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俠,那給你們停劍山莊發消息的人,便在這個地址。”
陸承殺展開,看完便隨手將紙箋碾紙屑。
里面的人道:“這消息的賬已經有人付過了。”
陸承殺“嗯”了一聲。
花焰很震驚。
江湖人是這麼查消息的嗎?
里面的人又笑了一聲,道:“這并不算查消息,只是有人發消息委托了停劍山莊的大俠。當然東風不夜樓也是可以查消息的。姑娘若是有事想詢,自可以來問。既是陸俠的朋友,價格也會盡量優惠。”
花焰剛想問點什麼,發現陸承殺已經出了門,只好憾地住了:“……我先走了!下次再來問!”
陸承殺似乎打算繼續翻上馬,花焰看見馬頓時臉有些垮,昨天騎了一整天的馬,雖然當時沒覺得如何,回去之后酸痛不已,睡前一看上都磨得發紅發痛。
忍不住道:“陸大俠,我出錢請你坐馬車好不好!”
陸承殺:“……”
花焰道:“馬車趕的快一點!也不會比騎馬慢多的!我來安排,絕對不會麻煩你,很快就能弄好!”
陸承殺握著韁繩,掂量了一會,似乎隨時打算上馬。
然而他最終開口道:“一刻鐘。”
這次花焰反應倒是很快!
“好!一刻鐘你等我!”
出教帶了足夠的銀兩,在錢的作用下,幾乎是飛快便弄來了一輛上好的馬車,還來得及人替買了些點心。
這還是花焰生平第一次坐馬車。
這輛重金聘來的馬車寬敞又舒適,中間還有個小幾,備了茶,另外放在買來的點心。
陸承殺坐在馬車里,面無表,像座石像。
與之相反的是花焰。
覺得自己現在就在活生生的江湖傳奇話本現場,兩只大眼睛四張,閃著灼熱的芒。
花焰東看看西看看,給自己倒了杯茶,努力克制不讓自己顯得太興,又打開點心盒,問陸承殺吃不吃。
“……”
“都是剛買的!你真的不試試看嗎?”
陸承殺還是那副面無表的樣子。
原來大俠不喜歡吃點心的嗎?
花焰帶著狐疑,自己咬了一口。
甜脆口的糯米桂花藕,綿的水塔糖,還有幾小塊爽口清甜的桂花糕。
好吃!
花焰一口氣全吃完了,捧著臉,忍不住了手指,覺十分幸福。
末了,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溫熱清新的茶水順著管涌下,既解膩又潤,花焰滿足地嘆喟出聲,還打了個嗝。
花焰發現陸承殺一直盯著。
“嗯?怎麼啦?”眨了兩下眼睛。
陸承殺默默移開視線。
花焰腦袋上緩緩飄出一個問號。
第10章 小鎮遇險(修)
馬車按照陸承殺所說的方位疾馳,慢還是要比騎馬慢上一些,但總并沒有慢上太多,而且因為車夫車技不錯,坐在里面倒分外舒適。
幾個時辰后,車夫道:“到了。”
車停在一個小鎮上,花焰反正哪也不認識,便跟著陸承殺下來,好奇地四張,然而幾乎下來沒多久,便有人迎了過來。
“這劍穗……您應當就是那位停劍山莊里的大俠吧!您可算是來了!”
為首的是個材矮胖的中年男子,他方臉大耳,飾和渾圓的臉蛋一樣富貴,此刻滿面愁容,后還跟了好些仆從。
陸承殺尚未開口,花焰先蹦跶過去。
語氣興道:“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呀!”
中年男子著額頭上的汗,胖臉抖,咬牙切齒道:“替我們殺了那劫掠婦孺的魔教妖人!”
魔教妖人花焰:“……”
中年男子還當花焰是被他嚇到,忙道:“這位俠莫怕,我說的是那魔教妖人!你不要張!”
就是這樣才令人張啊!
花焰努力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我不是俠啦,我只是恰好跟著陸大俠,我不會武功的。”
中年男子立刻轉頭看向陸承殺,討好般地笑道:“這位大俠,您看……”
陸承殺終于開口,簡單暴兩個字:“殺誰?”
中年男子名為張福生,他把兩人引進了一座廳堂里。
似乎是聽見了靜,四面八方亦趕來了好些人,有老有,拖家帶口將陸承殺團團圍住,就連花焰都被到了外圍。
“大俠!我兒才十三歲啊就被擄走了!”
“大俠!一定殺了那魔教妖人,把我兒救回來啊!
五六張同時開口,有的哭有的喊,一個得比一個凄慘,然后不知怎麼地,所有人突然瞬間安靜下來,并且倒退著挪開了數步,是以陸承殺為中心空出一個圓形。
花焰也很疑。
拍了拍旁邊那位大嬸的肩膀:“怎麼了?”
大嬸抖了一下,用眼神示意陸承殺方向,剛才說話還流利得很,這會卻磕磕:“……這位大、大俠,有點、點嚇人。”
花焰覺不到,其他人卻能清晰到方才從陸承殺上突然發出一陣森冷的殺氣,像是一層無形明的隔閡,令人下意識生出驚懼,想要遠離。
“嚇人?”花焰持續迷。
他弒血天下,唯獨對她溫柔內斂,寵她一世情深!
第一世,她傾盡全力助他登上皇位,他卻在問鼎天下之日,踏過她親手為他鋪就的錦繡之路,攜著她那貌美心狠的庶姐,殘忍將她製成人彘! 第二世,她是妙手女神醫,懸壺濟世,救死扶傷。 第三世,她是高冷女俠客,行俠仗義,除暴安良。 第四世,她是果敢女將軍,保家衛國,戰死沙場。 ,她攜著記憶,重生第一世。 執念已深,怨恨未消! 三世的積德行善,換得一世的重生。 這一次,她勢必要讓所有害她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虞錦乃靈州節度使虞家嫡女,身份尊貴,父兄疼愛,養成了個矯揉造作的嬌氣性子。 然而,家中一時生變,父兄征戰未歸生死未卜,繼母一改往日溫婉姿態,虞錦被逼上送往上京的聯姻花轎。 逃親途中,虞錦失足昏迷,清醒之後面對傳言中性情寡淡到女子都不敢輕易靠近的救命恩人南祁王,她思來想去,鼓起勇氣喊:“阿兄。” 對上那雙寒眸,虞錦屏住呼吸,言辭懇切地胡諏道:“我頭好疼,記不得別的,只記得阿兄。” 自此後,南祁王府多了個小小姐。 人在屋檐下,虞錦不得不收起往日的嬌貴做派,每日如履薄冰地單方面上演着兄妹情深。 只是演着演着,她發現沈卻好像演得比她還真。 久而久之,王府衆人驚覺,府中不像是多了個小小姐,倒像是多了個女主子。 後來,虞家父子凱旋。 虞錦聽到消息,收拾包袱欲悄聲離開。 就見候在牆側的男人淡淡道:“你想去哪兒。” 虞錦嚇得崴了腳:“噢,看、看風景……” 沈卻將人抱進屋裏,俯身握住她的腳踝欲查看傷勢,虞錦連忙拒絕。 沈卻一本正經地輕飄飄說:“躲什麼,我不是你哥哥嗎。” 虞錦:……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