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白，做我兒子吧！白：「老爹！」

白在抬頭看向白鬍子的時候，眼眸之中的神，流出幾分錯愕與驚訝。

其實，白不知道白鬍子是什麼人。

有關於四代水影「枸橘矢倉」的一些信息，一般也只是在霧村的忍者之間傳一下。

整個水之國霧村，沒有一個平民知道水影枸橘矢倉，死於一個白鬍子的海賊之手。

知曉實的這群人裏面，絕大多數都經歷過那一場大戰。對白鬍子的強大，就已經留下心理影，他們並不會將這種事瞎傳，也不允許其他忍者將這件事瞎傳。

這就導致，霧村裏大部分平民本不知道，自家的四代水影到底哪裏去了？

有消息傳聞四代水影逝世了。

可很多人並沒有見到。

也不知道村裏的水影大人到底是怎麼死的，整個村子都是一臉懵圈。

很多人只知道村子忍者突然間不見了很多、村子裏的霧醫院躺滿各種各樣的傷員。

就算白背靠著再不斬。

可知曉的也並不多，他被再不斬收留沒多久，還算不上霧忍者。

白只知道再不斬大人前天跟隨村子裏的忍者，一同出去執行任務。之後，等白再見到再不斬時，只見到昏迷不醒的再不斬。

又從照冥那位上忍口中得知了水影之死，還從再不斬大人口中得知，殺死水影大人的兇手，是一個「海賊」。

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

白的「錯愕」與「驚訝」，是因為白鬍子的型，以及白鬍子說的話。說實話，白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生的這麼高大；更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一眼看出自己的想法。

剛才的白確實想自殺。

想了結自己的生命。

結果突然冒出一個小孩卻打斷了白的作，然後這個巨人模樣的男人就出現了。

「死志？頹然？」

鳴人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旁邊長得很可的男生：「你你你……伱剛才想在這裏自殺？」

「呼……」

白索呼了口氣，臉蛋神略顯黯淡無：「我已經找不到存活下去的意義。」

回想起再不斬大人對自己說的話。

回想起再不斬大人冰冷的眼神。

「我這輩子這條命是為再不斬大人而活，當再不斬大人不需要我的那一刻，我的生命也應該如地面的野草一般，開始自我枯萎。」

很難想像，這樣的話會從一個九歲小孩的口中吐出來，聽起來是那麼的違和。

可聯想到這裏是忍界。

教育可謂非常的畸形。

似乎又合理了起來。

白承認自己方才的想法與行為：「如果不是你撞在我上，我已經永遠躺倒在這裏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消極啊？」鳴人滿面不解：「你說的再不斬大人，又是什麼人啊？」

鳴人皺起小臉，問道：「他這是在蠱你輕生嗎？這該不會是一個壞人吧？」

「不！再不斬大人不是壞人！」

白糾正鳴人的說法：「如果不是再不斬大人收養我了，我現在或許早已經死街頭，是他給了我一條全新的生命。」

鳴人忍不住撓了撓頭。

見他這種困，白只得耐下子繼續解釋。白不希，有人認為再不斬大人是個壞人。

所以，便將再不斬大人當初如何遇到自己，又如何收留自己的事，全部都說了出來。

又將再不斬大人不需要自己的事說出來。

聽得鳴人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鳴人頗為不喜道：「可問題是，那個再不斬的傢伙，他也不能這樣跟你說這種話啊！他難道不知道這種話特別傷人嗎？」

鳴人強調道：「還有！你也不能想不開去自殺呀，你只有這一條命欸！」

「我的生命沒有任何的意義。」

白落寞苦笑一聲：「我的存在害死了母親，我甚至親手殺死了我的父親。如今，再不斬大人也不需要我了，死亡是我最終的歸宿。」

「嘖！霧小鬼！」白鬍子的聲音突然乍響：「你們忍界的教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擰？」

「擰，擰？」白怔怔抬頭，看向白鬍子。

「在你眼裏，那個再不斬的小鬼是什麼？」白鬍子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白被問住了，這個問題，自己從來沒想過。

仔細思考了好長一段時間。

白才猶猶豫豫給出答案：「是恩人與家人吧？」

這句話從口中說了出來。

白的表變得堅定幾分。

「我不知道，再不斬大人是怎麼看待我的，但是我把再不斬大人當我最親的家人！」白認認真真地回答道：「因為在整個忍界裏，只有他是真正認可我的。」

「我，我也只能在再不斬大人這裏，才能夠找到……屬於家人的溫暖。」白低著腦袋，看向自己腳尖，眼圈再一次蒙上一層水霧。

啪嗒——

一滴淚珠從眼中滴落在腳背上。

然後就再也止不住了。

「霧小鬼，也就是說……你心最深，想要的是『家人』嗎？」白鬍子開口問道。

「……嗯。」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敞開心扉，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呈現在兩個人陌生人的面前。

「咕啦啦啦！霧小鬼，抬起頭來！」

白鬍子忽然朗聲笑道。

白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讓自己這麼做，但還是抬起了腦袋。

帶有幾分淚花的臉蛋。

更加的雌雄莫辨。

更加的我見猶憐。

「小鬼，你什麼名字？」白鬍子詢問道。

「白。」白弱弱地回應。

「白？就一個字？」白鬍子挑了一下眉。

「嗯。」白點點頭。

下一秒……在白滿面匪夷所思的表之下，就見白鬍子毫不嫌棄雙方的「地位尊卑」，也沒有端著什麼所謂的架子。

白鬍子蹲了下來。

臉上笑容不減。

白鬍子對著面前的白出一隻大手，語不驚人死不休：「咕啦啦啦！白！做我兒子吧！」

「啊？！！」白整個人瞬間便呆立在原地，眨著水霧朦朧的大眼睛看了看白鬍子，看了看旁邊滿面期待神的鳴人。

隨後再轉正腦袋看向白鬍子。

白的大腦彷彿被一道直轟而下的雷霆擊中。

整個人都意識有些模糊。

「白！做我兒子吧！」這句話在腦海中不斷重複，如層層疊疊的魔音久久不散。

「啊，這……這……」

面對白鬍子的這種邀請，白有點手足無措，甚至說話都開始結，神頗為不知所措。

「我……我……」

白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有人對自己說這句話，白鬍子臉上那豪邁的笑容不帶任何虛假。任誰都能聽得出來，白鬍子沒有在開玩笑。

也正因如此，白才會反應如此激烈。

甚至有點寵若驚。

人都是懵的！

自從母親被父親殺死，而自己殺死了父親，白就一直認為自己是被詛咒的人。

並再也沒有過親是什麼，也沒有任何人，願意給予白一溫暖。

在被霧政策所籠罩的水之國。

白到的只有絕與冰冷。

直到桃地再不斬的出現，讓白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是有人不嫌棄自己，也是有人需要自己的，自己是有用的。

哪怕，再不斬的初衷只是想將擁有繼限界的白，培養一個用於政變的殺人工。

可這依舊讓白到久違的溫暖。

讓白願意效忠於他。

所以，當再不斬要與白斬斷關係的一剎那，白覺自己心中的天地都坍塌了。

信念也崩塌了。

白想不出來，整個忍界除了再不斬大人外，還有什麼人會需要自己？還有什麼人會在乎自己？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用。

直到……

白鬍子出現。

面前這高大如同巨人般的男人所說的言語，以摧枯拉朽之勢擊碎自己心籠罩的暗，那一隻來大手距離自己不過二十幾厘米。

再不斬給予白的「芒」，如果是一團小小微，讓白找到活下去的意義。

那白鬍子散發的「芒」就是一烈日，在釋放著熾熱且耀眼的輝，將白心縈繞的萬千暗給盡數驅散！

白知道，自己這種形容很奇怪。

但，心的就是如此。

心中湧起的緒十分複雜，有對白鬍子這番話的震驚，有對自己再被人「需要」的，更有被人邀請為「家人」的驚喜。

前一秒還在失神落魄。

下一秒就峰迴路轉。

讓白覺得如夢似幻。

直到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發現並不是在做夢之後，白的面龐不知不覺又被淚水打。淚珠掉落在地上，濺起晶瑩剔的水珠。

「可是……可是我曾經親手殺死過我的父親，我還是擁有繼限界的人。您……您不會介意嗎？」白的語氣之中充滿期盼與希冀。

可理智告訴白，任何人都會介意他殺死過親生父親，任何人都會介意他擁有繼限界。

但若從上來說，他希白鬍子不介意。

「咕啦啦啦！老子可是白鬍子啊！」

白鬍子早從白口中得知對方為何殺死親生父親，他對著白開口說道：「像你那樣的親生父親，本就不配稱之為父親！一個保護不了妻子、保護不了兒子的男人，就是廢一個，連大海都會嫌棄他的存在！」

「至於什麼繼限界？老子的兒子兒裏面，就沒有一個不特殊的啊！不過區區一個繼限界，又算得上是什麼！？」

白鬍子的言語在白的耳中震耳聾。

原來……

原來自己殺死親生父親的行為是正確的嗎？

自己在這件事上並沒有做錯？

而擁有繼限界的自己，也不是常人眼中的災星？還是會有人不把自己當災星的？

「老爹可不是隨隨便便邀請你的哦！」

鳴人在旁邊為自己老爹打著助攻：「我們白鬍子海賊團，也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家庭。白鬍子海賊團這個大家庭一直都關係和睦，裏面的每一個家人都會互幫互助。」

「這，是真正的家人！」鳴人小臉認真道：「老爹他是大海上的皇帝，是不會說謊的！只要你說一聲老爹，那我們就是家人了！」

鳴人一口一個「家人」、「家庭」。

其實就連鳴人都不知道，他說出的這兩個辭彙，對於現在的白來說殺傷力究竟有多大。

白的心理防線被十分暴地攻破。

一雙眼睛睜的比誰都要大。

要拒絕嗎？——這四個字剛從白的腦海中冒出來，就被抹除掉了。

不能拒絕！——接下來的四個字，頂替了上面四個字。

因為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這樣的機會。

更不知道忍界還能不能有這樣的人。

此刻的白，滿懷幻想與期盼。

「老爹！」熱淚盈眶地口而出的兩個字，包含了心中的萬千。

白，家人。

認可。

需要。

「老爹！！！」完全不需要白鬍子的提醒，白加大了自己的聲音，這句話是含著淚嘶聲喊出來的：「我……我願意為您的兒子！」

活下去的希之火。

再一次被點燃。

白出自己一隻手，搭在白鬍子的手掌上。經百戰的白鬍子，手掌十分巨大且糙，在這隻手掌的時候，白心中微微一驚。

很難想像，到底是經歷多磨難，才能夠結出這樣的一層厚厚的老繭？

「好誒！！」鳴人的喜悅程度並不下於白。哪怕在鳴人眼中白是剛剛認識的，雙方面的時間都不超過半個小時，可對於多出這樣的一個家人，鳴人卻沒有到任何突兀。

他反而非常的高興，臉上的笑容極為燦爛，即便腦袋上面頂著一個被老爹彈出的大包，心頭湧現的喜悅也沖淡了腦袋上的疼痛。

「這樣，加上老爹這位船長，我們白鬍子海賊團突破五個人了！」鳴人興地拳掌擊：「雖然離老爹所說的1600人還差很多，但這也是一個好的開始嘛！」

鳴人對白豎起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