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的錦衛皺眉，有變急嗎？

正這麼想著，突然響起咚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落到甲板上的悶聲。

許嘉玄警惕轉，眼尖看到有形閃過，當即高喊：“有人上了船！”

隨著他一聲，越來越上船的聲響也響起，有人已經舉著刀，寒閃閃地朝他撲襲刺來。

許嘉玄利落側一躲，手肘重重敲在那人手臂關節，只聽到咔嚓一聲，襲來之人吃疼慘，下刻手中的刀已經手。

暗夜中，來人看到了自己眼前銀一閃，明鏡一般的刀面有雙凌厲的眼晴倒映著，脖子一疼便再沒有了知覺。

許嘉玄極快理了一人，后已經再圍了四五人前來。

他刀出如疾風，兵刃相的細碎星火不時映亮他面容，眸冷若冰霜，如修羅一般刀刀見。

隨同的錦衛都從船艙出來，跟這些人拼殺在一塊。

許嘉玄個空看了眼船下方，才方向下邊居然有著好幾艘小船，這些人是趁暗直接渡江面過來的。

他們卻是一點察覺都沒有，多半也是因為這三叉水道口，水流急聲響大，天時地利都給他們起了掩蓋。

“——誰派你們來的！”

許嘉玄耳邊響起襲來的破空聲，側頭一躲，反一刀直直襲來之人的肩胛。

這一刀力道之重，直直將那人按到在地，刀尖都沒了甲板，將對方就那麼釘在那里！

那人凄厲慘，四腳不斷掙扎著。

許嘉玄眼中閃過戾氣，將掉在腳下的刀拾起如法炮制，一刀穿過那人骨，將他另一側的亦固定在甲板上。

此時錦衛們已經理完了這些人，前來稟報。

許嘉玄聽過后低頭再去看這人，一把扯掉他捂著口鼻的布巾，有人拿著火把過來照亮。

這奄奄一息的人面容黝黑，一看就是常風吹日曬，而且長相亦不太像是北邊的人。

他站起來，拿出帕子了手上黏膩的跡：“拉下去審，看還有沒有活口，一同審。”

這人給他的第一反應是前陣子抓到的水寇。

從面相和口音，都跟他們無異。

可是怎麼會有水寇來襲擊他們。

是真認為他們是商場，還是已經有消息走了，是來刺殺的？

許嘉玄眸沉沉，看向波粼粼的河面，不知怎麼又想起玄真子那句，如若是平王世子那他就是個毫無人的變態。

玄真子一口咬定平王世子覬覦梓妤。

他手握住了欄桿，手背青筋突起。

很快，錦衛已審出東西。

“副使，那些人是水寇，聽說我們船上有好東西，所以這才就潛了上來。”

“聽說？聽誰說？！”

那麼商場不劫，只劫他們？！

“屬下已經用盡手段，他們是扛不住才說出來這些的，只說如今他們那條道上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說恐怕還會有人再來襲。”

許嘉玄聞言冷冷一笑，深邃的面容在月下冷酷無比：“再來？將他們全給丟下河，讓尸泡那麼一夜，我倒看看誰敢來！”

多半還是被泄了，那他就看看能不能順著這藤到大瓜。

錦衛心中一凜，應是將尸跟還有幾口氣活著的水寇走一路丟一路。

次日許多人都看到湖面有數十尸就那麼順水漂浮著。

不過三日，平王世子那邊就收到了來信，說是許嘉玄將水寇的尸丟江里，一時間嚇唬了不水寇，都沒敢再上前去手。

心腹低著頭說：“世子，我們是不是再繼續散播許嘉玄他們船上暗運著珍寶？讓他們再壯壯膽。”

平王世子扯著角笑，淡聲說：“這個時候不要再，許嘉玄是故意丟尸，看似震懾，多半是想讓我們不服氣再派人去。再有作，就會被抓到尾……”

“那個煞神，也不是沒腦子的。”

心腹聞言低著頭就往后退：“那小的吩咐下去。”

從頭到尾，連平王世子的一頭發都不敢看，萬一又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平王世子見他沒出息的樣子，冷著臉沒吱聲。

如若不是此人得力，他是真不留到現在。

梓妤那里并不知道許嘉玄才離京不到七日就遇到襲擊。將小林氏送回任家后就回了外祖家小住，把太子不小心弄斷的小木人胳膊給修好，讓莫正清送了回去，后來莫正清帶來些朝堂上的事。

“近日幾位皇子的人似乎想在浙江做手腳，有書信從那個地方頻頻傳來。近來與浙江能牽上關系的，就只有河道一事，恐怕是沖著太子殿下去的。”

“陛下下了旨，讓許嘉玄也到浙江一趟對吧。”

梓妤在家這幾日呆得有些無趣，老是想起許嘉玄說的那句，有空帶你到江南走一趟。

其實……先日不如撞日對吧。

梓妤想了想說：“我寫封信，你替我送侯府給侯爺。”

也下江南！

**

自從遇了一次襲，許嘉玄一行越往南下越順暢，別說水寇，就連小賊都沒遇上。一路通關手續也極順利。

但這一路來也不是沒有收獲，沿途遇見的商船，停靠時總免不得面。許嘉玄又是有心打探消息，自然是主過去與人談，再就近請些花娘陪著，幾杯酒水下去總能探聽出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