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爾快被氣吐了。
朱婧儀的人生也太離譜了。
“欠你多?”黎爾抓住重點問。
“不多。七百萬,加利息,算到今天一千萬了。”
黎爾眼前一黑。
的小媽太敢了,朱婧儀到底是憑什麼敢借這個混混高利貸七百萬。
“商爺,跟這妞廢話這麼多干嘛啊,也還不起一千萬啊,瞧這樣,我們早就已經查到了,從璃城來,家里沒錢,朱婧儀是小媽,給爸生了個兒子,爸就一個普通高中教師,一文不值的窮教書匠。呸!居然也敢學人養小三,真他媽不害臊!”
黎爾很贊同這個花臂男的說話。
黎正勤就是一個普通人民教師,一文不值的窮教書匠也學人養小三,真他媽不害臊。
商祁聽了,角笑意沒了。
他瞧出來了,黎爾也是個冤大頭。
可能心太好了,寫進小說里都要被人罵圣母的那種。但是沒辦法,這不是虛構的小說,這是真實的人生。
有時候,你遇到了,你只能這麼選,這麼做。
現在,不管黎爾有多冤,商祁得要回自己的錢,他真的管不了黎爾有多冤。
“你剛剛出去是要跟朱婧儀見面吧?你幫我帶個話。這錢我肯定得要回來,我不管是畫畫還是和稀泥,或者賣賣賣腎,再不然,賣那個寶貝兒子,也得把這個錢給我盡快還上。我不做慈善,我借錢給,說好三個月。現在四個半月了。”
頓了頓,男人把煙湮滅,眼皮瞧了兩眼黎爾,說:“要是他還不上,我就去找你爸,他的人找我借的錢,他得負責。璃城是嗎?聽說那里到了冬天,雪景很,我順道去賞賞行了。”
“……”
黎爾如鯁在,說不出話來。覺得真的太糟心了。完全沒想過來這趟蘇城能這麼糟心。
脅迫的男人說完這些,起要走。
隨帶來的兩個手下特別不甘心。
“商爺,今天就這麼放過?把抓起來,讓朱婧儀帶錢來贖啊。”
“是啊,商爺,萬一跟朱婧儀一樣,一下跑沒影了,我們上哪里去找。”
被喚作商爺的男人哼了哼鼻子,回頭眼神懶倦的看黎爾一眼,還是就那麼走了。
走到電梯口,兩個小嘍啰還在惋惜怎麼沒有控制黎爾,其實是在垂涎黎爾正材好,了歪心思。
“商爺,你沒心?”
“好像有主了。”
“啊?不會吧?”
“沒見人手上戴著結婚戒指。”
“這種小老百姓的家庭走出的平民能嫁到什麼好對象啊?”
商祁的手下妄斷,以為黎爾這種長得漂亮卻跟朱婧儀有關聯的子,肯定沒有任何背景,在遇上困難的時候更不會有人來給撐腰。
“說不定有人給撐腰呢。等會惹上麻煩,吃不了兜著走。”
走出小區樓房,商祁把煙捻滅,冷眸睨向下雨的城。這人啊,要是投胎投得不好,真是事事糟心。
不過,商祁有奇怪的預,給黎爾婚戒的男人,搞不好會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
那幾個不三不四的男人走后,黎爾呆在朱婧儀的房子里,迅速調整自己慌的心。
讓自己冷靜的思索了半個小時,決斷是不是要該報警,可是方才那個姓商的提了兩句朱婧儀似乎也干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報警要是把一起抓了,黎小寶怎麼辦。
黎爾只能讓自己先著頭皮把朱婧儀找到,當面跟求證要是沒有犯法,就把這些事一起報警理。
豈知,等去了朱婧儀說的見面地點,朱婧儀放鴿子,本沒出現,黎爾打幾十通電話,也沒來現。
真他媽的絕了。
黎爾想馬上離開蘇城,回璃城去。
耐住子,到找朱婧儀,每個朱婧儀在蘇城可能出現的地方都去找了,然而,朱婧儀人都不在。
朱婧儀絕對是知道了今天早上商祁帶人到公寓里找黎爾麻煩的事,被嚇得更加不敢面。
黎爾在下著凍雨的城里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尋覓而不得結果,心疲憊,再回到朱婧儀的公寓里,在廚房里燒水,準備給自己煮碗面。
屋外有人敲門,說是給朱婧儀送快遞的。
黎爾累昏了頭,把門開了,才悚然發覺這是早上那個跟自己的大哥建議把拉去夜場跳舞的花臂男。
當時他的大哥,商祁否認了這個建議,因為有眼力見的商祁瞧見了黎爾手上戴的婚戒。
結婚了,有男人。那枚婚戒的樣式在市面上很罕見。
在社會上混了許久的商祁明的認為黎爾背后一定是有人為撐腰的。
然而,商祁的小弟阿貴就沒那麼多見識了,他很垂涎黎爾的,那細腰長的材比那些夜場公主可有料多了。
“黎小姐是吧?你找到你小媽人了嗎?”阿貴問,“其實真的欠了我們老大很多錢,還不上了,你真要想幫,我給你支招,我幫你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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