他低頭聞了聞，抬頭見拿一雙眼睨自己，到底老老實實只把抱到懷里。

有時候他又覺得， 梓妤對他似乎也不是太熱絡，特別是在親近這種事上。

見他老實了， 梓妤也安安靜靜枕著他肩頭，跟他說起太子的事：“你是不是還在對東宮著火的事有疑心， 當初的火勢究竟是怎麼起？”

突然問起， 許嘉玄就想到太子算計兩人， 眼神一沉， 語氣也沒有多好：“起火是倒了燭臺不假，可究竟怎麼倒的， 還待查明， 可能東宮確實也有我們不知道的事。”

他說得含糊， 梓妤卻是聽出來了。

這意思，像是他又查到了別的什麼。

不過不方便直接問，只記在心上，準備讓芷兒尋個機會再給莫正青送信，讓他看看北鎮司都查到什麼。

許嘉玄見聽過后低頭不知在想什麼，長長的睫在輕，像小扇子一樣，又濃又翹。他一時沒忍住，手輕輕去了。

他一，梓妤覺得，忙閉上眼。他卻是得趣了似的，又了兩下才收回手，梓妤睜開眼，就看到自己一睫被掉了。

這人真是……拍開他手，許嘉玄也看到了，訕訕地笑。覺得真跟個陶瓷娃娃一樣，輕易一就得傷著，可偏偏纖細的四肢又有著一驚人的力量。

他忍不住想問，最后還是憋住了，姑娘家應該不喜歡被人說力氣大，平時也藏著不顯的。

梓妤窩在他上，正有些昏昏睡，李媽媽從外頭來。有著上回遇到的火辣景，這次先小心翼翼在槅扇就喊：“世子和夫人在嗎，老奴有事來稟。”

“進來。”

李媽媽聽到許嘉玄的聲音，這才邁開步子，哪知里頭世子爺就抱著夫人坐在炕上呢。夫人量小，被這麼抱著，就跟一團小娃娃似的，難怪上回世子就傷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