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澤到“夜”酒吧的時候,安寧正一臉心疼的輕拍著林小桐的背。
小圓桌上擺了滿滿一排空酒瓶。
林小桐已經醉的睡死過去了。
偌大的酒吧里,除了打著瞌睡在吧臺里拭酒杯的調酒師,就只有安寧和林小桐兩個人。
“怎麼大清早的就喝了這麼多酒?”
看見陸擎澤,安寧松了口氣,“林林心不好。”
“林林,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好。”
酒品不錯,哪怕已經喝醉了,林小桐也沒有耍酒瘋大鬧一通。
耳聽安寧說回家,搖晃著站起,搭在安寧的肩上踉踉蹌蹌的朝外走去。
車子開出酒吧街,后座,安寧小心翼翼的看向陸擎澤,“老公,我今晚在林林家住,可以嗎?”
眼見陸擎澤蹙眉,以為他不高興了,安寧解釋道“以前我心不好的時候,都是住在林林家,帶我吃好吃的,帶我去逛街,還陪我去圖書館發呆,現在喝醉了,我不能把一個人丟家里。”
“傻瓜……”
知道安寧誤會了,陸擎澤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即便結了婚,你也是自由的,想做什麼做什麼。我的意思是,以前你們倆心不好,只能窩在家喝酒聊天,以后又多了一個地方。”
安寧一怔。
陸擎澤笑道“家里有我,還有鐘姐。下酒小菜有人給你們準備,喝多了回房間睡覺,戰場也有人打掃,不比你倆待在家舒服?”
腦海中冒出了和林林在臺喝酒,陸擎澤在客廳收拾的畫面,安寧心里那不安徹底不翼而飛,“謝謝老公!”
i徑直駛向嘉豪園。
停在別墅門口的時候,陸擎澤回頭,正看到安寧臉上那抹糾結。
仿佛在想,要是被祖母撞
見,祖母會不會覺得,人以群分,有這樣大白天爛醉如泥的朋友,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人。
“我鐘姐過來搭把手……”
陸擎澤轉進了別墅。
鐘姐迎出來,幫著安寧把林小桐扶去了客臥。
給換了睡蓋好被子,安寧關上客臥的門,再出來,就見客廳里一片空寂。
一路尋去后院,正看到修剪花枝的陸老夫人和陸擎澤。
心里松了口氣,再抬眼,正看到男人眸底含笑的看著,仿佛看穿了心底的所有顧忌,安寧笑著上前,蹲在陸擎澤旁,聽祖母碎碎念的跟他們講怎麼修剪最好看。
陸擎澤第一次回頭,他的安安笑瞇瞇的看著祖母,聽得認真。
第二次回頭,他的安安還是那副表,可一眼就能看出的心思都不知道飛去哪兒了。
祖母老眼昏花只會覺得安安乖巧可人。
陸擎澤角勾了勾,沒作聲。
可吃飯的時候,眼見小人心不在焉的,連土豆和姜都沒分清楚就徑直夾進了碗里,陸擎澤就知道,他的安安有心事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那麼安安的心事,必定是跟林小桐有關。
“說說吧,有什麼老公能幫上忙的嗎?”
牽著安寧的手把拉回房間,陸擎澤吻了吻的角道。
安寧果斷搖頭,“這是我和林林之間的事,你一個大男人,就別摻和了!”
林林
連都不告訴,又怎麼能告訴陸擎澤?
安寧嘆了口氣,話鋒一轉,“之前不是說等有空了請你幾個發小來家里吃飯的嗎?你要不要跟他們約一下時間?”
說著,安寧揚了揚手,“我手上的傷都好了,可以下廚了!到時候我好好一手,也好他們知道,你娶了我并沒有委屈。”
???
陸擎澤一怔,“誰說我娶你委屈了?”
安寧笑著,手指勾勒著陸擎澤的眉形,又從他高的鼻梁上過,“論長相,你比娛樂圈那些頂流男明星都帥,我就是普普通通一個的。”
“論工作,你是月薪三萬未來可期的程序員,而我,加薪后也才9000。”
“你有疼你的祖母和舅舅舅媽,還有二舅他們,這都是加分項。我……全都是減分項。”
“陸擎澤……”
安寧手抱著陸擎澤的脖子,偎在他懷里,“之前想結婚想昏了頭,覺得只要是個男的活的,所以就那麼不管不顧的把你騙進婚姻的墳墓里了。現在清醒過來才發現,你條件那麼好,完全可以找一個……”
安寧的話沒說完,就被陸擎澤惡狠狠的咬了一口給打斷了。
安寧捂著脖子被他咬過的地方,目怯怯的看著他不說話了。
“安安……”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些氣呼呼的憤懣,“我沒談過,可我覺得,不是長相、薪資、家世背景,抑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可以衡量的。就像我你,跟你長得好不好看,能不能賺錢,會不會做菜統統無關。僅僅因為你是安安,你懂嗎?”
小人笑著點頭,可陸擎澤知道,懂了,又沒完全懂。
他的安安,習慣了付出十二萬分的努力,然后得到一點點。
所以當努力爭取了一下就得到了看似很多的他之后,不自信了。
所以,才會在看到那張出來的酒吧照片時,第一時間躲起來,而不是氣勢洶洶的跑來質問他。
“怎麼這麼傻?”
陸擎澤低頭去吻,“安安,我你,不管將來變什麼樣,我都只你,聽懂了嗎?”
“懂……懂了。”
“那,記住了嗎?”
“記住……唔!”
安寧不知道事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酒醉后的林林碎碎念了很多話,安寧總算聽清楚,無論是買醉還是出國度假,都跟劈了的那個前任無關,而是因為林林喜歡上了賀凌。
雖然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腦海里冒出林林和賀凌站在一起的畫面,安寧竟覺得格外登對。
男帥。
陸擎澤說賀凌家里有人做,賀凌是個二代。
林林爸媽都是做生意的,林林算得上是富二代了。
這麼一看,兩個人就更搭了。
滿心都想著怎麼能不聲的幫林林和賀凌搭個線,安寧也不知道聊著聊著,怎麼就聊到床上去了?
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啊,可陸擎澤像是要懲罰似的,一邊吻一邊說他,還問記住了沒有。
眼前是男人深的眉眼。
耳邊是他聲音暗啞的說安安我你。
意迷的瞬間,正看到落地窗外明的,安寧的再也不敢回頭,只的攀著陸擎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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