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肯撒鷹了。
妘螭喊出命令的同時我也松了口氣兒。
還行,從頭到尾沒被識破,整個計劃算是順利開始了。
我發現天心島這些魔修特別喜歡用結界,每次手之前都得先把這玩意安排上,妘螭一聲令下,很快,一暗紅月亮緩緩升起,隨之整片天都變得通紅一片。
起初,教廷雙方因為打的太激烈,在圣照映下并沒有發現異常,甚至雙方之間對撞發出的強烈芒還把天空的給掩蓋了下去。
然而隨著炸結束,圣漸漸掩褪,直到月照在上時雙方才發現異常。
“不對,這是什麼東西?”
我聽見羅馬教廷那邊一位大主教的自言自語:“怎麼會有這種的月亮,難道是吸鬼出現了?”
他這一嘟囔,邊的人也紛紛停手,抬頭看向月亮。
與此同時,東正教那邊也覺出了不對勁兒,一時間雙方都在抬頭向上看,
島上靜悄悄的,似乎連海浪聲都消失了,氣氛變得特別詭異。
直到一聲笑打破了寂靜:“嘿,嘿嘿……教廷的兔崽子們,可算讓爺爺逮到你們聚在一塊兒了。”
凌長老帶著一隊魔衛從黑夜中顯現,也算不出這些魔衛的數量,只知道它們上的魔氣像烏云一樣,籠罩住了方圓幾公里范圍的天空。
那時雙方剛完一次全力對攻,審判之杖的芒微弱,圣們背后的翼也失去了芒,都在最虛弱的時候,魔修們這時候出現,迫可就太強烈了。
“糟了,是在羅馬出現過的,那群害死教皇的魔!”
班尼特邊,那個莉莉的圣驚呼一聲:“它們怎麼會在這兒?難道東正教請他們來對付咱們的?班尼特,我們要不要先撤?”
“撤?怎麼撤,你們可以用翼飛走,其他人呢?游到芬蘭灣對岸去?”
班尼特對著莉莉劈頭蓋臉一頓罵:“他嗎廢話,這些家伙來的正好,我剛好可以用審判之杖將它們全部凈化,你去傳我的命令,他們全力擋住這些魔修,誰敢臨陣逃,等回去我就把他釘在十字架上!”
“是……教皇閣下。”
莉莉是領命了,但我聽那語氣還是有點肝。
也能理解,畢竟上次在羅馬,天心島給的那種迫屬實是太強了。
“姜大人,您和胡大人娶妻生子了嗎?”
妘螭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把我的注意力從戰場中央拽了回來。
我轉過頭去問:“娶妻生子?你問這事兒什麼意思?”
“只是單純的好奇,我記得冥府的鬼差們應該可以娶妻生子吧?”
妘螭輕笑一聲,手指著下方的兩教圣:“我剛才觀察了一下,這些丫頭長相不錯,要是二位大人有興趣,不如留們一條命,帶回島上給伺候二位如何?當然,如果二位有家室,那剛才的話權當妘螭沒說過就好。”
“你還會來事兒的。”
申公把話接了過去,也沒直接回答,只是模棱兩可的說了句:“這些洋妞兒的本事可不弱,你想抓活的估計不太容易,傷亡應該小不了。”
“大人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為了朋友,付出些損失是應該的。”
妘螭這顆玲瓏心當然明白申公的意思:“那就麻煩二位去助凌長老一臂之力吧,我和二位大人還有幾句話要聊。”
這句話是跟玉炱,還有那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啥名的長老說的。
畢竟這次行是妘螭主導,一發話,那兩位也很給面子的帶人趕了過去。
等他們走了之后,妘螭就開始跟我倆攀關系了:“二位大人這些年在冥府過得還順心嗎?不知可否有換個地方修煉的打算?”
牛,都開始挖上墻角了。
我覺得妘螭心再大,也不會真覺得自己能冥府的墻角,畢竟鬼差再憋屈那也是個正式編制,更別提冥府了,閻王不在的時候冥府就是爹。
好好的爹不當,跑到天心島當孫子?開玩笑。
所以我認為妘螭這是在試探,但我不明白的目的是什麼:“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再說冥府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這些年除了魂飛魄散那些之外,我還沒見過哪個鬼差能真正離冥府。”
“呵呵,其實想離冥府倒也簡單。”
妘螭臉上忽然出了曖昧的笑,裝作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如果有天冥府消失了,那二位大人不就自離冥府序列了麼?”
一說這話,我跟申公也很默契,上的殺氣同時冒了出來。
這反應雖說是演的,不過這驚人的同步還是讓妘螭瞬間沒了歪心思,趕往回找補:“二位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世事無常,萬年前,巫能被人類取代,也許萬年后的今天,冥府也會被其他的勢力所取代,所以二位大人應該早做打算,如果那天真的發生了,也不至于了陣腳。”
不找補還好,一找補我心里更來氣了。
拿巫舉例子?你他嗎怎麼不說萬年前域外天魔被人給打炮了呢?
我估計申公也差不多,他盯著妘螭的眼神跟小刀似的,殺意毫不掩飾的往上招呼,我看妘螭全繃,都已經做好防姿態了。
當然,計劃進行到這節骨眼兒上,也沒必要跟著娘們兒計較。
“只要天道還在,冥府就絕不會被取代,妘螭長老,如果天心島有什麼歪心思,那我勸你們趁早收起來,咱們朋友一場,別最后落到兵戎相見,傷了和氣。”
說完這句話之后我話鋒一轉:“換個話題吧,對了,我聽教廷的人說,似乎上次在羅馬,你們弄出來的結界威力遠不止于此?
上次那結界,據說可以把人送到過去實力最弱的那個階段,讓它的仇人出手殺了它,怎麼這次除了隔絕天道探查之外就沒別的東西了?”
聽我給了個臺階,妘螭這才松了口氣兒:“上次?哦,大人有所不知,在羅馬抓捕顧言時那個結界,其實是一個老朋友布下的,我們只是在一旁提供幫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