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卿回到住時便回房間休息了,酒喝得有些多,頭有些痛。
再次醒來,就是漾漾過來送禮。
敲門聲響起的瞬間,蕭景卿也掀開了眼簾,聲音有些沉,“進來。”
薑予漾抱著一個白的盒子,看到蕭景卿有些不舒服的樣子,頓時有些擔心,“哥哥怎麽了?”
蕭景卿笑著搖了搖頭,“沒事,隻是酒喝多了。”
“那我讓樓下的阿姨煮一點醒酒茶吧。”
“沒關係的,漾漾有什麽事嗎?”
薑予漾這才把懷中抱著的這個禮盒拿給了蕭景卿,“這個是讓我轉給你的,說一直沒有機會謝謝你救了他。”
蕭景卿也形微怔,並沒有直接接過,反而是低低問了句,“現在還好嗎?”
薑予漾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說,“從生的角度來看,應當是已經釋懷了,但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這件事,哥哥其實不用擔心,是很有分寸的一個小姑娘。”
分寸真的很重要,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最後傷害的可能不止兩個人。
但還好,喬已經釋懷了,想通了。
聞言,蕭景卿這才接下那個白的禮盒,打開後,裏麵是一個比較貴重的相機。
原本以為隻是個普通的相機,但沒想到,底下還有許多已經打印出來的照片,有蕭景卿單人照片,也有一些模糊的雙人背影。
喬比較喜歡的兩件事就是寫日記和攝影,為了攝影,還特意報了一個社團,但這兩件事,也跟蕭景卿有著千萬縷的聯係。
如今把當年記錄下的底片給蕭景卿,是覺得,這些照片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
那些模糊的雙人照片,正是蕭景卿和霍煙。
不過不是喬特意拍的,是不久前在清理照片的時候看到的,還慨了句,怎麽會有連背影都這樣般配的兩個人呀。
後來才認出是蕭景卿,他旁邊的那個孩的背影,想必就是煙煙。
意外了鏡頭,意外留下了照片,如今將這個‘意外’給了蕭景卿,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替我謝謝吧。”
“已經謝過啦,那我去讓阿姨煮一些醒酒茶。”
蕭景卿並未應聲,反而是一直看著這張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的照片。
當初分開的時候,霍煙抹去了他們之間所有的痕跡,甚至連照片、監控、所有存在過的痕跡都被清理了。
這些意外拍到的背影照片,於蕭景卿而言,的確是很珍貴,很寶貴的。
……
霍煙看到蕭景卿發來的信息,已經是半個多月後了。
醒來的時候便覺得大腦一陣刺痛,眼前的景象也很模糊很模糊,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著英文,不停的喊著的名字。
“煙,你終於醒來了!”
霍煙強撐著回憶了下自己最後昏迷前的一幕,現場發生了混的槍戰,跟隨著救援組織前去營救福利院的那些孩子,後來所在的房間意外炸,也就昏迷過去,失去了意識。
“你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了,謝天謝地,終於醒來了!”
霍煙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那些孩子怎麽樣了?”
菲亞醫生還有些愣住,但還是回答說,“不用擔心,已經轉移到安全地點了,隻是有一些孩子了些輕傷,都沒有生命危險。”
霍煙這才放下心來,小聲說著,“沒事就好。”
菲亞醫生後麵又說了些擔心的話,還問為什麽這麽不要命的去救那些孩子,遇見危險,不應該先保證自己平安嗎。
霍煙隻是輕笑了下,指了指服上的標誌,“因為我穿上了這件服,就必須要承擔起救死扶傷的責任。”
用最短的時間學習了急救援方麵的醫療知識,雖然還談不上是專業的醫生,但是理戰後的非致命槍傷或者簡單的疾病,霍煙還是可以做到的。
認識菲亞之後,便同一起參加了急醫療援助的組織,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雖然四周遍布著危險,稍不留神就會喪命。
但在這兒,霍煙才能找到一些活下去的意義。
菲亞有些不理解,不過看到平安,還是很開心的,“對了,這兒有信號了,記得跟家人報個平安。”
霍煙如今才拿到自己的手機,上麵有一些微弱的信號。
給父親發了個平安的信息,跟先前一樣,沒有得到任何的回複,霍煙已經習慣了。
準備關掉手機的時候,不知怎麽,意外點開了匿名論壇的界麵。
消息列表有一個未讀的小紅點。
霍煙形微怔,點開之後,就看到了那個悉的賬號。
已經是半個多月前的信息了,那時候好像在戰的現場,本沒有信號,也沒有時間去看。
他說:【今晚的月很。】
不久前才經曆了瀕臨死亡的一件事,昏迷數日後醒來,收到了蕭景卿發來的這句話。
今晚月很,風很溫,是一句很晦很晦的表白的話。
是談的時候,霍煙在網絡上看到後發給蕭景卿的。
那時候蕭景卿的回複一點也不浪漫,說今晚月很。
他說:【外麵天,沒有月亮。】
霍煙看到後,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後來跟他解釋了這句話的意思,蕭景卿說記得了,以後會發。
但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在這個況下,收到了他的消息。
霍煙點開了對話鍵,遲疑了很久,還是沒能發出風也溫這四個字,但還是回複了。
Fu:【今晚的月很。】
Ft:【外麵天,沒有月亮。】
回複他的消息,也是在變相的告訴蕭景卿,我現在一切平安,有在好好生活,所以不用擔心。
沒有任何的聯係,沒有任何的音訊,沒有任何的寒暄和問好,甚至兩個人相隔幾千裏,但還是通過短短一句對話,找到了一些藉。
他們都相信時間能平一切裂痕,相信下一次的遇見,一定會在春暖花開的日子裏。
雖然不知道是哪一年的春暖花開,但仍然堅信春季之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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