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繼續說。”紀禾幽幽道,“我死過一次,記憶確實是不太好。真的很期待知道當年的真相呢。”
紀墨簡直不敢置信。
怎麼不生氣?為什麼不生氣?
他費盡心思想要激怒紀禾,但紀禾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對他而言,覺就像是一個拳頭打到了棉花上。
本就不盡興啊!!!
呵呵……
看來,還是沒有說到最關鍵的地方。
他就不信,紀禾能一直忍到最后!!
紀墨非常涼薄地笑。
“當時,你就住在母親給你購置的那個小公寓中,跟個喪家之犬一樣……天跟在我的后,驚惶無比地問我該怎麼辦……煩都要煩死了,真的!
“要不是為了殺死你,我怎麼可能會忍耐那麼久?是的,我跟你的關系一直不錯,就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在你完全地信任我之后,我就可以對你手了。
“我想辦法搞到了大劑量的安眠藥,告訴你這是給你買的安神藥,需要按劑量服下,否則就沒法生效。你對我一點都沒有設防,還以為我是為了你好,我讓你吃了多,你就吃了多。最后把自己給吃死了……真是白癡!
“你的命可真是大啊,都送到醫院搶救了,竟然還沒死。要不然,你早就不能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紀禾的眸子微沉。
原主果然不是自殺的。
是被紀墨哄騙著吃下安眠藥的!
紀禾的心緒確實有些波。不過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原主……
在原主的眼里,紀墨一直是對自己無微不至、最值得相信的好哥哥;也是在出事以后,唯一還沒有急著和自己撇清關系的紀家人。
原主,真心實意地把紀墨當自己的家人。
就像紀墨所說的,紀墨讓原主把自己給的“安神藥”按照劑量全部吃下,傻傻的原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不對,全部照做。
因為全心全意地信任著紀墨……
紀禾一下子站了起來。
一把揪住紀墨的領,將對方從椅子上提了起來——紀墨沒想到紀禾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力氣竟然這麼大,差點被嗆死。
“你還是不是人?!”紀禾冷笑著揪了他的領,迫紀墨與自己對視。
的眼里出凜冽的寒芒,如果視線也能殺人,紀墨早就已經被了窟窿眼。
“利用別人的真心去害人……紀墨,你他媽還是人嗎?!”
“那有什麼辦法呢,紀禾,你必須死的。二十年前之所以收養你,本來就是因為你對紀家有用。現在你已經沒用了,你說,沒有用的人,還留在這個世界上做什麼?”紀墨大笑起來。
“紀禾,你還不知道為什麼之前自己在娛樂圈人人喊打,無論怎麼捧,就是火不起來吧?實話告訴你,因為紀家當初收養你,就是為了吸收你的氣運,讓你替紀家擋災。
“你原本的命格是很好的,只不過被我們紀家分走了而已……還要多虧了你,紀家才能一路扶搖直上,有了今天的地位。說起來,你還是紀家的大恩人呢……!我們都要謝你呀,紀禾!!”
紀墨說到這里的時候。
紀禾覺到,心臟傳來一陣的疼痛……
那應該是原主留下的殘念在悲鳴。
紀禾從來就不是什麼忍耐的格。
紀墨實在是太無恥了,無恥得讓人想扇他。
所以紀禾不假思索,抬手就是一個耳,狠狠地扇在了紀墨的臉上。
“你們這群畜生。
“還有你,紀墨,我雖然沒有死,但不代表你就不是殺人犯。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紀墨:“so?紀禾,你以為我會和紀青一樣傻?只要我手,就不可能留下證據。是我哄騙的你吃下的安眠藥沒錯,但你能找到證據嗎?找不到的話,你就只能看著我逍遙法外哦。”
紀墨的心很愉悅。
紀禾惡心了他一把,現在他也惡心回來了。
這很公平。
紀禾平靜地道:“放心好了,你不會永遠逍遙法外的。”
將這句話拋下以后,紀禾就抬起腳,走出了咖啡廳。
再看到紀墨那張臉,怕自己會忍不住想嘔吐。
不過這場鋒,贏的人應該是。
紀家被出聯合律師、欺普通人之后,元氣就會大傷。
紀禾掐指算過,不管紀家再怎麼掙扎,怎麼努力地公關,已經失去的名聲都無法挽回了。
活該。
這還只是個開始呢。在原主上奪過來的氣運,遲早要回來的。
要不是收養了原主,紀家早在十幾年前就該氣運散盡。
報應只是來得晚了一些,但不會不來。
…………
不久之后,賀家大公子賀知安過生日了。
請帖送到了紀禾手里一份,沉甸甸的,一就很有分量。
有錢人,就是連請帖看起來都很貴。
聽聞,賀家也邀請了紀家。這是老慣例了,賀知安每年生日宴,都會邀請紀家出席。
但是,送到紀禾手里的這份請帖,名字上端端正正寫的是紀禾,而不是紀家紀禾。
紀禾很激賀家專門邀請自己。
能被賀家邀請,落在旁人眼里的意味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場生日宴,也是會去的。
不同于紀禾收到請帖的欣喜,紀家上下只覺得焦頭爛額。
紀家正因為張祥那件事,于風口浪尖之上,現在再在這麼多人面前面,不是擺明了會到很多非議麼?
要是商再低一點的,可能就會當場在他們面前提起這件事了。
紀琛實在是不想應對那樣的況,稱抱恙,不方便前去。
紀琛不去,總得有一個人代表紀家。
紀墨思索再三,也不愿前去。
前幾天與紀禾一見面,他到現在還氣得心肝疼。
表面上看,兩人是打了平手。但事實上,他總覺得自己在紀禾面前憋了一口氣。
去參加賀知安的生日宴,肯定會到紀家。他嫌晦氣。
于是這個任務就落在了紀明薇上。
能有這樣一個代表紀家出席的機會,紀明薇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