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的許悄悄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兩個男人的問題,傻乎乎地看著他們,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一只驚的小貓咪。
兩個男人見不回答,立刻又開始吵了起來。
北冥夜冷笑一聲,刻薄地諷刺道“江逸塵,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肖想許悄悄?照照鏡子吧!”
江逸塵不甘示弱地反駁道“論份和地位我的確比不上你,可有一點,起碼我是單!北冥先生,你可是有未婚妻了!”
北冥夜滿不在乎地說道“有未婚妻又如何,許悄悄還是有夫之婦,我不介意,當然也不會介意!”
“可笑至極,北冥夜,你別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沒有道德,思想齷齪!”一向教養良好的江逸塵忍不住罵道。
“我看思想齷齪的人是你……”北冥夜徹底被他惹怒,立刻就要手。
許悄悄趕沖到了兩個人中間,把他們隔開,勸阻道“夠了!你們不要再吵了!”
誰知道北冥夜一把將扯進了懷里,霸道地說道“許悄悄,過來我這里!”
“不,你不能跟他走,他不是好人!”江逸塵又一把將扯了回來,遠離北冥夜。
“是我的!”北冥夜勢在必得,再次將許悄悄扯懷中。
這一刻的江逸塵也被徹底激怒了,“不是,放開!”
兩個男人你拉我扯,許悄悄站在他們中間簡直苦不堪言,“你們能不能冷靜一點,先放開我好不好……”
可兩個男人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把許悄悄當布娃娃似的搶來搶去。
突然間,許悄悄聽見“咔嚓”一聲,低頭一看自己的兩條手臂竟然被北冥夜和江逸塵生生扯斷,如同破布娃娃!
“啊!”許悄悄猛然從這個噩夢中醒了過來,全都是冷汗,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大口大口地著氣,腔里的心臟砰砰狂跳,好半天才
緩過呼吸,意識到那只是個噩夢。
“好可怕的夢!”
許悄悄拍拍自己的脯,仍然心有余悸,不敢去回想,呆坐了好一會兒才換下服,去洗了個熱水澡。
這下子,才慢慢定神。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肯定是因為昨天發生太多事了,江逸塵和北冥夜都占據了大半的心神,所以才會做這麼離譜的夢,并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如果可以的話,希自己以后還是不要做這種怪夢了。
簡直太嚇人了。
……
江逸塵的傷并不算嚴重,沒過幾天就出院了。
因為上次的表白,許悄悄在工作室面對江逸塵的時候,總是覺得很尷尬,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相了。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人是林媛媛,總覺得兩個人的氣氛有些怪怪的,于是私底下找許悄悄詢問,“悄悄,你和江老師是不是鬧矛盾了?”
聽到這話的許悄悄頓時一愣,好幾秒才搖頭道“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問?”
“那你們兩個怎麼怪怪的,也不說話,好像在躲著什麼似的。”林媛媛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形容的不太準確,于是又補充了一句,“哦,不對,是你在躲著江老師。”
許悄悄眼中閃過了一心虛,但是卻地說道“我沒有啊,我為什麼要躲著他?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真的沒什麼事嗎?”林媛媛狐疑地看著。
為了打消的懷疑,許悄悄只能佯裝生氣道“真的沒有,你不
要胡思想了好不好?”
“好吧!”林媛媛也害怕生氣,趕閉上,還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作。
許悄悄在心中微微地松了一口氣,隨后又想到,連林媛媛這種大大咧咧的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那其他同事呢?
算了,也管不了這麼多,畢竟誰都沒有辦法控制別人的思想。
盡管許悄悄已經再三避免和江逸塵單獨相,但是由于他們之間的師生關系,加上過近的工作場合,還是難免會有這樣的時刻。
許悄悄把重要的文件送到了江逸塵的辦公室,打了一聲招呼之后,放下文件立刻就要離開。
但令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江逸塵住了,“悄悄,先別走。”
許悄悄頭也沒回,找借口道“不好意思啊江老師,我還有事要忙,不能留在你的辦公室太長時間。”
江逸塵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就五分鐘,可以嗎?”
話到最后,竟然帶了一懇求的意味。
許悄悄咬了咬瓣,到底還是心了,回過頭,“江老師,你有話快說吧。”
江逸塵語氣愧疚地開口道“對不起,昨天是我太孟浪了,嚇到你了吧?”
“沒有,我只是太震驚了。”許悄悄搖頭說道。
江逸塵又問道“那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是害怕我嗎?”
許悄悄有些表不自然地說道“當然不是,只是我覺得很尷尬。”
聽到這話,江逸塵竟然笑了笑,“我的喜歡讓你覺得尷尬嗎?幸好不是討厭。”
“我不會討厭江老師,但是我也不希破壞我們現在的關系,希江老師可以理解,不要再
提那些話了,我會覺得很困擾。”許悄悄認認真真的對江逸塵說道。
江逸塵臉上的笑意變淡了,“困擾嗎?可是悄悄,你這麼好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植人上,你能不能為自己考慮考慮?就算你不選擇我,希你可以擁有真正的幸福。”
“植人又如何?這個植人是我的丈夫,是我法律上名正言順的配偶。你們眼中的植人也許是一個擺設,也許是一個廢,可對于我來說卻不是這樣。”許悄悄說起司夜的時候,神多了幾分溫,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是等待我回家的一盞燈,我可以向他分我的快樂,傾訴我的煩惱,我知道他可以聽得見,你們不知道他給予了我多力量,我早已經習慣他的存在。”
“悄悄,他何德何能……”江逸塵生平第一次在心中生出了羨慕和嫉妒的滋味。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同,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許悄悄慢慢地說道,“我現在就很幸福,不需要任何人拯救。”
江逸塵有些不甘心地勸道“悄悄,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記著家對你的恩,可是你沒有必要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江老師,我原本以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看來是我想錯了。”許悄悄有些忍無可忍的打斷了江逸塵的話,“江老師,你還有什麼事要代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的語氣是那麼平靜,沒有一責怪的意味,也沒有一生氣的意思,可江逸塵卻覺到了的失——
對他的失。
一瞬間,江逸塵滿腔的話都被堵在了口,悶得他心臟一陣陣的疼痛,半天發不出聲音。
見他沒說話,許悄悄當了默認,轉離開。
想,恐怕沒辦法再繼續在這里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