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雲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發現沈思思突然變得焦躁起來了。
調查之下,似乎是三皇子那邊出了什麽問題,最近都不再約見。
對此沈傾雲倒是樂見其,看來暫時不用自己出手。自己就等著看沈思思和江臨順利婚,到底又能恩何種模樣。
司墨璃那邊也全然不問沈傾雲要這麽多錢做什麽,隻是通過寒風的手將一大筆銀票直接送給了。
有了銀子,事就更加好辦了。
馬金那邊自從和陳言稱兄道弟之後,每天就廝混在一起。不是去逛青樓喝花酒,就是去賭場一擲千金。
馬金一副與兄弟相逢恨晚的樣子,大方得很,十有九次都是他掏錢:“別說是花點酒錢了,為兄弟兩肋刀不在話下!”
陳言真是,覺得這輩子遇到的人都抵不上兄弟一句話:“好,你這個兄弟我是認定了,以後有福同有難同當!”
馬金樂嗬嗬的,笑著就把陳言往賭坊帶,這地方,隻要帶著錢進去了,自然有人來勾他上癮。
反正花也不是自己的錢,多好的差事呀。
但他可不傻,等完事了領了賞錢,他就可以娶個媳婦,做點小生意,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真的,像陳言這樣的,後麵就自己哭去吧。
兩人在賭坊裏,有輸有贏,在馬金的刻意吹捧和鼓下,陳言是直接上了頭,最後更是呆在裏麵一天一夜,輸紅了眼。
“兄弟,還有銀子嗎?”
“哎,陳言兄,我是真沒有了,這幾天吃喝的,都用得差不多了。剛剛那一把真是可惜啊,差一點,就一點,我們就能一把回本了!哎,沒辦法,走吧。”
陳言揣著銀子進來,輸的出去,怎麽想怎麽都不甘心。
馬金著夜空喃喃自語:“陳言兄,你說哪怕再有幾兩銀子都行呀,你看你手氣那麽好,可惜,真可惜。”
陳言也是唉聲歎氣:“上哪能搞到銀子呢?”
馬金眼神滴溜溜地轉,突然低了聲音:“誒,陳言兄,琵琶街那人可有錢了,住在附近的沒人不知道,那頭上戴的簪子當了都是幾十兩銀子呢。要不你找拿點,到時候賺一番,大不了給買個更好的唄。”
陳言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茬:“那人這麽有錢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馬金笑著把他扯到旁邊:“這人之前是孫管事的外室,就是琵琶街口那家賺錢的首飾鋪子的管事,你說那得貪了多啊,都用來養這個人了。”
陳言思索著點頭:“這首飾鋪子確實賺錢,這麽說,那月娘的手裏應該有不銀子。”
他左右踱步,雙手一拍下定決心:“兄弟你說的對,大不了我贏了再給就行。一個人,拿那麽錢做什麽,再說難道就不嗎,也該給我點好了。兄弟,還是你聰明。”
馬金嘿嘿笑著:“哪有,要是之後陳言兄發達了,別忘了小弟我就行。”
陳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怎麽可能,瞧你這話說的。兄弟如手足,人如服,等我贏了錢,立馬請你去大酒樓吃飯!”
有了馬上來錢的路子,當天夜裏,陳言見月娘的門前掛了燈籠,心道這不是巧了麽。
上天都在幫他。
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隻要門口掛了燈籠,就說明沈之峰今天沒有來。
陳言立馬上前,悄悄溜進門。
月娘看到他來了,心裏也十分的複雜。
明明是被迫的,如今卻是越卷越深,食髓知味。
陳言倒也聰明,並沒有一上來就談錢的事,而是抱著月娘先好好親熱了一番。
月娘心中還是不由得歎,這年輕總歸是不同的,力就好的多,折騰的滿大汗,疲憊又餐足地依偎在陳言的懷裏。
“哎,兩日沒有見你,真是想死我了,你不知道,我現在看誰都會想起你來,天天都想和你呆在一起,我還是第一次如此一個人,這輩子也隻要你一個人,卻又不能天天見麵,月娘,你可讓我拿你怎麽辦好。”
陳言抱著,那好聽的話是流水一般。他哄人早就得心應手,直把月娘說心中最特殊的存在。
月娘看著英俊的男人把說心中唯一,心裏也忍不住甜的。
兩人纏綿了一會,陳言卻突然開始歎氣。
月娘忍不住問:“這是怎麽了,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
陳言深地著:“我和兄弟合夥做生意,可惜就差了一點銀子。這事若是不是有些人關係,必然是沒機會的。我真想賺了錢多給你買些首飾裳,真可惜,就差了一點。”
月娘心中有些猶豫,隻是安了幾句,並沒有怎麽接話。
陳言也很有耐心,給說了那生意多麽多麽穩賺不賠,他又多希給月娘多攢些銀子傍,終於將月娘說的有些意了。
自從沈傾雲查了那首飾鋪子,又斷了沈之峰的補,就有些坐吃山空的意思了。
雖然如今攢的大筆銀子,足夠揮霍很久,但是長時間沒有進賬,心中總歸有些忌憚和不安的。
如今聽到這麽好的賺錢機會,況且得了錢也會回到自己上,真的有點心了。
於是,在陳言的又一番辛苦耕耘和努力勸說下,月娘拿了第一筆銀子出來。
“好月娘,真是我的乖乖,你放心,等我賺了銀子,你想要什麽首飾我都給你買。”
陳言樂得是對月娘又親又抱,第二日還去買了個鐲子送了過來。
月娘還沒開心兩日呢,陳言就又來要錢了。
有一就有二,但是月娘也沒辦法呀,都投了一筆了,難不打水漂嗎,在陳言的再三保證下,又投了第二筆,第三筆。
月娘上沒了錢,沈之峰來的時候,自然就要撒賣乖的要。
寒風從賭坊那取了銀票回來,到沈傾雲的手上。
這是他們做好的局,早就和賭坊的人暗中商量好了,從陳言那贏來的錢,全部五五分。
沈傾雲數著手上的銀子,揚起微笑,很期待那一天,期待沈之峰知道自己的銀子被月娘拿去給了別的男人,會是什麽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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