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顧瑾川給陸嶼撥去了電話。
話筒中的“嘟嘟”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通。
接通後,陸嶼第一句話便是:
“我說顧總,你能不能把你的作息從間調到間,別老是大晚上給我打電話。”
顧瑾川幽幽抬眸看了眼窗外剛剛黑沉下來的天,沒搭理他話中抱怨,徑直說正事:
“前兩天的那個項目,你多費點心。”
陸嶼:“?”
陸嶼:“那你呢?”
某人挑眉,心很是愉悅,“休產假,在家陪老婆。”
陸嶼:“???”
“剛懷孕一個月你就休產假?”他聲線不可思議,對這損友的作,很難茍同。
顧瑾川嗓音懶懶,“嗯,我老婆第一次懷孕,得好好陪著。”
陸嶼:“……”
話筒中足足安靜了兩三秒,陸嶼才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
“用不了多久,你老婆肯定看見你就煩。”
顧瑾川完全不搭理。
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自家太太的人,是聽不下去另類的說辭的。
掛電話前,他說:“從明天開始,我把席澤借給你了,以後項目的全部事,你直接找他就行。”
“別的沒什麽事,不打擾你和陸太太二人世界了,掛了。”
最後一個字音落地,通話也隨之被掛斷。
在湘城,聽著忙音的陸嶼:“……”
……
正如顧瑾川所說,從第二天開始,他就沒再去過公司。
理所應當地當起了甩手掌櫃,公司的各種事直接扔給了席澤和公司高層。
顧瑾川最得心應手的特助也正式步了陸嶼特助林澤的“後塵”。
被迫由一位總裁特助長為了公司的……“二把手”。
平日中席澤自己能解決的事,他一力解決。
他和一眾高層都解決不了的事,就親自跑來錦榭庭院,找顧瑾川拿主意。
等事理好,再像陀螺似的趕回公司,理下一件事。
席澤那邊每天忙的腳不沾地,而顧瑾川這邊,卻閑散得令人發指。
每天所有的事,都是圍著自己老婆打轉。
那種寵溺程度,真真是做到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裏怕化了”。
黎舒窈對於他整日待在家裏不去公司這事,並沒有多不適,反而接態度良好。
之前不敢讓他天天待在家裏,是怕隨時隨地被著履行夫妻義務,現在不管他在邊待多久,都不敢別的心思。
有了肚子裏孩子的‘保護’,黎舒窈也不阻攔他時時刻刻賴在邊。
一個人待在錦榭有時也無聊,若是有自家老公陪著,那自然是最好。
而為了不讓黎舒窈孕期無聊,顧瑾川會悉心搜索好玩有趣的地方,在心好、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折騰的時候陪著出去遊玩氣。
……
錦榭庭院顧瑾川這邊忙著照顧剛懷孕的老婆,另一邊裴時晏那邊也忙活著南笙生產的事。
在孕期37周時,南笙肚子裏的小家夥終於出來。
生產很順利,淩晨五點,小家夥降生於世,是個男孩,母子平安。
產房外,護士把孩子抱出來,看著繈褓中的嬰兒,又聽到裏麵大人一切正常的話,南父南母和裴父裴母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護士走到裴時晏邊,想將孩子遞給他,可裴時晏看也沒看一眼,徑直去了房間守在了南笙邊。
一大清早,顧瑾川和黎舒窈過來的時候,南笙已經醒過來,裴時晏至始至終陪在南笙邊,不曾離開一步。
兩家父母也守在病房,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
時間一晃而過。
兩個月過去。
黎舒窈腹中的孩子已滿三個月,而南笙那邊,生了孩子也已經兩個月,早就坐完了月子。
這天上午,在家待得忽然無聊的黎舒窈給南笙發去消息,問要不要出來逛逛街。
做完月子又在家裏悶了一個月,快要長黴的南笙看到消息後,當即回複:
“當然!窈窈寶貝,我快悶死家裏了,快約個時間,出去見見!”
看到回複,黎舒窈挽笑了笑,指尖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敲下一句:
“不如就明天?”
消息發過去,那邊即刻顯示‘正在輸中’。
可不新的消息發過來,一隻大掌突然從一旁來。
將手機了過去。
黎舒窈蹙眉看去。
對上自家太太不滿的目,顧瑾川無辜解釋:
“老婆,明後兩天下雨,不適合出門。”
說著,似怕不信,他還特意打開天氣預報讓看。
看著屏幕上即將降雨的預報,黎舒窈噎了噎,但什麽都沒說,隻攤開手到他麵前,示意他將手機給。
顧瑾川瞟了眼自己手中的手機。
想說這玩意兒有輻,看多了不好。
但小姑娘神堅定且催促,為了不惹生氣,顧瑾川很是配合地將手機遞了過去。
黎舒窈接過,重新打開和南笙的聊天記錄。
上麵已經有了一條未讀信息:
【窈窈,裴時晏那煩人的家夥說明後兩天有雨,不建議出門!】
發完這條,南笙接著又發來了一個憤怒的表包。
在這個表包的加持下,最後‘不建議出門’那五個字,仿佛都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瞧著屏幕上的消息,黎舒窈幽幽抬頭看向了站在旁的顧瑾川。
最後無奈地看向屏幕,落下四個字:
【彼此彼此。】
由於角度原因,顧瑾川隻需要往下瞥一眼,就能看到的回複。
為避免孕期因激素分泌異常而心不好的姑娘生氣,顧瑾川坐在旁邊,聲哄說:
“要不再等兩天?等這兩天的雨過去再出門?”
“行吧。”黎舒窈說。
本來出去也沒什麽重要的事,無非就是逛逛街氣。
既然天氣不好,沒必要拿著孩子冒險。
雖說三個月後孩子穩定一些了,但也經不起大的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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