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為了面子,居然都不能像王家新婦那般明晃晃地說自己家缺金銀,須得勒腰帶過日子。
現在沈夫人在王芙的面前吃癟,田佩蓉的心里也憋著大火。好在郎在仕途上甚是順利,終于在自己父親的提拔下,升戶部得到了復查鹽稅的差事。
這可是個缺,只要作得益,財源那是滾滾而來。不過這差事原本應該是盛家那位盛老爺的,只怕他現在還不知自己被前任妹夫頂了差事吧……
想到這,田佩蓉慢慢平心靜氣下來,對著那個裝傻充愣的王芙,心冷笑了兩聲,等忙完了夫君的升遷事,再來找這些盛家的賤人,一個一個的把賬算清楚!
不提宮中夫人們之間的勾心斗角,香橋依然像上次那樣,跟著一群小姐去后宮找公主玩兒。不過今天是有備而來,還帶了幾個木頭陀螺,這是讓來府上做活的木匠做的。
樣子雖然簡單了一些,但是下面打磨得特別,用鞭子在冰上打,順的很。只是可惜那些小太監們玩起陀螺來不甚得要領,轉不到一會便停了。
不過香橋玩起來很是順手,畢竟以前經常陪著薛家的傻兒子玩,經常在冰上陀螺。
只見瑩瑩的小姑娘將一小鞭子得虎虎生威,幾個大小不同的陀螺轉得刷刷響,看得公主連連好。
香橋不自己,還教公主。偌公主也是個機敏的,沒幾下便掌握了要領,玩得很是盡興。
沈芳歇在一旁看得眼紅心熱,對立在旁邊的田沁霜說道:“這哪是什麼大家閨秀?怎麼盡會些野小子玩的把戲?”
曹玉珊也正好在一旁讓丫鬟換掉被雪弄的手帕子,聽了沈芳歇泛酸,便鼓著胖腮幫子道:“怎麼?你是說偌公主不是大家閨秀?”
沈芳歇被堵得說不出來話,開口還要吵的時候,卻被田沁霜打斷:“既然是陪著公主玩,自然是公主喜歡什麼,我們就玩什麼,你們若要吵,出宮再吵,不然攪了公主的雅興,仔細你們回去被罰跪家祠!”
田沁霜的年歲大,已經是大姑娘的樣子了。一說話,旁邊的兩個小姑娘只能訕訕閉,然后如斗一般互相瞪著。
而這邊香橋揮鞭子玩得久了,也覺得胳膊發酸,待抬起頭時,正看見一個高瘦的二十多歲的男子立在離小廣場不遠的一暖閣里,居高臨下,遠遠地看著們。
可沒有一會的功夫,香橋再抬頭時,人就不見了。
一般年的皇子,老早就封王搬出皇宮了。畢竟宮里的嬪妃甚多,年皇子若是跟自己皇老子的嬪妃鬧出了什麼不倫之便是天下丑聞。
但是據香橋所知,東宮的太子并沒有搬離皇宮。只因為他的子太過羸弱,萬歲不放心,便讓他在宮中安心靜養,接太醫診治。
現在皇帝已經率領群臣去郊野狩獵去了,所有的皇子也都跟去了,想來也只有那位病太子不堪舟車勞頓,依然在宮中靜養吧。
再仔細想想,那人一臉病容瘦骨嶙峋的樣子,應該是太子本尊沒有錯的。
待得玩累了的時候,偌公主揮手讓那些小姐們都回到前殿去找各自的母親,卻獨獨拉著香橋的手朝自己的宮中走去。
等了宮中,公主自然是打開自己的首飾盒子,準備賞賜一些給香橋,這是宮里的貴人們打賞常有的派頭,公主雖小也做了。
雖然公主讓隨便挑揀,但是香橋知道這是在宮中,再怎麼財也得收斂著一些,所以只規規矩矩的拿了一只孔雀頭的發釵,便謝過公主的隆恩了。
可是偌公主卻不滿足,從首飾盒里又給挑了一對紅玉的鐲子,一邊給戴一邊說:“我看你上穿得太素寡了,孩子還是上帶一點姹紫嫣紅的才好看,你皮白,腕子細,這個窄邊的玉鐲正配你。”
香橋一臉驚喜地看著那鐲子的,又激公主一番。
公主領著小友去了桌邊吃點心,一邊吃一邊對說:“那天去燈會上時,我就到找你,沒想到你居然沒上觀燈臺,我立在高臺上這麼往下一看,你居然躲在馬車里讓你表哥給你買吃的……我看著你后來還下車沿著街市買,當真過癮……那些東西看著都很好吃的樣子,可惜母后說皇宮外邊的東西腌臜,都不讓我吃……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你可不能顧著自己,也得買些給我嘗嘗。”
公主跟香橋的實際年齡相仿,正是長個饞的時候,而宮里的那些吃食,雖然看著致,但是味道都中規中矩,不敢太甜太咸,生怕將貴人齁到,的確沒有街邊的東西好吃。
不過公主雖然饞了,香橋卻不敢擅自給買。倒不是吝嗇錢財,而是因為品嘗路邊的食自當謹慎,公主為宮里的貴人,哪敢隨便給買外面的東西吃?
當香橋委婉說出這一點之后,偌公主嘆了一口氣,也表示理解,心要慨道:“你說的也是,像我的皇兄,當年不也是因為出宮吃壞了東西,便大病一場,自此以后不再好了。”
香橋還真不知道太子的這一番發病史。畢竟皇宮里的許多事,都是而不宣的,尤其是這位太子,連年都不怎麼見人。除了宮里的近臣外,就算是許多的老臣也許久沒見太子的模樣了。
香橋不敢多問,所以只默默的聽著,偶爾客套的搭上兩句:“宮里醫醫高明,太子養養也就好了。待著他病好了,公主便可以跟皇兄一起出宮游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