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歐鄞拉著他起來:“你也是為了保護你家主子,做得很好,我怎麽可能怪你。”
聽到他自稱“我”,林風心裏頭放心了些。
“你來幹嘛?”慕綰瑤沒聲好氣道。
歐鄞看了屋裏其他兩個人一眼,知道是慕綰瑤心腹,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何家鏢局那刺客有進展了。”
慕綰瑤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知道是誰了嗎?!”
“他說了長相,我不認識,但你有可能知道,跟我走吧,人還在。”
“好!”慕綰瑤沒有一丁點猶豫。
在離開時,轉頭跟清兒二人說:“你們倆就不跟我一起去了,放心,有太子在,我不會出事。”
聽這麽一說,歐鄞角泛起一抹微笑。
原來很信任他嘛。
兩人抵達宅院,歐鄞已經在路上跟說了賬房的份。
見到陸擇,陸擇拿出來一個麵罩,慕綰瑤戴上,進屋的那一刻,差點沒給熏過去,口而出便是:“怎麽好大尿味。”
陸擇笑了笑,朝賬房子的方向努了努。
慕綰瑤看到地上那片黃水漬,很是無語。
“把你之前說的那下單之人相貌再說一遍。”
賬房顧不得不恥了,隻想趕離開,便道:“那的是方臉,眼睛小小的,看個東西像做賊一樣,左邊眉尾部有顆大痣。”
“林氏。”慕綰瑤口而出,林氏那顆痣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而且方臉和眼睛小也能對上,眉頭微凝,再問:“大概多歲?”
“四十出頭的年紀。”賬房說。
慕綰瑤這下確定是了,其實林氏才三十多,但眼尾都是皺紋,瘦弱的臉掛不住,看上去確實有四十了。
居然還真是蘇韞月。
慕綰瑤看了歐鄞一眼,三人一起離開房間,陸擇先問:“殿下,裏頭那人?”
“殺了。”
放他回去就等同於放虎歸山,腳趾頭也能想到,能這麽著急問誰下單的,肯定就是當初要殺的目標,便能想到是慕綰瑤,而何家鏢局肯定會跟林氏說慕綰瑤已經知道了是做的,無疑不是打草驚蛇。
給殺手組織做事,殺他也不虧。
陸擇手起刀落,賬房一聲都沒吭便斷了氣。
歐鄞剛才聽到慕綰瑤的名字,疑道:“林氏就是安王那娘?”
“對,也是蘇韞月親娘,蘇韞月一直想讓安王與我退婚,便好嫁給安王當正妃,是們手的話,就說得通了。”
歐鄞冷哼一聲:“就那份,還想當正妃。”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心比天高吧。”慕綰瑤也跟著冷笑。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歐鄞擔憂的看著:“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現在隻知道是們母,但我們沒有一點證據,先不打草驚蛇吧,讓們以為我們沒發現。”
“我們?你說我們?”歐鄞近,忍不住了的臉:“所以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了?”
“能不能聽重點!”慕綰瑤嫌棄的打掉他的手,退後兩步,無語道:“行了,不管怎樣,知道這條線索,我還是得謝謝你,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的。”
說完就離開了,回慕府的路上,知道歐鄞一直跟著,忍不住回頭輕吼:“皇宮又不是這個方向,你跟著我幹什麽!”
“送你回府啊,我不打擾你,就保持這麽個距離就好,看你安全到府上,我就放心了。”
慕綰瑤:“……有病吧!”
但轉過頭來,竟忍不住角上揚,緋紅的臉頰融進了黑,和歐鄞都沒發現。
同樣是翻牆進去,慕綰瑤埋頭往前走,心裏想:都沒跟他打招呼,現在應該沒再跟著了吧?
忍不住轉頭看,歐鄞竟坐在牆上,月灑下來,能看到他微微揚起的角。
“我不跟了,真的,你回院子吧,我馬上就走。”歐鄞捋了下頭發。
慕綰瑤心中又些,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轉頭往院子走,再也不敢回頭看。
院子裏,林風一直蹲在樹上,看到回來,心中鬆了口氣,回屋睡覺。
屋裏的清兒也還沒睡,一直等著,見一杯一杯的喝水,連忙幫忙添水,歪了歪腦袋:“小姐,外麵很熱嗎,您臉怎麽這麽紅?”
慕綰瑤了自己的臉,深深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隻好道;“對,有點熱。”
“刺客是怎麽回事啊?”清兒著急的問道。
慕綰瑤倒是冷靜了下來:“是蘇韞月。”
“又是!煩不煩啊!當不王妃怪您幹嘛,怪自己不爭氣啊,這種人簡直不可理喻,還買刺客,應該用這錢買藥看看腦子!”
清兒一頓輸出,聽得慕綰瑤都覺得解氣,拍了拍肩膀:“罵得好!”
“那您打算怎麽做啊?”
“還沒想好。”
清兒看心不好,腦子一轉,連忙道:“小姐,我聽到了一個八卦,關於四小姐和安王的。”
“什麽?”
他們倆還能有什麽?
“聽說我們出發去城西的當日,四小姐發高熱,安王來府裏探了,還聊了久,府裏人都在說安王好像對四小姐有意思。”
慕綰瑤一愣:“他們倆還有這故事?”
“小姐,我之前就跟您說過啊,您還記得半年前,老爺生辰宴嗎,當時奴婢就覺得安王看四小姐的眼神不一樣,回來告訴您,您說我是多想了。”清兒現在想起小姐當時那確切的語氣還有些無奈。
慕綰瑤腦海中有這段記憶,不過全都是安王多帥多好,對清兒說的毫無印象。
忍不住角搐,原主就是個純花癡!
“你確定安王對四小姐有意思?”慕綰瑤認真的問道。
清兒想了想,無比認真:“以我這麽多年八卦的經驗來看,不會有假。”
慕綰瑤:“……”
有理有據。
“還有一件奇怪的,四小姐不出門,也不別人去看,安王竟然可以,聽說還待了久,這不是四小姐風格啊。”清兒了下,仿佛一個大偵探。
慕綰瑤眉頭皺了皺,隨即散開,了的腦袋:“別想了,睡覺吧!”
但心裏記下了這件事。
一朝穿越,葉朔成了大周朝的九皇子。母親是最得寵的貴妃,外祖父是手握重兵的鎮國公,他剛出生就一躍成為了最熱門的皇位爭奪者前三,風頭直逼太子。最關鍵的是,母親同樣有奪嫡之念。寵妃+兵權+正直壯年的皇帝,這配置一看就是要完,更何況,他前面還有八個…
程玉酌隻想安穩度日,命運卻給她開了個玩笑。那一夜,她莫名被指去為六皇子“啟蒙”,她不敢出聲半句。尚功師父告訴她,要活命,離六皇子遠點!大皇子突然病逝,一夕之間,東宮的主人成了六皇子!程玉酌前去東宮拜見,在他的目光下牙齒打顫,不敢露出半分。終於,程玉酌熬到了二十五歲,年滿出宮。師父卻托她照顧一人——太子替身。程玉酌瑟瑟發抖:你到底是太子,還是替身?那人走過來,身影籠罩著她:你說呢?
費盡心機利用自己的夫君為心中良人鋪設成皇之路,換來的卻是他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冷漠嗤笑。自己這賤婦不死,便無以平定他手中的天下?溫潤如玉的良人舉著長劍宣判自己,明媚嬌艷的庶妹踩著自己走向高位!呵,既然蒼天有眼,這一世重活,我們必定要……不!死!不!休!禍國殃民擾亂朝綱?心如蛇蝎興風作浪?這一世我便要你知道這一切何為名副其實!而同自己兩世糾纏不清的竟是那個被她親手毒死的夫君……再次攜手,物是人非,她一顆真心交付,只愿彌補前世孽緣。顧璟死前的話語還繞于安子衿的耳畔。子衿,只要是你……我甘之若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