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啥意思？

我怔了片刻，忙向大家轉述。

大家都倍詫異和震驚，尤其是春芽。

“天是什麽意思？”小秋葵口而出，“大哥，你沒有弄錯吧。我從來沒有聽說。”

葉雙竹也說：“苗疆之中可沒有天！”

我應道：“不會弄錯。”

蛤蟆大爺言簡意賅，隻說出兩個字，便不再言語，真是隻節約話語的神蟾，與蛤蟆二爺是兩個不同的極端。

春芽愣了一會兒，忙問：“神蟾大老爺，請您告訴我，天是什麽來曆？我和天是什麽關係？”

蛤蟆大爺沒有再說下去，眼珠轉，似乎不願意再與人流。

蛤蟆二爺說：“我大哥的話向來很。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天就是天上仙的意思。這表明春芽的來曆極為高貴。所以之前我大哥才說，春芽在他背上，是他的榮幸。我大哥一字千金，說兩個字已經非常難得。你們就不用再問了。”

天上仙，春芽竟然有這樣大的來曆。

我心中暗暗震驚，這個答案還真是出人意料。從字麵意思來說，春芽是從九天之上下來的仙子。可這與事實完全相悖。天上怎麽會住人。

“啊！天上仙是什麽意思？我越來越糊塗了。這個份簡直太過匪夷所思，我都有些雲裏霧裏了。還請大爺再多說幾個字。”春芽慨地說。

蛤蟆大爺仍然沒有再說話。

二爺說：“我也不清楚，也不能繼續往下說。不過，我大哥說出兩個字，應該是最準確的，最包含的。所有答案，就在這兩個字之中。其他更詳細的容，一定要自己好好去尋找。”

春芽再次向蛤蟆大爺行禮，極為恭敬地說：“大爺，能否說得更清楚一些，晚輩一定不忘記前輩的大恩。”

這時，蛤蟆大爺已經閉上眼睛，不再回答任何問題。

蛤蟆二爺說：“春姑娘。剩下的事，你自己去解決。不能完全依賴我大哥。或許，我大哥知道不用說下去，你就會找到答案。看在我和麻嬰的關係上，我勸你不要再費力了。我大哥是不會再回答你。他這個份，不需要你記得他的恩。”

春芽歎了一口氣，隻好無奈地點點頭，對著蛤蟆大爺行禮，說：“晚輩謝大爺、二爺的答疑解。”

“春芽，我知道‘天’意味著什麽！”玉音子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說。

春芽欣喜不已，忙看向玉音子，說：“師父，看來你知道天，請你馬上告訴我。”

“我沒想到妖蛇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對天手！”玉音子說，“你落塵世之中，仍舊出淤泥而不染，與你的世還是有一定的關聯。”

“師父，這是什麽意思？”春芽激地問。

我也覺得有些好奇，這麽多年，關於春芽的世之謎數次變化，今日終於有機會解開。

玉音子說：“傳說，昆侖山上更高，有一個天部族，那是仙人居住之地。大老爺說出你的來曆，肯定是想說你從天而來。你是天上仙，一點都不過分。人間聰慧子會有靈，昔日的古夏，眼前的小秋葵，都有靈。而你卻是有仙之人，學東西很快，有天賦有機緣。這些都可以證明，你是天。”

嘶！

我倒是一口冷氣，驚得說不出話來了。春芽的世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妖蛇之，一下子變天仙之。這完全是越式的改變。

眨了眨眼睛，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天部族的人，好像都很長壽。好像壽命不會結束。我去昆侖的時候，聽說過天部族，卻沒有探訪過。它是個極為神的部族，外人本不知道。所以，我怎麽都想不通，你怎麽會落到妖蛇的手上、太不可思議了。”玉音子說。

我心中暗想，莫非這就是所謂的長生仙人。

比昆侖山更高的地方，那會是什麽地方啊。一時之間，我都難以想象出來，難道人間真有仙境嗎？那昆侖之上的地方，就是仙境，屬於仙界。

我一下子想了很多，世人苦苦追求長生不死之道，春芽卻能與生俱來。世事變化，出人意料之外。春芽的世，與長生有關。

小秋葵說：“難怪春芽姐能夠從蛋殼蘇醒過來，上百年的時間都不會死亡。原來春芽姐大有來曆。沒想到，我竟然和仙人在一起了。我師父蜈蚣仙人變白骨，始終無法為仙人哩。”

麻嬰反複打量著春芽，像第一次認識春芽一樣，笑著說：“春姨，以後有機會的話，你一定要給我點機緣。好讓我為仙人，在天上飛。”

玉音子這番話不像開玩笑。

我說：“前輩，妖蛇想辦法竊取了春芽姐，會不會是因為長生呢。這種妖蛇，隻占有一塊玉化的騰蛇鱗片，肯定是遠遠不夠的。”

玉音子搖搖頭說：“我也不太清楚。妖蛇已經消失得幹幹淨淨，背後涉及的已經無從知曉。不過，你提醒了我。妖蛇為實現真正的長生，還真有可能從天部族之中下了一個孩子。就是春芽啊。”

春芽回過神來，說：“原來我是從一個虛無縹緲的地方來的。天的份未必那麽重要，也未必那麽尊貴。過了這麽多年，從沒見過他們來找過我。他們若丟失了孩子，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足見，我對所謂的天部族一點都不重要。”

的眼神之中略帶一失。

玉音子看著春芽，說：“如今解開世之謎，雖有些憾，也不該沮喪。你這些年不都是這麽過來的嘛！知道怎麽樣！不知道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過。所以，你要看重自己。當然，你的父母可能知道你已經過世。或者他們不在人世了。妖蛇可是將你藏在蛇蛋之中多年，遮蔽了他們的尋找。命運發生變化，半點不按人的意誌來。這一切你不能怪你父母，要怪就怪那條貪心的妖蛇。”

春芽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說：“多謝師父點化。我方才的確心生怨艾，產生了責備的心理。事沒弄錯之前，我不該怪我的父母和家人。若沒有妖蛇這隻人販子，我興許就不會遭遇這麽多事。對我來說，擺妖蛇之的份，已經夠了。我不該輕視自己，我要把自己看得比天還要重要。”

玉音子點點頭：“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若能見到你的族人，你再好好分析。”

這時，在不遠休息的龍鎮惡忽然喊道：“糟糕！蕭天刑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